,她也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只是收留了几个逃出的女奴,让她们在山腰尚雪她们附近又搭建了几个木屋子,作些缝补针黹的活。
后来到凡间寺听课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便知道山腰有善人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投靠过来的人便多了。
人慢慢多了,小竹便开始动脑筋怎么安顿她们更好的生活。她找到姐姐,说有些织女,愿意帮部队的军士们缝补衣物,张二虎知道之后很高兴,他手下的将士除了几个有官阶的和后来立了功成家的,其他人衣物平日都没有拾捣,如今有人愿意帮忙,求之不得。于是,一车车的衣物送了来。
这些女子,很多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有的卖了当奴隶受虐待;有的死了丈夫无依靠;有的受了凌辱要寻死;有的年纪大了被赶了出来。
现在有地方让她们住,有些活计让她们做,就很满足了。然后小竹又让侍卫带着一些年轻些的女子随车去还衣物。一来二往,不少女孩子就和部队的士兵成了家。
后来人多了,小竹便拉着尚雪一起帮忙,慢慢的,尚雪也变得自信,又有了笑容。
人都是这样,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的不幸悲伤。只要转开视线,多看看其他不幸的人,就会懂得珍惜自己的幸福。而通过帮助那些不幸的人找到幸福,自己就会忘记自己曾经的不幸,而敢于寻找幸福。
和悲伤一样,幸福也是会传染的,看到其他不幸的人都找到幸福,自己便会觉得前途一片美好。
有几个经常来寺里讨教经文的年轻氏族子弟看到尚雪,纷纷打听是哪家的姑娘。看来她要帮帮二哥,别让别人把人抢跑了。
年纪大的和的确不想再嫁人的,她们单独安置在一起。其他年轻的姑娘媳妇在一起,在部队有了合适的人,或其他出路,就离开这里自己过日子。贫苦人家里,也没那么多规矩,东西一搬,住在一块,也就是个家了。
慢慢的,除了女人,还有男子找了过来,山上也开出了些菜地和耕地。年纪大的就赶赶鸟,浇浇菜。有些残疾的,就在屋里作些手工,做竹简。会写字的,帮北舟他们抄抄经文。
能帮他们找到其他生计的,小竹都打发走了,这里只是他们落难的中转站,除非确实是孤苦无依,年纪又大的,才长久留在这里,直到终老。
小竹还捐了钱给庙里,不过北舟都没怎么用,除了有时候去买点墨和灯油,其他的,他们过的非常简单,要是周围有地方闹灾,他们还拿钱去买米舍粥。
随着皇后在太古山的善行传开,很多王侯大臣也纷纷效仿,捐钱的是最多的,有的还在自己的财产中,捐出土地,盖寺庙。
小竹知道很多也是做给她看的,不过穷人能受益便好,其实,只要那些地主们,对底下的农民好一点便好了,一般人无非也就求个温饱。
北舟见她常说,她虽不是佛门中人,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活菩萨,做了许多他们想做而没做到的事。小竹知道其实只是自己手上有些权利罢了,如果她也是个小百姓,就是想做也做不了。相反,这些僧人却是用自己的全部去帮助其他人。
一个富人送你的金子,远不如一个穷人送你的馒头珍贵。金子也许对富人算不了什么,那个馒头却可能是穷人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给你的。所以小竹总是很惭愧,因为她并不善于去组织更多的人做善事,而在朝堂上,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好在李默和二哥都还是宽仁之人,对百姓的政策比较其他人而言,已经是宽厚了。
但北舟的话不知怎么传了开去,她在这片土地上的声望越来越高了。
有一日,来了个童子,请小竹到附近的一个山上见他家主人。小竹想到附近是太庙和祭师住的地方,心想,莫不是祭师想见她么?没有带侍卫,她领着小星和小玉随童子去了。
到了一个很幽静的地方,又爬了半座山,钻过一个山洞,终于到了一个院落。
在内堂,她见到一个老者,看不出多大年纪,拄着拐杖,背已经快弯成九十度,皮肤已经皱在一起,眼睛只剩了一条缝,感觉他呼吸都很困难。
老者盯了她半天,又看了门外静静趴着的小玉和旁边蹲着的小星,它们虽然只是静静呆着,但是威慑力不言而喻,只要有什么危险,它们可以在片刻之间把十几个大男人撕碎。
“你终于出现了。”老者终于道,“我想你猜到了吧,我是庆国的第五代祭师。呵呵,可是你一定想不到,我才四十岁。”
她终于出现?四十岁?什么意思?小竹觉得有什么谜团摆在了她面前。
“十年前,我为当时的皇上血祭,改变了国家即将换主的命运,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时的血祭,除了保住皇子的性命,还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就是你。不要奇怪,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一些特别的事。”祭师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小竹混乱了,难道她到这里来是因为他?她望向他,难道他能给她一个答案。她还可能回去么?
“不要看我,我虽然能知道改变了你的命运,却不能算出到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