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此时,墨宁正悠哉悠哉的躺在马车中,一旁的银朱和画屏不时捶一捶她的肩膀与后背,小日子过得,甭提有多舒服了!
半眯着眼睛,一脸惬意的墨宁突然开口问道:“说吧,你们心中在担忧什么呢?”
银朱和画屏手上的动作一滞,互相望了望对方,画屏忍不住咬了咬唇,低声开口道:“殿下,您刚才将宋公子打得那般凄惨,宋丞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您何苦再招惹这么一个仇人呢?这样下去,陛下什么时候才会再次召您回京呢?”
“是啊。”银朱一边轻轻地捶着墨宁的肩膀,一边柔声接口:“殿下,宋公子方才有一句话说的极是,您自幼金尊玉贵的养大,如今前去边疆,着实要吃不少苦头。”
墨宁睁眼,见二人眼中俱是担忧之色,嘴角不由勾出一抹冷笑,目中的杀机一闪而逝:“放心吧!本宫要是想回京,又何须我那废物皇兄的诏令?”
银朱二人身子同时颤抖了片刻,一时间竟不敢想象殿下话中的深意,只深深地埋下头去,沉默地再次为墨宁捶肩捏腿。
一路走走停停,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侍卫首领谢昀骑马行至墨宁的马车旁,低声问道:“殿下,天色将晚,我等离驿站还有十里的距离。夜行多有不便,不如现在加快速度赶路,殿下意下如何?”
墨宁正欲开口,耳边却骤然传来一声闷哼声,而后刀剑相击声四起,谢昀雄浑有力的嗓音透过杂乱无章的惊呼声传来:“保护殿下!”
银朱和画屏下意识地挡在了墨宁的面前,苍白着一张脸,身子微微颤抖,口头却镇定地安慰墨宁道:“殿下莫慌,谢统领先前可是御前侍卫,武艺高强,定能将这帮贼子绳之以法!”
墨宁则淡定的拉开帘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武艺高强的谢统领浑身浴血,被黑衣人揍成猪头。
银朱二人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墨宁见这群黑衣人下手极为快狠准,一招一式都是要人命的功夫,显然是被人豢养的死士,眼中不由闪过一缕沉思,却突然被画屏的一声尖叫震得回过神来。
墨宁抬头一看,便见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寒剑已然到了谢昀的心口,谢昀则气力不支地站在原地,艰难的抬剑准备挡下这要命的一剑。周围的侍卫全部被其余的黑衣人牵制住,没有一人能脱身前去支援谢统领一把,余光瞟到谢统领的剑已经被黑衣人给劈成两半,一众侍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眦欲裂的大吼:“统领小心!”
谢昀虚弱的翻了个白眼,我也想小心一点啊,然而失血过多,体力是真的支撑不住了啊!
眼中厉色一现,谢昀强撑着一口气,抬手将断剑往自己胸前一竖,恰巧抵住了黑衣人的剑尖。黑衣人的眼中毫无波动,漠然转手向着谢昀的脖颈刺去。
这回谢昀可是真的应付不过来了,眼睁睁地望着那柄寒剑向着自己的喉间而来,心中一片凉意。
四下迎敌的侍卫们见此情景,纷纷悲痛地大吼:“统领!”
谢昀听到众多兄弟的吼声,嘴边挂出一抹微笑,缓缓的闭了眼睛,等待着死神的到来。
却听得“叮——”的一声脆响,接着一阵低沉的闷哼声响起。谢昀刷地睁眼,便见墨宁一袭红衣似火,在夕阳的映衬之下镀了一层金边,手中的长剑寒气四溢,折射出一阵刺骨的杀机。
晚风吹得墨宁身上的大红衣袍猎猎作响,在黑衣死士愣神的瞬间,墨宁的脚下微微一动,身形快若狂风,众人一时间只能看到空气中红色的残影,双眼一闭一睁之间,所有黑衣人已经尽数被墨宁一剑封喉,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就去阎王殿报道去了。墨宁则神色自若的执剑站在原地,眼中一片平静,毫无半分波澜。
以谢昀为代表的众多侍卫们都被墨宁这开挂一般的身手给惊呆了!谢昀吓得连手中的断剑都掉了!呆呆的看着墨宁,半天没回过神来,简直怀疑自己还没睡醒!
右手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直把自己糊得一脸血,谢昀这才回过神来,素来面瘫的脸微微抽搐,望着墨宁满眼的复杂之色。不是?传说中公主殿下确实是弓马娴熟,可是娴熟到这份儿上,动动手就将一群高手随意给干掉了,殿下您可真是太谦虚了啊!
墨宁则将手中的剑往谢昀怀里一扔,看着正在发呆的一群侍卫就来气,真是一群弱鸡,连这么些个蝼蚁都招架不住,简直太丢本神的脸了!
这么一想,墨宁浑身的杀气简直掩都掩不住了,侍卫们纷纷被冷的一哆嗦,这才惊骇的看向墨宁,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口中齐呼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墨宁神情冷淡的开口:“起吧,这回便作罢。都给本宫听好了,从明天起,你们都得接收本宫的训练!”
“这个……殿下,怕是有不妥之处吧?”
墨宁眉毛一竖,怒道:“有何不妥?莫非下次碰上了刺客,还得让本宫再来救你们一回?那本宫要你们何用?”
开口的侍卫一噎,暗自转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谢昀,谢昀早已恢复了一脸面瘫的样子,听到墨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耻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