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条豹眼悺髯的彪形大汉已奔近了院子,见到妻子,大叫道∶「艳芳,杨大侠可在」
吕艳芳高声回道∶「正在内厅用饭」她话未讲完,古森已冲进了大厅,一眼看到正起身相迎的杨过,立即拜伏在地∶「杨大侠,你好,真是想煞兄弟了」
杨过慌忙拉起,朗声道∶「古帮主,你这不是折煞兄弟了嘛快快请起,还有百花李主在此,正是兄弟的岳母大人,也算得上是你的岳母呢」
古森一愣,抬头一看主客位上正坐着一位含笑看着自己的美貌少妇,看来比自己还年轻,但相信杨过不会开自己玩笑,立即上前两步,拜伏在地,口中称道∶「小婿拜见岳母主。」
李玉梅好是高兴,对着老夫人林玉秀笑道∶「师姐,小妹我今天真是高兴,一日之间有了两个女婿,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古贤侄相貌堂堂,卓然不群,果然不愧为一帮之主。」
吕艳芳原为百花的百花之一,百花都是孤女,她虽不是李玉梅的授业弟子,但李玉梅却是百花之主,也等於是她娘家的家长,所以杨过称李玉梅是古森的岳母倒也不为过。
老夫人林玉秀老怀大畅,呵呵笑道∶「还要师妹多多管教。」
李玉秀笑道∶「管教我是不敢的,这样一个好儿郎,人见人爱,艳芳也是好福气了。」
吕艳芳已在李玉梅身後侍候,闻言娇声道∶「谢谢主。」
李玉梅嗯了一声,细细打量着古森,古森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可是她是长辈,未得她的吩咐,不敢离开,只得直愣愣的站着。李玉梅看了他一会,道∶「贤侄伸出右手让我一看。」
古森不明所以,只得将右手伸到她面前,李玉梅伸出三指在他右脉上一搭,微闭双眸,想是在细细琢磨,忽然古森感到从李玉梅的三指中传来一股热力,直冲他的肺腑内脏,接着又循任脉往丹田、会而下,在会处停顿了一下,一个回转,又从督脉而上,这股缕缕真气,在他身上走了一个周天,古森只感到极为舒畅,全身都受到感应,料知这年轻岳母正在为自己施功,但却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玉梅缩回手指,略一颔首,已有了计较,转头又对林玉秀道∶「师姐,你适才所言,小妹包你明年此时就有白白胖胖的孙子可抱。」
古奇和林玉秀闻言,都从椅上跳了起来,古奇张口结舌的道∶「主┅┅」
林玉秀则叫道∶「师妹┅┅。」两人都大为激动。
李玉梅稍一摆手,示意古森退开,端正了身子,正色的道∶「师姐,师姐夫,我知道你们为了贤侄所受的内伤挂怀,小妹适才已仔细测过贤侄的经脉伤势,果然非同小可,我想师姐也曾多次试图打通这被闭的索脉,但一来这索被闭多年,已有错乱之象,师姐可能未知,以致徒劳无功,二来功力不足,无力强行打通,小妹也无此功力,但今日有杨公子在座,你们就可高枕无忧了。」
古奇夫妇这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件事引为憾事,以为就此断了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这时听李玉梅侃侃言来,知她所言非虚,两人浑身颤动,互看了一眼,都走到李玉梅跟前下拜,古森和吕艳芳也在他俩身後跪下,古奇颤声道∶「主,你是咱古氏一门的恩人,这一礼你一定要受。」
李玉梅起身回拜,扶起泪流满面的林玉秀,柔声安慰道∶「师姐,你我情同姐妹,小妹学艺期间,师姐对小妹的种种照顾,小妹一直铭感於心,今日天幸重逢,能为师姐尽这一点心意,也是天意使然,你万万不可这样多礼,小妹我可承受不起。」
林玉秀起身拭去泪水,破涕为笑的道∶「你还记得当年之事,想那时咱们无忧无虑多麽愉快。」
古奇也起身转向杨过道∶「还要有劳公子,公子真是古氏一门恩人,大恩不言谢,小老儿谨以水酒相敬。」
杨过举杯连道不敢,并称∶「晚辈听凭岳母大人吩咐,一定全力而为。」
古森又重新与杨过见礼,古森看着他,诧然道∶「杨大侠,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呢┅┅兄弟要是在路上遇到,绝不敢相认,你现在像是个少年书生呢」
杨过哈哈大笑,高兴的为他引见小龙女和众女,道∶「兄弟,你见过这几位拙荆。」
古森自进得门来,眼中都未见得别人,这时一听杨过之言,很觉不好意思,呐呐的道∶「兄弟失礼,兄弟拜见众位嫂嫂。」说着连连作揖。
众女都起身回礼,古森得知杨过身边的绝色美女竟是小龙女,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叫道∶「艳芳,艳芳,杨大嫂小龙女在这里呢,你快快来见过。」
吕艳芳喜上眉梢,笑盈盈的过来挽着他的手,道∶「相公,我早就拜见过了。」
她刚才听得李玉梅之言,知道自己得子有望,顿扫眉间忧容,她替杨过一一为古森引见袁明明、春兰、秋菊和赵家姐妹,每人还都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古森对每人都甚为恭敬,这当然是为了杨过的缘故,否则以他这种线条的汉子,很少对女子有耐心见礼的。
这顿饭重新开始,古森在他父亲身旁落座,豪迈之气远甚其父,酒量又好,一时之间,饭桌上气氛热络。
这座屋子虽是四合院古厝,平时只有古奇夫妇居住,三个媳妇轮流前来侍奉,但屋舍甚众,厅堂宽敞,各种食物应有尽有,古森有时还把帮中重要兄弟带来聚会议事,刚才虽是临时整治午饭,但此时桌上菜肴丰富,桌上之酒全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