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沉默片刻,忽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江舒苒道:“去砍柴。”
她喜爱作弄他,那么是不是只要他送上门去与她作弄,她便可变回之前那个狡黠却真实的她?
江舒苒却一下子没能跟上无痕的思维,不由怔了一瞬,眼眸诧异地微微张大,不解地重复道:“去砍柴?”砍什么柴?
无痕却将她这句疑问当成了对他的反问,当即点点头应道:“嗯。”
然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进了他之前出来的自己的屋子。
江舒苒一脸莫名,奇怪地看着无痕没头没脑的举动,满心不解。
他要做什么?
出于好奇,江舒苒并未离开,而是想看看无痕到底要做什么。于是当无痕拿着剑出来的时候,江舒苒还站在原地。
“走吧。”无痕道。
走?去哪里?
江舒苒觉得更加奇怪了。她的视线在无痕手中的剑上转了转,微微蹙眉。他拿剑出来做什么?
无痕见她不动,不由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有些奇怪。正要发问,目光忽然落在她纤弱的身子上,忽然恍然大悟。是了,她不会武功,又这样娇弱,怎么走得动崎岖又遥远的山路?难怪她不动。
想了想,无痕便在江舒苒莫名的眼神下,靠近了她,随后用未拿剑的左手握住她手一拽,待她毫无防备落在他的怀中时,再单手使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江舒苒:“!!!”
由于是单手横抱,无痕的手便无可避免地落在了江舒苒的臀部上,令江舒苒越发地羞恼,面上的轻柔微笑也彻底维持不下去了,气怒地对无痕道:“你做什么?!”
无痕却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上的微笑面具卸下,一张俏脸通红,只以为是自己的计谋成功逗得她高兴了,便在心中满意地点点头,嘴上淡定地答道:“你放心,抱着你去,不会累。”
他破天荒地一次性说了十个字,江舒苒却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让他破了例的乐趣,一张俏脸只气得越发通红。刚想对他发火怒吼,却忽的想到之前自己决定不在无痕面前泄露情绪,便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微微笑道:“无痕,不需你抱着我的,我重量不轻,而你又重伤刚愈,抱着我累着了你岂不是不好?还是放我下来罢?”
心里却在咬牙:好你个无痕!竟这般戏弄她!看她之后怎么连本带利新仇旧恨一起讨回来!这样想着,心中的郁结才散了一些。
无痕却不明就里,只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便摇摇头道:“不累,你很轻。”说着,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抱着江舒苒的一只手轻轻掂了掂,然后肯定地说:“很轻。”
江舒苒却被他掂得一阵摇晃,唯恐自己掉下去,连忙伸手环住无痕的脖子,心中更是不虞,终是没忍住,没好气道:“别掂了,我相信你还不行么?有完没完!”
发觉自己终是没忍住怒显于形,江舒苒也懒得再掩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于是又瞪向他气恼道:“快放我下来!”
无痕只摇头,以为江舒苒还是不信,便望向她认真道:“我不累。”想了想,怕她还是觉得不信,于是举起右手中的长剑,道:“你比它轻。”
江舒苒:“……”
江舒苒勉强压下额上跳动的青筋,微微垂了头,藏在袖子中的指尖微动。
然就在她想给眼前人下毒的前一秒,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他,一脸犹疑地问:“你之前说,要去砍柴?”
无痕虽有些诧异她为何这么问,仍是点头。
江舒苒的眸光又移到他手中的剑上,继续问:“用你的剑砍?”
无痕毫不犹豫点头。
最后,江舒苒又指了指自己:“抱着我去?”
无痕再次点头。
于是,江舒苒成功地恍惚了。
她有些纠结地看着眼前清俊的少年,深深地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人的身份应该不一般,毕竟他的剑术高妙到仅仅用一根底部平滑的竹竿便可伤一只凶猛的大虎。可这样的一个人,却对她说,他要去像一个柴夫那样上山砍柴,用的“柴刀”还是一个剑客最珍爱的剑,仅仅只因为她的一句戏言。
即便他失去了记忆,然一个人的本能是不会变的,他本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