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冲扶着霍俊泽靠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这个兄弟被人打伤了,刘叔你给治治。”
刘叔叹了口气,“说过多少回了少打架,哪天死在外头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他边抱怨边查看了霍俊泽的伤口,“被揍得不轻啊,赶紧扶到里面去。”
段子冲唉了一声,又扶着霍俊泽往里面走,刘叔进去了,程飞扬也想进去,段子冲放下后拦住了她,“姐,你就外面等吧。”
“为什么?又不是做手术,我还不能看了?”她奇怪道。
“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里面有人帮刘叔的忙,用不着咱们围观。”段子冲说着往诊所外面走,她犹豫了下,跟着他出了诊所。
段子冲一踏出诊所就点燃了一支烟,烟圈滚滚上扬,气氛顿时显得有些怪异。
程飞扬回头看了两眼诊所里面,有些放心不下,“你想说什么?”
段子冲看她一眼,眼神里似乎有着失望的意味,程飞扬一看便懂了,也不好开口辩驳什么,如今她的周围能信任的人不多,段子冲算一个。
“他是怎么回事?”段子冲眼睛往里面支了下。
“昨天我身体不舒服进医院,碰到了他,然后受我的连累,他被袭击我的人挟持住受伤了,我总不能看着他为我受伤而不管吧?”程飞扬避重就轻的说。
“他怎么忽然出现了?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还老跟你一起?”段子冲有些急躁道。
“他没死,现在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段子冲不信任道。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忽然出现?”
段子冲被问住了,顿了下没回答出来,他灭掉烟扔在一旁,“姐,你说有自己的事情干,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跟他有关?不然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比光宇门对你的价值更高。”
“跟他没关系。”程飞扬想也没想的否认道。
“那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昨天晚上高速路口出了严重的车祸,霍俊泽是其中的伤员,你那个时候去医院,分明是去看他的,我们在一起打拼这么久,我从来没见你生病过,为什么那么巧他进医院的时候你就生病了呢?如果不是为了他你会被那些杀手围堵在医院吗?”段子冲越说越激动,凶恶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人。
程飞扬倒是淡定的很,“你把我的行踪调查的这么清楚?”
“我担心你,怕你有危险,果不其然危险随时就来了,不是他连累的话,你肯定能逃脱的!”段子冲将一切怨恨似乎都朝霍俊泽身上发,他和霍俊泽的仇怨可以追溯到很久远,不管中间发生过哪些事,两个人一直互看不顺眼,加上程飞扬分别和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更看不惯了。
“是我连累了他,那些人针对我,他受了无妄之灾。”
“姐,那小子不值得你维护好吗?你知道吗?救肖爷那天的炸弹,就是他装的,我跑出去就被他堵个正着,虽然他戴着面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把我软禁着,差点就要了我的命,他是来复仇的,他要找你报仇,你为什么还要救他呢,让他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而且他的身份成谜,能有那么多手下听他的,绝对不简单,不能引狼入室啊!”
“原来你早就知道他重新出现了?”程飞扬惊讶道。
“是,所以你想离开光宇门我不同意,我就是不想你踏入他的深渊……”他顿了下,“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怕你被感情蒙蔽做出错误的决定我才不放心的。”
程飞扬苦笑一声,“我竟然如此后知后觉,怪不得你被软禁出来决口不提报仇的事,是因为你心里已经清楚了。”
“我不想你跟他有太多瓜葛,所以不想提,只要知道你是平安的我就放心了,但是目前看来,你并不安全。”
“你以为那些人能奈我何吗?”程飞扬忽然自信地说。
“姐,一般人想把你制服绝对不容易,可是他们同样是剑血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和你是受到同样训练的人,也非常了解你,万一下了狠手,你怎么办?”段子冲担忧的看着她,看得出来真是关心她,并没有别的复杂情绪。
“剑血的人几乎很少见面,唯一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我的老大飒血主,那帮人不是他的下属,应该是别的分主的人,不会有事的,真了解我的话,我在停车场里根本出不来。”程飞扬若无其事的说。
“我希望你不是为了那个小子故意这么说的,剑血的事你最清楚了,我们外人只知道皮毛,我只知道被它盯上了就很难有好日子过,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光宇门所有人跟他们玉石俱焚也会保你安全。”
“没有这个必要,这是我个人的事,无谓连累光宇门,今天的事也是你个人帮我,和光宇门无关。”
“为什么要撇清光宇门,你还是光宇门的掌门人啊!”段子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迫,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私人的恩怨不想和帮派混为一谈,子冲,不要做冲动的事,光宇门的兄弟是无辜的,和剑血硬拼不是两败俱伤,是必死无疑,我自会对付剑血,其他人无谓送命。”她坚定道。
“可是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段子冲同样坚决,“对你有任何危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说,霍俊泽是不是想找你寻仇,否则他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来害你,我现在就进去把他给杀了。”说完他便想掏刀子往诊所里面去。
程飞扬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别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