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你好好说!你肯定是想骗我!你这个不孝女!你就知道跟男人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你就盼着我早点死吧?!”
旁边有一个小护士终于看不惯撒泼的林母了,不由小声嘟囔道:“阿姨,您女儿对您够好的了,我们同事都看在眼里,她又是给您买吃的又是让你住单人病房,她自己的鞋都快要穿破了都没钱换一双新的,您别说话那么难听行不行?做人要讲道理啊!”
林母一听,又立刻调转身来要找那个小护士的麻烦:“你跟谁说话呢?你算老几,凭什么跟我这么说话——”
小护士吓了一跳,正往后退呢,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忽然挡在了林母面前,用力攥紧了林母疯狂挥动的手:“这位女士,你想住单人病房是吗?没问题,我已经帮你付了钱了,所以现在你得听我的,立刻、马上给我闭上嘴滚到床上去。”
林母怔了怔,那位知若认识的护士这时也赶了过来:“好了好了,阿姨,刚刚护士长跟我说了,这位先生帮您续了费,您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了,开心了吧?您赶快回床上躺着吧,刚刚的吊瓶还没打完呢。”说罢,就赶忙和其他人一起把林母扶到了床上。
知若震惊的看着凌越,对方只是摸了把她的脸,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说过的,跟着我经济上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不管怎么样,今天都是凌越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而知若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她顿了顿,又说:“我还想在这里陪陪我妈妈,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凌越摇摇头:“我可不认为你这位神经不正常的母亲想要你陪着她。”
知若回过头,才发现母亲已经打着吊瓶背对着自己睡下了,就像往常那样并不想理会她。
委屈和难过顿时朝心头涌来,知若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泪来,又对护士嘱咐了许久,这才离开了病房。从前那个温柔的妈妈似乎从未存在过似的,恍惚之间,知若甚至开始觉得躺在病床上那人,只是空有一具母亲的壳而已。
凌越在这时牵起了她的手,有力而温柔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好了,没事了,以后都有我——哦,不对,准确点说,是在接下来的那段我对你感兴趣的时间内,你都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男二出场了,和男一比起来……大家觉得如何?
、包养
坐回凌越的车里之后,知若望着窗外的夜景,不断地用手捏着自己的包:“我很谢谢你刚刚帮我付了钱……”
凌越笑了一声:“说什么谢谢啊,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好好照顾。”
知若的手顿时收紧了一些:“我以后会把钱还你——”
“林知若,我这个人心情好的时候,你骑到我头上来跳舞我都没问题,但如果你惹我不开心了,下场恐怕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凌越的语气顿时变冷了,“我已经把这其中的利弊都分析给你听了,你要是还要跟我对着干,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母亲从她的病房里滚出来。”
知若只觉得鼻头一阵酸涩,眼看着车朝着黑夜当中越驶越远,不由咬了咬唇,问:“为什么要找我,如果你想要的话,不是有很多女人供你选吗?!”
凌越顿时笑了:“老天,瞧你这语气说的,好像我就非你不可了似的?我是个喜欢狩猎的男人,你就属于那种被我打伤了但是却逃走的猎物,现在我要抓回来好好玩一阵子再扔掉。”
知若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分明是一副正气凛然的男人相,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完全配不上他的脸?还有方晴的男朋友王雅文……也是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如今这个世道,难道只剩下这样的男人了吗?
可她的顾铭轩曾经是那么的——
知若眉头一蹙,努力把那个男人的脸从自己的脑海里压下去,不去想他。她轻声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际,终于颓废的败给了这残忍的现实:“能不能……让我再缓几天……”
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没那么快还得清他的钱,那么欠他的,怕只能拿肉来偿还了。
“哦,当然可以。”凌越说,“正巧在你之前的那位姑娘,这两天跟我还有点纠缠不清,等我把她撇清了就来找你。”
说完,他瞥了一眼知若的侧脸,却忽然改了主意:“不,今晚咱们还有点事要做。”
知若紧张的朝后缩了缩:“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想什么呢?我是说给你买点东西。”凌越的语气里带了点嘲笑,低头看了眼知若的鞋,“要不是刚刚那个小护士说,我都还没注意到,你这鞋子都要磨破了?都这个年代了,你怎么还过的这么惨,一双鞋都舍不得买?”
知若微微垂下头没有做声,不是她不舍得买,是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给自己添置什么东西。
在十八岁发生那场变故之前,她曾经是所有人眼中的大小姐、小公主,穿的用的永远都是妈妈给她买来的名牌,钱包里有用不完的零花钱,那个时候,知若的班上有一个从贫困地区来的女孩,她穿的布鞋上面还有补丁,知若那时也在心里偷偷地想:“都什么年代了,她怎么连双鞋都舍不得买?”
……现在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可笑。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果然是对的,现在终于轮到别人来嘲笑她了。
知若闭了闭眼,伸手打开车窗,想让冷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