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她在仓库里见到他们两人,就肯定佘回是喜欢她师兄的,那言辞迫切的担忧和自责的悔恨如今一看,俊朗美女般配无暇,文浣浣十分满意。
不知为何,心底那最后一丝淡淡的负担,也松了下来。
你再说她就要羞愤欲死了,凌君炎微笑着没有反驳,招手让文浣浣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头,细腻的触感,半响才低叹出声,丫头,什么时候走
文浣浣歪头:不是和你一起吗
我的伤最起码还要养一个多月,这边有小回就够了中国那边有很多人担心你,就算是为他们,你也应该回去看看。
文浣浣低头,咬紧下唇。
她知道师兄说的没错,因为她的任,置家人于担忧的处境,而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留在这里,想必中国那边的人已经急坏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文浣浣半响才嘀咕出来:早知道你要媳妇不要师妹,我就不来了
凌君炎笑了。
他知道,她是妥协了。
看见那个身影缓缓离开,凌君炎的视线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渐渐暗淡下去。
她的背影,他从小便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如今,逼着自己去忘记,难,比要他的命还难。
佘回苍白着脸坐在他旁边,把他脸上甚至眼底最细微的感情都尽揽眼底,她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说爱,很难吗
孰知凌君炎却淡淡地摇头。
不需要。
他只说了三个字。
她便踉跄一下,险些坐不稳。
她听懂了那三个字里面的含义,为他太过于沉重的感情,为他爱人的方式。
不需要,不需要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爱,不需要让她知道他一辈子的守护,只需要她快乐,只要她愉快。
其实早在一开始,凌君炎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她,放她自由飞翔,看她能够在别人庇护中幸福度过一生,是他今生最大的奢望。
因为,他要做她的师兄。
在她心底,以第二种身份占得一席之地,关注和参与她的成长,然后若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都依然能回首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唤只有她能喊出的那声师兄。
这就足够了,那冲动之下的提问,他后悔了。
他害怕那双眼里出现为难。
所以便有了病房相拥的一幕,有了这一切。
佘回哽咽着,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兴许,那个女孩值得,值得他苦苦隐藏
而又不敢说出口的爱,但是于她,眼前这个男人心殇地似乎要破碎,让她忍不住要为他哭泣,哭他所不能哭的。
万千星光中,他守护那个人,她便守护他。
佘回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在他进入他们公司的那一天,她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是四处寻找应聘的少年,一身简洁舒服的着装,她几乎一眼便看上了他。
在公司见到他后,她慢慢接近,与他成为朋友,听他说他最重要的人,那是她头一次听到文浣浣这个名字,温暖的,融进他的心里,也融进她的心。
恐怖分子袭击校舍区的那一晚,她尖叫着看着那些人手握重型枪械闯进来,就在他们欲要接近的时候,他犀利的身手和沉稳的呼吸护住她,在那一刻,她心底最后一丝挣扎崩然而碎。
明知道他爱那个人深入骨髓,但是她却还是要爱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用他那样的爱来守护自己爱的人,但是她会学,从一点点照顾和珍惜这个男人开始。
文浣浣是跟着徐颜夕上飞机的,头等舱内,文浣浣看着窗外白云,白茫茫的,犹如此刻她的心。
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却不想去考证那么多了。
武馆那边自然是派人来接的,几乎是一出登机口,文浣浣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着的一大群人,顿时撑起笑容朝他们挥挥手。
小师弟也来了,眼尖地一下子就看见了她,忙招呼着人迎过去。
师姐不赖啊和师兄为国争光了,果真没有辱没师门小师弟嘻嘻哈哈地锤了文浣浣的肩膀一下,想起她可能受伤了,忙又缩回手去,尴尬地笑。
再看看其他人,笑话地笑话,埋怨地埋怨,但是声音都是哑哑的,知道是自己让他们担心了,文浣浣揍了小师弟一拳,揽着他的颈子吆喝道:都傻愣着干嘛回家复命了
师弟们都笑了起来。
终于安心了。
詹遇宸也来了,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