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苦的时候还是喝退了欲来问诊的御医,咬紧的牙关间断地吐出几个字,“摆……摆驾……去……汨……汨罗殿……”
四处寻找逃犯的禁卫军也早已回到了殿外,正欲上报,却见诏罗脸色惨白地猛挥了一下手,“不找了,都……给我退下!”言罢,便乘着步辇快速地离去了,禁卫军头头一头雾水地看着远去的一行人,皱了皱眉,不敢去妄测圣意,只得带着人各归各的位了。
隐在暗处的黑衣人有些疑惑地想着方才的一切,上头不是说在逃的是极为重要的人么?怎么说不查就不查了?正想着,突然一人凑近她耳语了一番,脸色一变,挥了挥手,也撤下了所有暗处的人,既然最上位的那人都不找了,那就先撤了吧!还是自己人要紧!
即使平日训练有素,看到此番场景,还是不免心惊,究竟是如何的痛苦竟让她们这些有极强忍耐力的杀手也露出如此扭曲的痛苦表情,牙关已经咬出了血,浑身的衣物也已被扯得破烂不堪,就连身下的床单也未能幸免,全身像是浸泡在汗水中一般,嗓子干哑,据说已经嚎哑了,身体抽搐着,无法忍耐地翻来滚去……
算是副手的黑衣女子皱眉走出院子,身后还有断断续续有些歇斯底里的痛吟声响,听在耳朵里着实让人背脊发凉,究竟是何种病痛,竟然连发地将她暗部几大堂主折磨到这番地步?!想想近来发生的一切,黑衣女子突然灵光一闪,眉头皱的死紧,细细分析之下,她竟然发现这几位竟全是执行国君之前交待的特殊任务的人选,难道……这和那个堂主口中异常坚毅的女子有关么……那个女子……是叫末语吧……
末语已经几日滴水未进,而仅剩的力量也让她浪费在了移种“反噬”上,现在的她,几乎是拿她的小命开玩笑,如果不是眼前的末非太震惊于自己给出的消息,怕计划进行到这里就要告罄了!
动了动身体,示意了一下岑天,终于,期待已久的茶水喝到了口中,这个地下室很大,要用的东西也是应用俱全,要说缺什么,应该就是缺人了,末语对于巫者一族的人了解并不多,想象中的末家每一代都应该有一个巫者转世,显然这一代的,便是末非了,若不是末语提前下了“反噬”,卸了末非的巫力,现在末语恐怕会是凶多吉少了……
“他暂时不会醒过来……”说完,末语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屏风,岑天醒过神,放下茶杯,轻手轻脚地将末语放置在了床上,而末语知道她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对岑天淡淡地点了点头,末非已经被暗示陷入了梦魇,这个地方暂时是安全的,末语也能够放心呆在这里,在岑天温柔的眸色下,末语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岑天很想紧握住熟睡那人的手,可是,他似乎已不再具备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末语身上的伤很重,或许,用重伤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之前所承受的!岑天小心地站起身,看了一眼眼神空洞无光僵硬地坐在那里的末非,他不知道末语在末非的身上做了什么,这也不在他关心的范畴之内,迈步绕开末非,开始巡查这个陌生的地方,如果可以,希望身上带的东西可以派上用场,厨房在哪里呢……
“你便是绿蓉么……”
津澧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眸中精光乍现。
“久仰,久仰,素闻津国七皇女才智过人,风华正茂,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绿蓉笑意盈盈地接受津澧打量的目光,丝毫不将她的锐利视线放在心上,也不用主人的招呼,便径自坐下,悠闲地喝起茶来。
津澧至今仍旧无法弄清来者真正的意图所在,说实话,年初之时,突然收到不明人士的合作企划书,让她疑惑之余,也不禁要打起自己的算盘,至去年从郓城回来,母皇的改变便是愈发的明显,就算是自己,也只能是打碎牙和血吞,也相对的压下了暗中的许多势力,气闷之下却又苦无应对之计,无论这企划书是谁发来,这其中所涉及的内容和提供的帮助着实的让她心动不已,但她毕竟是皇女,而非一个普通商人,利益的驱动之下,更多考虑到的是政治的动机,很快,那不明人士变成了一名署名为绿蓉的女子,基本算是互相结识,在避开某些不可道明的话题之下,合作便顺利的展开,津国的人心开始动乱,而她的声望也开始缓慢而不动声色地提升,这台面下的事已经无法引起母皇的注意了,一个炎家,一个末语,就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果然,按绿蓉所说的,隔岸观火,便是上上之策……
现下,又突然提出终止津国动乱之事,并且还要恢复之前的平稳状况,好像是料想到自己的不解,最近的一封信上出现了四个字,“见面意洽”!
“在下可是特意前来为殿下解惑的呢!殿下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绿蓉放下茶杯,终于将视线调向了有些耐心不足的津澧。
“你究竟是何人?”
津澧眯了眯眼,眸光更为锐利,她身为堂堂津国七皇女,没有人可以如此无视她的存在,口气中没有丝毫应有的遵从。
“我?皇女殿下是想问我的身份,还是我背后的那人呢?二选一哦……”
绿蓉俏皮地眨了眨眼,可书房里的气氛却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津澧皱了皱眉,知道她并没有压制面前这人的筹码,就凭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书房至今没有暗卫发现来看,此人不可小视,如今,自己也只能顺着路往下走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