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齐方意感到骄傲。
此刻,齐颀坐在黑色的吧台前,手里是一杯加了姜末的陈年五加皮,与时下众多年轻人不同,他不喜欢洋酒,独爱这种古老的黄酒,轻啜一口,他看看身边面色阴沉的沈遥,终于懒洋洋的开口:“怎么了?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
“没事。”沈遥不想把在莫呼落迦发生的事情告诉齐颀,因为太丢脸了,尽管是死党,如果被他知道,他一样也会笑话自己的。
“一定有事。”齐颀肯定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今天会拿新买的蛇去吓唬眼镜婆吗?怎么样?究竟得手了没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遥心里暗自嘟哝了一句,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今天忘记了,改天吧。”
“那你为什么和眼镜婆去了花鸟市场?”齐颀眼里已经有了一丝促狭的笑意,他万分确定,沈遥吃憋了。
“你监视我?”沈遥瞪大了眼睛。
“别误会,”齐颀浅浅的笑起来,“我只是无意中看到,放学后你和她一起往花鸟市场的后门那边走了。
“唉~~!!”沈遥懊恼的叹气,死劲揪着自己的头发,“你说眼镜婆这样猥琐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做男朋友呢?”
齐颀愣了一下,有些惊疑:“她有男朋友?”
“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吧!两人看起来那么有默契!”沈遥继续烦恼的揪头发。
“你没弄错吧?她这样孤僻猥琐的女人会有男人喜欢?”齐颀瞪大了漂亮的丹凤眼。
“呃……应该没错吧!”沈遥抓起吧台上的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那个男的,比女人还漂亮!我还当他是个女人!后来我冲眼镜婆吼的时候,他伸手就捏我的肩膀,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那时我才看清楚他是男人!他那么护着眼镜婆,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有这么夸张?”齐颀脸上是一种讳莫如深的笑容,那样的笑容与他俊美年轻的脸很不协调。
“我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沈遥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
“究竟怎么回事?”齐颀眯起眼睛,有些不耐烦了。
沈遥看看齐颀那种危险的表情,想想自己的宝贝蛇,终于还是拉下脸面,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而后,他愤懑的看着齐颀,等待他的嘲笑。
不料,齐颀完全没有嘲笑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这个女人,比我们想像的更有趣啊。”
“我倒是觉得能把蛇拿回来更有趣。”沈遥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啤酒。
“你想不想回敬他?”齐颀看着杯中褐色的酒液,轻笑着发问。
沈遥明显愣了一下,“怎样回敬?”
“关了他的店,他的蛇,就都是你的了。”齐颀仍旧笑着,俊美无比,却充满邪恶。
沈遥睁大眼睛,兴奋与迫切,无法掩饰。
黎歌难得的过了很太平的两个礼拜,无论是齐颀,还是沈遥,都没有找她的麻烦,这让她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得到了印证。
下班后,齐颀跑到音乐教室,用一种温柔而谦和的声音问她:“老师,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黎歌诧异的看着他,齐颀从未这样和气的跟她说过话,突如其来的变化,使黎歌有些不知所措,但出于一个教育者的职责,她还是笑着,“什么事?”
齐颀显得有些难为情,他不安的绞拧着一双修长骨感的手,“老师,听说您有一个朋友经营一家宠物蛇店是吗?”
黎歌心生警惕,她有些明白自己近来的不安从何而来了,“是又怎样?”
“您知道的,沈遥是我的死党,他快过生日了,我想买条蛇送他。”他的眼神羞涩而明净,往日的桀骜与跋扈似乎只是黎歌的梦境。
“所以呢?”的
“所以我想请您陪我去买条蛇好吗?沈遥说,那里的蛇不错,有老师在的话,我应该还可以有折扣的吧?”齐颀温柔的笑着,纯真而美好。
仅仅是这样吗?黎歌仍旧不能放下自己的怀疑,可这是学生的请求,做老师的怎么可以拒绝呢?更何况,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
于是,黎歌还是答应了他。
齐颀没有骑自己的机车,两人一起步行到花鸟市场,经过一家西点屋,黎歌买了刚出炉的椰丝蛋挞,准备拿去和沉默一起分享。
齐颀有些好奇,“老师,您买这么多蛋挞做什么?”
黎歌笑了笑:“沉默,哦,我的朋友,他的名字叫沉默,他喜欢吃这家的椰丝蛋挞,味道不错,你要来一个吗?”
“不了,谢谢。”齐颀有礼的回绝,“沉默……很有意思的名字啊,他是您的男朋友吗?”
黎歌愣了一下,又笑起来,“他是我的朋友。是唯一一个不讨厌我的人。”
“所以您会这样细心的记得他的喜好?”莫名的,齐颀有些焦躁。
黎歌又笑了,她没有听出齐颀的古怪,只是有些淡然的回答,“如果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对你好,不在乎你的外表,那么,你也会象我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颀听完这句话,心里的焦躁更加扩散,他偷眼看看黎歌,这个猥琐的女人,依旧戴着那副无比老土的黑框眼镜,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只是嘴角那个淡然的笑容,让齐颀的心脏有一丝奇怪的抽搐,甚至,带了隐隐的疼痛。
进了花鸟市场的后门,绕了几步,来到宠物蛇专营区,沉默的莫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