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为我们的路已经走完了。。。”韩冰虹轻轻抺去眼泪。
“那是你欺骗自己良心的理由吧!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是看上这家伙的万贯家财吧!”郑云天冷笑道。
“云天,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种人,虽然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亮亮,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云天,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
“云天,我知道你爱我,能和你做夫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韩冰虹平擦去泪痕。
“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的,发生了的事我们不可以当它不存在,就算我们再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生活,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也不再是从前的韩冰虹了。事实上,你也不可能再和从前一样爱我,只是,你不想接受失败,你想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而已。”
“云天,现在我跟你说,算了吧,不用了,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要怪就怪上天安排我们只可以做半辈子的夫妻!既然缘分已尽,就让一切随缘吧!如果你还念我们十多年的夫妻情,请让我选择自己的路,好吗?”
“不。。。。不是这样的。。。”郑云天悲痛欲绝。
“为什么!!!”
悲愤的鸣叫在林子里回荡,枝头的黄叶凄然飘下。。。
夏夜,都市霓虹闪烁,处处灯红酒绿。
名为‘挪威森林’的迪吧内,灯光昏暗,人头攒动,污浊的空气中弥漫着香烟和酒水的气味,激光束和彩色幻灯跟着强劲的节拍转动,闪得人眼花缭乱,舞池中一派群魔乱舞的疯狂。
吧台的高脚椅上歪坐着一名秃废的男子,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青黑色须根蔓满他的上唇下巴,白色衬衣的领口一眼可见发黄的污渍,袖子胡乱的卷起。
他歪伏在吧台边,醉眼朦胧地看着周围狂舞的身影,不时将一口汽酒灌入胃中,喷出浓浓的酒气,然后再吸入一口烟,将自己裹在一片烟雾中。
这人正是郑云天。
他向单位请了假,独自将自己封锁起来,晚晚溜涟夜店,用酒精麻醉失落的心。
他曾经认为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他曾经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那刻骨铭心的美丽是多么让人难忘,每每酒醒都会令他愈加痛苦,无法自拔。
他可以失去名誉地位金钱,失去前途甚至生命中所有,只祈求自己心爱的人能不离不弃,但上天偏偏要让这一切发生。
难道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
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与爱人的心距越去越远,那是多么真切的感觉,那婉转而决绝的话语多么让人心碎。
他的心在暗暗滴血!
“为什么!”他喝下一大口酒将酒瓶狠砸在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旁边的人惊叫起来。
“怎么了?谁在撒野。。。”有人在叫。
“臭小子,老子的场你也砸,你活腻了。。。”一名身着花衣染着栗发的粗汉圆眼一瞪上来喝道。
“你。。骂谁。。。”郑云天摇头晃脑口齿不清的指着对方。
“就骂你,喝醉就全大完了!老实把东西捡起来,要不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那花衣大汉一眼就看出是个出来混的黑社会人物。
“哼。。。就凭你!”郑云天已经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怎么,想跟爷们玩两手?”那花衣大汉上下打量着已醉得不成样子的郑云天。
“嘿,看他现在那熊样,一定是被女人甩了,在这借酒消愁,没出息。。。”
花衣大汉的跟班道。
“你说什么?”郑云天醉眼一瞪,一拳朝对方打去,那人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脸部。
“操你妈!还先动手了。”花衣大汉说完一拳将醉昏昏的郑云天打倒在地,用脚猛踢。
“别打了,都别打了!”正在这时一个女人冲过来阻止。
“这位大哥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怪他。。。我帮他把东西捡起来。”那女人向花衣大汉不停道歉。
花衣人一伙是人家请来看场的,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见那女人不住的求情这才骂骂咧咧的散去。
那女子身着一套得体的白领时装,清新简约,直发被肩,齐膝套裙下一对匀称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对淑女装高跟鞋,典型的一个白领丽人。
“云天,起来。。。”
女子双腿并拢微微下蹲,伸手扶住地上的郑云天把一点点他拉起来,郑云天被打得晕头转向,东歪西倒的靠在那女子身上,连站都站几乎不稳,努力睁开眼皮,想找那个打倒他的人。
“别。。走。。。你他妈。。。给我。。站。。。住。。。”郑云天打着酒嗝胡言乱语。
“云天,走,我送你回去。。。”那女子努力扶住神志不清的男人,踩着尖铮的高跟鞋,一步步小心奕奕地把他扶出酒吧。
刚出酒吧大门,郑云天感觉一阵翻胃,一下扑在街边的铁栏杆上,“哇”地呕出胃里的酒精。
白领女子不停地轻捶郑云天的后背,替他缓解作呕的辛苦。
“啊。。。”呕吐后的郑云天长长地透气。
“好点了吗?云天。。。”
“你。。。是。。。”郑云天迷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是凝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