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封书信回来的。
林家在南方财势逼人,进了北地便有许多傅氏的分商号了,不存在稍信麻烦的问题。
傅望舒离开一个月了,向南诚有些沉不住气了,沈梅君也坐立不安,想亲自去盛州走一趟。
向南诚竭力反对,道,“大少爷不在,姑娘最好是别离开京城留在京中坐镇的好,最近这些时虽说商号没出什么事,可是大少爷要是迟迟不归,给虎视耽耽的对手发现了,恐怕会有什么意外。”
有些事下面的人再能干,也不敢十分拿主意,向南诚说的有理,沈梅君只得作罢,想了想,林樊办事谨慎老到,与林家有同姓的便利,遂让向南诚派了林樊去盛州走一趟。
京城到盛州往返约摸得二十天,林樊尚未回转,都中傅氏出事了。
济善堂有一间房子一面墙晚间倒塌了,里面正在睡觉的两个孤儿当场被砸死。
傅氏商号辖下有建房的,济善堂的房舍是自家商号建的,不管追究建房人还是济善堂的管理,都是傅氏的责任。
“大少爷收养孤儿本是好意,谁知济善堂弄出来这么多事,上次病死一个孤儿的事,大少爷以退为进让孤儿们出面澄清了那个人是早在入济善堂时就染重病的,总算平息下来,这次这事可怎么平息?”向南诚很后悔,傅氏办济善堂,除了得到官府表彰得了个好名声,付出的银子可不少,人力管理也很操心,早知道就不办了。
沈梅君不同意向南诚的看法,收养孤儿是善举,再说,暂时是付出的多,长远看肯定是好处多,那些孩子长大后,大多会加入傅氏商号,傅氏人才不愁,便是进入官场或是自去各行各业,饮水思源,总会念着傅氏的恩情的。
“官府介入调查了吗?”沈梅君问道。
“没有,府尊只是去现场看了一下,轻描淡写说了几句,让傅氏赶紧把墙修补,把死去的孤儿好好埋葬便走了。”向南诚道。
那两个孤儿没有亲人无人追究死因,同在济善堂的孩子不敢闹事怕没有栖身之地,官府这作派却好生奇怪,难道是成公公那头在皇帝面前没少替傅氏说好话,傅氏君恩正浓时,府尊也不想严责?
这事不能没人追究便罢,自己内部的责任不能不细究。
建自家的房舍都偷工减料弄出事来,给别人建房不定怎么的不负责任呢。
沈梅君让向南诚仔细追查原因,查出哪个负责人办的差事,严惩不贷。
“属下查过了,负责建房的管事是谭英,平时办事最是谨慎认真,济善堂房舍完工后,也让府衙的人来验收过,并无不合格的地方。”向南诚道:“属下怀疑是有人动的手脚陷害。”
他指出,倒塌的那面墙是背靠大路边的那一侧。
难道府尊不追究不是偏袒傅氏,而是收受了他人的好处,故意不查处?
官府没追究原因,傅氏房建这一块因建自家房屋还倒塌了,信誉会很差,怕是以后不容易接到建房生意了。
沈梅君问道:“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我猜是傅氏的竞争对手连家商号搞的鬼,上次那个孤儿得病死的事闹嚷得轰轰烈烈,便是连家搞的鬼,大少爷后来将了回去,他们才老实了这阵子。”
好好的墙要弄塌也简单,花银子请个武功高强的人挥掌一击便可。
沈梅君走到墙边,比划了一下,问道:“那倒塌的墙体是不是在这一块位置?”
她比的是男人挥拳出击的位置四周,向南诚点了点头,瞬间也想明白了,点了点头,恨得咬牙,道:”好卑鄙,为了打击傅氏,连那些可怜的孩子都不放过,看来府尊给连家收买了,这事怎么办,不查出实情傅氏声名落地,要查出真相着实不易。”
沈梅君沉吟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轻声叮嘱向南诚。
“沈姑娘高见。”向献诚喜出望外,急匆匆出去布置。
傅氏在七天后给死去的那两个孩子请和尚念经超度,地点就在倒塌了一面墙的房舍那里。
和尚念了七七四十九道真经,倒塌的那面墙墙根旁边的地面突然微有松动,其时周围有心善来给死去的孩子烧纸钱的,也有路边停下来看的,一齐惊呼,那块地越来越颤动得厉害,不多时,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冒上来,越冒越高,沙土散开后,露了一尊金身菩萨出来,菩萨面前立着两个童子,赫然便是死去的那两个孩子的面貌。
有人惊叫道:“那死去的两个孩子是菩萨见爱招了去吗?”
“肯定是,不然,怎么会容貌一模一样,又是在这个地方露面。”
“这定是傅氏善心得好报,菩萨要长驻此处保佑。”有人接着叫道。
“菩萨显灵啦!”人群里有人高叫,带头朝菩萨叩拜下去,很多人忙跟着叩拜,不多时,在场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
傅氏的管事当即涕泪交流念了一番天恩厚地的颂语,有人建议此房舍上面修个庙供奉从地面冒出来的菩萨,傅氏管事从善如流,当定采纳,寺庙定名为济善寺。
傅氏得天保佑,连菩萨都出现在傅氏的地盘上的消息不翼而走,许多人为求得神佛保佑,无钱的出力,到济善寺不要工钱出工搬砖抬木头干活,有钱的纷纷捐钱,人多力量大,不几日济善寺完工,善款修建了济善寺还用不完,余了近一千两,傅氏将余款纳入济善堂,又另在寺门外建了一面功德墙,将捐款之人的名字捐款金额刻到功德墙上。
如此一来,捐款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