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面不改色,做小跑腿的经常被夹在中间的时候屡见不鲜,她沉心静气下来,低声和助手商量:“这样吧,因为公司里没有这件洋装的其他尺码,我必须去这个牌子的店里去拿,joey如果试穿之后觉得不舒服或者不合适,我一定不再说废话,立刻拿去换。”
男助手越来越没耐心,女里女气地掐着腰大声指责:“你这个……舒严呢,怎么要这么死板的人做协调的,要不是看重你们杂志社请的摄影师是y,我们joey才不会接这个y你知道是谁吗,法国时尚摄影大师!他要是心情不爽起来,今天你们就别想拍完了!”助手自从跟着joey从来没被一个实习编辑噎过话,他被气得直接抓起她的胸牌,指着她,“你叫什么名字……拍摄如果真的停滞,就让舒严全都算在你头上——”
joey从化妆镜前站起来,转过身,面向男助手:“算了,别吵了。”接过惠苒卿手里的洋装,故作大方地说,“我现在去更衣室换。”
男助手不甘心,反正胸牌已经在他手里,低头一看,自言自语喃喃道:“惠,惠苒卿。怎么有点耳熟?”仔细瞅瞅她,又转头望向一脸僵硬的霍昶,一时语塞,脸色难看到极点,“霍太太?”
惠苒卿不着痕迹溜了一眼joey的胸前,心下有几分懂了,从他手中抽出胸牌,对joey笑笑:“对不起,joey,你的身材好像最近变的更好了,都怪我太粗心大意,考虑得不周到。”从joey手里把衣服拿过来,态度很谦卑,“您等等,我这就回店里拿去换。”
男助手懵头无语,忽地感到身侧一股强大的气流朝他冲过来,果然,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霍太太,也就是间接得罪了身边这位商业巨鳄霍先生……虽然霍太太是已经快要失婚了,但……
“啪”的一声,男助手脸上被一块方小说西打到剧痛,他战战兢兢把软塑料拿下来,里面是那件惹事的洋装。
“她做事还轮不到你使唤。”霍昶无视掉惠苒卿惊诧和责备的眼神,转眼居高临下看向joey,咬字清晰,“就连你,也轮不到。”
整间梳化间里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joey和助手也被霍昶还有他身后保镖的强大气场震慑住,joey在心里默默赌气,放弃了自己欲借和霍昶拍摄大片时摆出暧昧姿态的小算盘,看来这个男人果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喜怒无常,着实碰不得。
惠苒卿抬头望霍昶半响,那方依旧恶狠狰狞地瞪着两人,她无奈叹了口气,再次把洋装夺回来,放进怀里,男助手更是心惊胆战,连呼吸都快凝滞了。
“你们稍等,我很快回来。”说完便转身走。
霍昶恨得几乎咬牙切齿,眉头拧得快七扭八歪随后跟出去,边追边在后面命令:“惠苒卿,你给我站住。我的女人为什么需要低三下四地去讨好别人,我不再约束你,让你做自己,不代表我就……”
惠苒卿气的浑身颤颤,向后一转头,正撞进他的胸口,水汽一般清冽的味道钻入鼻息,有股暖流在身体里涓涓流动,霍昶见她在自己怀中怔住不语,不由得心尖一软,手臂顺理成章环住她的腰。
缓过神来的惠苒卿把手伸向他用来禁锢自己的大钳子,他却更加厚颜无耻地抢过她手里的洋装,摔倒地上,蹿了几步,将人按到走廊墙面上,紧紧抱住。
她被勒得仿若肋骨都要断了。“霍昶,你干什么,这里是我公司!你是疯了还是魔了?”
霍昶在她耳旁隐忍地低吼:“知道吗,从爱上你的一刻,我就开始疯魔了。”他拾起她的手放在心口,“这里住着一只作恶多端的魔鬼,它折磨我,咬噬我,一遍一遍一遍,只有见到你时,它才肯放过我一会儿,现在,很疼。”
惠苒卿抵死挣扎的幅度渐渐下来平缓下来,唇擦着他的西装表面,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腾升的水汽弄得模糊起来。“霍昶,你想没想过,你爱上的是失忆之前的白昕潼,因为你没有珍惜她,好好爱她,所以现在她要离开你,你不习惯这种挫败,所以才觉得自己是爱她——”
“不。我爱的是你,现在的你。”
作者有话要说:修细节。
放个专栏地址,欢迎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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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我想我是需要鼓励和狠狠的鞭笞,泪目。。别留情地催我的更吧!!!
霍老大乃又要干什么?!
——表白啊,没见过啊,据说今天是个适合表白的日子!!!!!
、(四)阴魂不散
“我爱的是你,现在的你。”
“……现在的我?”
霍昶无奈吁叹一声,轻抚她的背。
“是啊。你现在的你,失忆后的你。”转而又是命令的口吻,“卿,你需要我的保护。回到霍氏。你还是我的太太,那天对记者所的话,我会开记者招待会向媒体讲清楚,负全部的责任,回来好吗?”
惠苒卿动弹不得,无法判断自己是被震惊的,还是真的有在考虑回到这个她一直想要逃离却异常结实和坚定的怀抱。
自从和詹子桓分手,夜星没再认真谈过一次恋爱,五年里追求过她的男人不少,不过大家都是秉承“合则来,不合则去”的原则,彼此没有太多的付出,没有用心,自然没有牵绊,放下的也很干净,可是在他的怀里,怎会让她产生眷恋和想要依偎的错觉,好像这种感觉在詹子桓之后,是从来没有在别的男人身上产生的。
父母离世后,她坚强甚至是顽强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