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屋中少年冷冽的眸光扫了过来,冷冰冰杀气满满地锁定了他,眼中满是警惕与敌意。
沈祁玉瞳孔微缩,他毫不怀疑,只要他再敢上前去哪怕是一步,少年手里的那把剑便会毫不犹豫地洞穿他的脖子!
沈祁玉微微抿唇,面上神色不变,甚至还友好地朝少年笑了笑,神态自若地转身离去。谁都不知,实则他的内衫早已被冷汗所打湿。
见沈祁玉离去,少年这才收回目光,落到怀中少女的身上,脸上的神色重又柔和下来,与之前吓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抱了一会,江舒苒推开了无痕,吸了吸鼻子,狐疑地往后面看了看:“刚刚是不是沈祁玉来过?”
她给沈祁玉下的药里有一种独特的香,寻常人闻不到,只有她能闻到。这也是为了防备沈祁玉偷袭用的,不然要是沈祁玉跑到了她的身后,她却浑然不知,那不就危险了么?
且凭着这香,她也能追踪到他,省的被他给跑了。
无痕微微点头。
江舒苒于是哼了一声,眯眼道:“应该给他下点mí_yào的。”
省的他到处乱跑。
无痕没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眸柔和,眼底满是纵容。
第二日清晨,三人准时出发。
无痕用起了之前的那辆马车,让江舒苒坐在里面,他和沈祁玉则坐在外面。
沈祁玉见了,心中暗暗嫌弃:他可不想坐车夫坐的位置。他知道江舒苒有些难弄,反倒是看似冷酷可怕的无痕比较好下手。于是他便对着无痕状似为难道:“无痕兄,这……在下重伤刚愈,恐怕不适合在外吹风……”
江舒苒不等无痕回答便微笑道:“哦?竟是如此么?那不如沈少侠进马车来躺着休息一会吧?”
沈祁玉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江舒苒又微笑道:“不过若是到时沈少侠再也起不来了,可莫要怪我。”
沈祁玉:“……”
沈祁玉干干笑了两声:“在下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进去了。在外坐着也好,这风吹着也舒适地紧。”
江舒苒微笑着点点头,转头便对着无痕一脸嫌弃道:“听到了没?还不快进来,坐在外面打扰沈少侠吹风了可如何是好?”
随后又对着沈祁玉感激地笑了笑:“那便麻烦沈少侠顺便在外驾一驾马车了。”
沈祁玉目瞪口呆,赶忙道:“这……江姑娘……在下实则并不想驾马车……”
江舒苒便挑眉微笑道:“哦?那沈少侠是想进来躺一会么?”
沈祁玉默了一会,便勉强挤出一个笑道:“不,在下以为还是在外驾马车的好,能锻炼锻炼体魄。”
没办法,性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他不得不低头。
只是等到了他的地盘上,那凡事可就不一定了……
沈祁玉微微低头,唇角微勾起一个弧度,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马车里
江舒苒将头靠在无痕的肩膀上,眯眼看向他道:“方才我要是没插话进去,你会不会同意让沈祁玉进来?”
“不会。”无痕低头看她,眼眸柔和。
“嗯。”江舒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暗想眼前这人倒是没傻到底,看出来了沈祁玉是在欺负他脑子一根筋。
不想无痕下一句却是:“孤男寡女,不好。”
江舒苒:“……”
好吧,收回前言,是她太高估他了。
啸月山庄距离无名谷还是有些距离的。快马加鞭或许一天半便能到,不过驾了马车慢悠悠地晃过去,再加上在客栈休整的时间,还是需要个七八天。
对此,沈祁玉倒是有些异议:他想早日回啸月山庄。可惜被江舒苒一脸微笑地婉拒(威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痕的剑【哭死在厕所】:说好的最爱最珍视的剑呢?无痕你作为一个剑客的素养去哪里了啊!把你的剑用来当做柴刀、剃须刀(雾)真的好吗摔!
无痕【眼眸柔和】:阿舒高兴就好。
江舒苒【微笑柔声询问】:怎么,你不愿意?那要不你去当……
无痕的剑【哆哆嗦嗦欲哭无泪】: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我很愿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