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央憬华的芙笙殿气氛清朗太多,没有央憬华这个威胁在旁,风月久便敢光明正大地跟央君临讲起他的坏话。
风月久一掌有力,按在央憬华那些礼物上,身坐下,火气却是“唰唰唰”地往上冒。
“我看这安和王殿下就是故意的,送什么祝福,这不是诅咒我跟太子殿下你姻缘破解,破镜难圆,断子绝孙嘛!”风月久字字满带愤怒。
风月久的愤怒央君临都看在眼里,实话,他对央憬华所送之礼好坏并不在乎,但此刻见风月久如此介怀,他心中泛起点点欣悦,但他却不敢开心,不知风月久所表现的是否当真是对二人关系的在意,或是单纯的义愤填膺。
“九弟或许是无意之失,祁城来衡都路途遥远,长路颠簸,礼物损坏情有可原,再者说,太子妃明明有恩于九弟,他不该是一个以怨报德之人。”央君临为央憬华辩白道。
风月久满心怨怒却是无从开口,只能任凭央君临单纯地相信央憬华,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痛恨,央憬华如此一个以怨报德之人。
“既然太子殿下都不怪安和王殿下,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风月久只能将一肚子的秘密和怨恨往肚子里咽。
“说到九弟,不知太子妃能否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日子……”
央君临话说到这里,风月久的紧张几乎刹那跳炸了她的心,直到听完央君临的问话,她才缓缓静下这颗虚到不可控制的心。
“太子妃为九弟洗冤的事。”
风月久注目央君临许久许久,原来他想问的是这事,可自己却紧张到那般地步,明明她没有不可饶恕的错,却愣是被自己这自乱阵脚显得罪不可恕。
“这个事情,说来有些复杂,不过,我就是正义感大发,再加上静和的怂恿,还有被恭统领的执着感动,就稍稍掺和了一下,帮忙抓了一把凶手。”风月久谦虚地随口一说。
“也好,九弟沉冤昭雪,又受了太子妃的恩,接下来的相处就该容易得多了。”
央君临简简单单一句话,风月久总是不敢简单理解,听着总是颇有深意。
“相处?我干嘛跟安和王相处啊,他又不是我的夫君。”最后二字,风月久硬是压在了嗓子眼里。
正当风月久心里纠结着该如何对央君临展开攻势时,福公公突然从芙笙殿外跑了进来,表情显得很是急迫。
“怎么了,太子殿下待会儿有急事吗?”风月久问。
“皇帝陛下还等着太子殿下报告南方水患治理之事呢。”还没等央君临开口,福公公便说了。
“这样啊,那太子殿下赶紧去吧。”
风月久不自主流露出笑容,仿佛巴不得央君临离开的样子,可事实却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向央君临道出自己的心意,虽是不舍得央君临离开自己的眼睛,却还是觉得该独自一人,静心打算一番。
央君临有一刹蹙眉心伤,他与福公公离开了芙笙殿,风月久倚靠门前,久望央君临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满的不舍,可理智告诉她,如果她再拖拖拉拉和央君临得过且过,那他二人之间是绝对不可能有进展的。
“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我堂堂一个太子妃都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垂怜,那真是太没用了!”
风月久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开始了不知始终的计划,几多幻想,幻想场景,情景,甚至连如何着装打扮都有所考虑,可就是告白之言,风月久怎么都没有头绪。
直说如今的自己喜欢上了太子殿下?还是用一些寓意美好的前人情话?
霸气逼从式?温柔击破式?撒娇征服式?
风月久所能想到实在太多太多,有许多让自己都害怕得五体投地的点子,也有令自己五内翻涌的主意。
可风月久当真不知如何行动是好,想自己潇洒一辈子,如今居然囚禁自己为了挽回一个男子而竭尽脑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央君临疯狂追求自己,付出了一切就差丢命了,而自己呢,无动于衷,狠心拒绝,十年风水轮流转,现在可算落到自己尝到苦头了。
“啊,说一句我喜欢你很难吗?说一句我爱你很难吗?好难啊!”
风月久整个人崩溃横躺床上,对他而言,杀鸡杀狗杀老虎都不难,可跟央君临承认一句改变心意却像有是块大石头塞满了自己的嘴,根本无从开口。
“不行,不能开口说的话,那就……”
风月久突然有了主意,一想便能羞煞通红她一整张脸,可害羞又如何,行动往往比语言更能表达情意。
风月久乍一下从床上跳下,这个计划是好,可也要有所准备,央君临去了宣政殿向皇帝报告南方水患有关之事,想必不能在个把时辰内回来,那风月久便要精心准备,完备一切。
勾引一事,最首要的便是美色,论美色,风月久天生丽质,只需稍稍添点点睛之笔,那必定是天下最美味的诱饵,任谁都无法不动情心。
风月久打开她太子妃塞满各式美服的衣柜,一套套精巧衣裳被轻烟整整齐齐叠放好,各色分放,有许多美得巧夺天工的衣裳风月久根本一次都不曾穿过,或是嫌弃它复杂碍事,又或是设计过于诱惑,而此刻,风月久最需要它们。
一件又一件衣裳试穿过来,风月久见镜中的自己都看得眼花缭乱,还如何挑选一套既适合自己,能衬得自己尽美气质,又足够诱人却不太显刻意让人明显察觉的衣裳?
“这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