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闹归闹,闹过之后还是要干正事儿的。
首先,要查清楚谢玉宇的出身背景,用邵嫣然的话说,咱们卫姑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就算那人不是什么王公贵族达官显贵,但至少得是好人家的子弟吧?
于是卫曦月便找了两个可靠地人吩咐下去:给我查谢家,纵查谢家的祖宗八代,横查谢玉宇的七大姑八大姨。务必把跟谢玉宇有关的人有关的事儿都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邵嫣然又补了一句:一定要查清楚这谢玉宇有没有跟谁指腹为婚什么的,这若是定过娃娃亲了,可得改变战术了。
其次,自然就是投其所好了。
邵嫣然叫人去找大觉寺的主持方丈,从他那儿搬了几十卷经文来放在卫曦月的面前。
卫曦月当时就吓了一跳:“你这是干嘛?我是要出嫁,不是要出家!你弄这么多经文给我做什么。”
“那谢玉宇整天埋在经文里,好像这经文里自有颜如玉似的。你要投其所好,自然先读一读这经文,就算你看不全懂,但至少跟他说话的时候也不至于白痴,更不至于无意间说错了话,犯了他的忌讳不是?”
“这……不至于吧?”卫曦月看着这一摞经书就发怵,她从小不学无术,也就对金文石刻有点像兴趣,对于这些经书,她是真的看不进去,“这跟看天书有什么区别?”
邵嫣然笑道:“我听我娘说过,陷入爱情里的女人就是傻子。就是没想到你会傻的这么快。”
“你有话能不能换一次说完?再这么吞吞吐吐的,小心我……”卫曦月瞪眼道。
“哎呀!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这经文你不懂,有人懂啊!这不是最好的,靠近目标的机会吗?”
卫曦月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笑道:“对呀!我真是傻了。”
这姐妹俩原本是来大觉寺收雪酿酒的,但却早就忘了来此的目的。
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全力出击。竟跟谢玉宇给软磨硬泡上了。
只是她们两个人不知道自己在这大觉寺里日夜忙碌,却早就被宁侯府少夫人听见了动静。
实际上卫曦月跟邵嫣然从踏出府门的那一刻起就没离开过宁侯府的视线,韩芮就算再忙也不可能任由女儿和外甥女跑出去胡闹却不闻不问,再者,还有他们两个的安全问题呢。
“这谢家的公子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韩芮问跟前的管家。
“回夫人,这谢家公子原本是双胞胎,咱们姑娘瞧上的这个是弟弟,家里还有个哥哥叫谢琼楼。谢家几代单传,到了谢成堂这这里已经四十岁了,跟前却只有两个女儿还是庶出,那年谢家老太太便再菩萨面前许愿,说若得孙子,不但自己毕生信佛,谢家还将要捐献半数家产以供奉佛祖,谢家满门信佛。这愿许了不到三个月,谢家少夫人果然有喜了,谢成堂四十得子,而且还是双胞胎儿子。谢家老太太自然高兴地很。不但兑现了在菩萨面前许下的诺言,而且亲自抚养这对孙子,且从小教他们食素信佛。这谢家两个公子不但极其聪明,长得也极标致……”
韩芮是镇国公的嫡女,自幼尚武,嫁的又是宁侯世子,一听说这谢玉宇从小食素信佛,当时就恼了:冷声打断了管家的话,喝道:“行了!你罗里吧嗦说了这么多,这谢玉宇不过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我们宁侯府时代武将,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连肉都没吃过的人?曦月这丫头闹出格儿了!你派车去大觉寺,把她给我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