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宏睿耳中不时传来苏家三姐妹的话语,再一联想之前他遇到苏若蕊时的情景,看来有些人的耐心倒是差不多告磬了,只怕他再不回去,就会有更多的人被牵扯进来。(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只是,依他如今的情况,该怎样跟王府联系呢?
晚膳过后,白天的余热渐渐散去,憋闷了一天,苏若蕊就带着大白出来散散步。苏府的花园景致还是很不错的,想当初,苏父可是砸了大价钱专门请了江南的匠人们来设计规划的这座院子。
一路走来,只见苏家内宅之中叠山置石,开渠引水,草木葱茂,百花争艳,无一不精,无一不巧,风景如画,美不胜收,虽在方寸之间,但仍给人一种自然的蓬勃之力,美得含蓄又不失本色,精致而又不造作,初一见,可不得认为苏府底蕴幽深。
苏若蕊想到这个就不由掩唇一笑,自家爹爹从小无父无母,都是在街头巷尾长起来的,说白了,苏家啊,也就是一暴发户,眼界能有多高。想当初他们还在安阳城的时候,苏若蕊就不止一次地听人背后取笑苏家一家都是土包子,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土包子”苏家依然如“土匪”般迅速“敛”着钱财,而且还一路从安阳城“敛”到了京城。
苏父虽然出身低微,但该有的门面什么的,他都是不吝的,他不懂可以,只要他花钱聘请的人懂就行了。苏父向来奉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算不得什么问题,至于赚钱这档子事,那他就格外的精通了。
不过对于苏家三姐妹,苏父那可是真真花了不少的心思。琴棋书画、女红中馈,就连骑射拳脚功夫,苏父也是专门为她们请了师傅来教授,而且苏家三姐妹的规矩礼仪还是由宫里的王嬷嬷亲自教导的,如今苏家三姐妹一身的气度,倒是寻常的世家女所比不了的了。
再逛了一会儿,眼看夜色已晚,苏若蕊就带着大白回去了。
可是等到苏若蕊洗漱好,看着悠悠躺在凉塌上的大白,苏若幽的内心是冲动的。其实在去散步之前,苏若蕊已经帮着大白又刷了次毛,此时走了一番,大白身上的毛干了,蓬松松的,雪白白的,看的苏若蕊心里好痒痒。
但是大白不让摸......
你见过不喜欢让人摸的狗狗吗?她家这个就是......
你见过一身雪白、毛发松软,明明一副很好摸,但偏偏却不让你摸的狗狗吗?她家这个就是啊......
不理会身后太过炙热,好吧,垂涎的眼神,闵宏睿继续将脑袋搁在爪子上,趴在窗户底下,看月亮,不知道为什么,每逢夜晚,他总是情不自禁的追随着这抹柔和的光亮,仿佛只要看着它,那些烦扰统统都会消失不见。
苏若蕊看着面前的一狗一月,皎白的月光洒在它雪白的毛发上,似是染了光辉,她恍惚间看到了一抹神圣的味道,可是对月的不都是狼吗?她家大白干嘛这样,莫非深山呆久了,狼狗一家亲?
不过现在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啦,苏若蕊状似无意间,一点一点走向凉塌,然后坐下来,就在她小心褪了鞋准备抬腿上塌的时候,只听一个温婉但满是坚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您今儿个可不许再睡在凉塌上了。”橙心给自家小姐铺好床之后,就一直坚守在一旁,今儿个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宿在凉塌上了,刚才小姐沐浴的时候,她可是看着呢,小姐身上的包到现在都还没有消,可不能再添新的了。
苏若蕊暗叹一口气,丫鬟太忠心了有时也是愁啊......
被人抓了包,苏若蕊没了法子,只能留恋不已的再三对着那片松软的雪白毛发流口水,然后乖乖起身来到里间,任由橙心褪去外面的素色长袍,只身着藕色丝质中衣,“橙心,奶娘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苏若蕊的奶娘姓余,当家的本是苏父铺子里的一个小管事,早年间跑生意遇上土匪丢了性命,只留下了余氏和儿子李成。说起来,李成只比苏家三姐妹大一个多月,想当初为了喂养苏若蕊,李成愣是后来都没吃上亲娘的奶,为此余氏一直都颇为愧疚,因此这李成反倒被养残了,整天游手好闲,一事无成。
余氏是跟着苏家到的京城,前些日子安阳城那边有人捎来信,说是李成的祖母快不行了,余氏就匆忙带着李成回去了,如今大半个月过去了,老太太也下了葬入了土,苏若蕊估摸着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应该也就这几日了。”橙心一边说着,手中还不停地帮着苏若蕊梳着头发。王嬷嬷说了,晚上一定要给小姐疏通透了,如此这般,不仅使得自家小姐的乌发更为黑亮浓密,也能缓解疲累,放松精神。
橙心平日里跟着自家小姐也看过不少的医书,知道人的头啊,乃是“精明之府”,诸阳所会,百脉相通,她这样每天帮小姐梳头,实际上就是在帮着自家小姐疏通经络,大有益处。橙心身为丫鬟,只要为苏若蕊好的,她自会不竭余力的坚持。
直到梳够了七七四十九下,橙心方才停下。
待橙心离开之后,苏若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一向好眠,一定可以很快就入睡的......
一刻钟以后,苏若蕊翻转了一下身子,面向床里面,一定是因为她刚才的姿势不对,这下子舒服了,肯定就可以很快睡着的......
两刻钟之后,苏若蕊开始辗转发侧,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她一屁股坐了起来,伸手扒拉开帐子的一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