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的坐位,脑子里,病人食物中毒的情景浮上来。她轻轻的拉了一下孟欣辰的衣袖:“二哥哥。”
“嗯。”孟欣辰转过来,看到袁远眼里的担忧:“怎么了,刚刚吓到你了?”
袁远摇头:“定远楼怎么回事?”
以为多大的事呢,孟欣辰唇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姑姑的呗,前年收购过来的。”
袁远犹豫了一下,正思量着以下的话要不要说,孟欣辰已转身:“跟我没关系,吃饭我是照付钱的。”
袁远嗯回了刚刚到嘴边的话,突然已想起了另一件事,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你们刚才说的,怎么回事?肖宇怎么了?跟我有关么?”
孟欣辰抬起胳膊搭在袁远肩上,揽着她往外走:“今天不提这事,说吧,想去哪儿吃火锅。”
刚才那个冷脸的孟欣辰已不见,此刻,袁远只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宠溺,心不由地咯噔一声,漏跳了一拍。
后面的耿铁还黑着一张脸,看来一肚子的怨气没撒出来,蔡上赶紧跟上来打圆场。
“辰子你他妈贼不地道了,亲热就亲热呗,拉上我们垫背,娆不娆得慌呀。算了,我和铁子还有事,就不打搅你们二位过二人世界了。”不等孟欣辰答应,他已从耿铁手中夺过孟欣辰的车钥匙,拉着耿铁往前跑了。
“辰子,今天这车先归我,国安的车偶也沾沾光。”蔡少拉着耿铁得意的开车走了。如果没有今天的鹬蚌相争,他哪儿能渔翁得利的碰国安的轻驾。
乘身边都没人了,孟欣辰才凑在袁远的耳边:“你还跟我哥闹着别扭呢?”
袁远侧眸,瞪了他一眼:“你有病。”
“还嘴硬,这两天他每天去你那儿蹲点,每次都怏怏的回来,我又不是瞎子。不过我提醒你啊,悠着点。五年前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我可就这一个哥。”
孟欣辰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可每一句,袁远都听得清楚,差点就把孟逸辰和林楠婚事的事情脱口说出来:“难不成今天这顿鸿门宴是为这事,你兴师问罪来的?”
“说你什么来着,养不熟的小狼崽子。痴情男子碰上你个小薄情女,可怜了逸辰。”走出六度,孟欣辰的胳膊从袁远的肩膀上落下来:“小远,要不,你就从了他吧,别再让他痛苦了。”
袁远的脚步没停,也没转眸看孟欣辰:“你哥的事,找林楠去,别老拿我说事啊,再说我就跟你急。”
“嘿,我说,怎么一个林楠就让你大营后撤三百里了,敢情你这几年饭都白吃了……小远,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袁远正跟在孟欣辰身后往停车场走,听到他的话,突然抬脚照着他小腿肚子给了一脚:“象你这样的祸害,少一个算一个。”
这一脚力度不轻,身形矫健的孟欣辰没有防备,被踢得差点趴下:“下手这么狠,你谋杀亲夫你!”
袁远看着他出糗,咯咯的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能吐出象牙的那还能叫狗,那叫怪物。”孟欣辰咧着嘴,一瘸一拐的跟上来,“丫的,你开谁的车,s6,这车得百多万吧,你傍大款了还是发财了?”
“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死不承认,怎么我就不能有个朋友呀。”
“什么朋友,这么摆谱?”孟欣辰突然想起袁远在宋佳面前娇羞地承认有对象的事,突然觉得眼前的这辆奥迪特刺眼。
“死党,象你这样的,捍山易,捍友情难的那种。”
孟欣辰思量着袁远的这句话,半天没吱声。车子快开出门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突兀的跳进了袁远的视线。袁远的车子开得很慢,她盯着那辆黑色的车,盯了好久。
“看什么呢?”孟欣辰也注意到了那辆车,lfa的品牌,在国内恐怕也是恐龙级别的。“不就是部车吗,至于嘛?”
袁远没说话,手不由自主的从档位上移到了裤袋边,下意识的想掏手机,突然意识到车上还有孟欣辰,手移回来,没敢再动。
那个妖孽,他怎么跑浦宁来了?
一锅天下的香辣,袁远第一次领略其“香辣”二字。
红油火锅嘟嘟地往外散发着诱人的辣香,袁远一闻到这个味,肚子里的小馋虫便被勾出来,也顾不得礼让他人,抓起筷子便在锅里海阔天空。
孟欣辰象在欣赏一出精彩的话剧一般,两只眸子盯在旁边的“饿死鬼”身上,有些心疼,又以些怜爱:“慢慢吃,当心太烫伤着胃。”
孟欣辰往袁远面前的料碗里加了佐料,伸手在她呛得直咳不止的背上拍了两下,递过去一碗清水,“漱漱口。”他的语气中全是宠溺。
18、安心拥抱
袁远听得出来,但故意装做不懂,嘴里含着东西嗯嗯的直点头。
袁远吃饭时不说话,孟欣辰便成了空气。等袁远吃完,服务员端上来的一瓶酒,也几乎见了底。
孟欣辰的眼睛红红的,因为不说话,那张被酒精烧红了的脸格外的英气逼人。
空空的包间里,除了火锅滚动的声音,静得可以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
袁远放下筷子,抓住孟欣辰的手把酒瓶夺过来伸出手指将他的额头扳正:“跟谁堵气呢这样不要命的喝。”
她的手指划过他流汗的额头,那柔柔的指尖,如一把小梳子,让他莫名的心安。
“小远,这几年,过得好么?”
袁远怔了一下,看到孟欣辰眼里真实的关切,眼泪突然就刹不住,一低头,伏在孟欣辰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