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默尔蒂被发现死于克立夫赛公园市帕里沙芷大道793号的约瑟夫餐馆,死因:头部两处枪伤。案发之前,餐馆里有三名男性白人顾客,其中一人坐在吧台,另外两人坐在近旁一张餐桌上。坐在吧台┱摺—后来有证人指认其为约翰·罗伯兹——离开餐馆,很快与被害人威利·默尔蒂一起进来,并向另外两人介绍被害人。当时现场的其他人员只有餐馆的老板娘和一位女招待,她们一起进到厨房,在那里听见枪声,出来看时威利·默尔蒂已中弹倒地,其余三位顾客均已逃离……指认约翰·罗伯兹的证人为该女招待,虽然她“不是特别肯定”……被传讯的其他证人包括……约瑟夫·瓦拉奇……1952年6月,约翰·罗伯兹因威利·默尔蒂谋杀一案被起诉……后因证据不足撤诉。) 六年后,1958年9月7日,约翰·罗伯兹死于安那斯塔西亚家族内斗。 接下来,维克多·靳诺万斯下令谋杀了路琪赛家族的尤金尼奥·契亚尼尼,即本文一开头那段“瓦拉奇的合同”。契亚尼尼尸骨未寒,瓦拉奇又接到一份新合同。这一次,是由维克多·靳诺万斯亲自出马。 就在维克多稳稳当当地坐上老板位置的同时,发生了一件令他十分尴尬的“家务事”。1952年12月,靳诺万斯夫人安娜离家出走,继而提出离婚诉讼。多年前,安娜曾经是露其亚诺家族一位纵队长的妻子,维克多费了不少劲,秘密而巧妙地干掉了她的丈夫,方才将安娜弄到手。家族里的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他们和警方一样,没有证据。公平地说,维克多·靳诺万斯一直深爱着安娜。在他流亡意大利期间,曾委托一位好友兼合伙人斯蒂文·弗朗西照顾他的太太。安娜提出离婚后,维克多迁怒于斯蒂文,认为由于斯蒂文的不尽心尽力,致使安娜与他生分了。 1953年6月初,安东尼·本德尔请瓦拉奇到一家高级餐厅品尝小牛排时,向他转达了维克多的指示。安东尼说斯蒂文·弗朗西是警方的“线人”,只字未提靳诺万斯家的“家丑”。“每天晚上打烊后,你留在‘丽都’等我的电话。”安东尼对瓦拉奇说。 我从30年代就认识了斯蒂文·弗朗西,但他从没来过“丽都”,所以维克多们安排在我这里下手。安东尼告诉我说,还有两个人是我在执行契亚尼尼合同时起用的派特·帕咖诺和费奥利·赛亚诺。 每天晚上——一共有16个晚上——我接到的电话指令都是“回家”。这一天,安东尼在电话上说:“等着。” 我起身查看所有的门窗是否都已经从里面闩好,再把窗帘都给放下来,然后就坐在那里等。凌晨4点刚过,我听见敲门声,是派特和费奥利,还有斯蒂文·弗朗西。斯蒂文已经有些醉了。“嗨,约瑟夫,”派特说,“我们带斯蒂文来看看你的店。” 我调了几杯酒,跟他们谈谈“丽都”,带他们在店堂里各处转转,最后到了厨房,那就是斯蒂文的丧身之地了。斯蒂文是个小老头儿,人高马大的派特从背后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使他动弹不得。费奥利用拳头猛击他的嘴和肚子。 ………… 我守在厨房的门口,看见派特一松手,斯蒂文就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两个“毛孩子”开始用链条勒他的脖子。斯蒂文抽搐了一下,派特就用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前后一共只有几分钟。 约摸半小时后,瓦拉奇溜出“丽都”的前门,四下里张望没有动静,便钻进斯蒂文·弗朗西的车里点火。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派特和费奥利架着斯蒂文出来,看上去就好像老头儿喝醉了酒似的。瓦拉奇从车上下来,看着两个“毛孩子”把斯蒂文的尸体放在后排坐好,然后开车往曼哈顿方向驶去。 (据纽约市警署档案记载:1953年6月19日,上午9点55分,有人在东37道164号前停放的一辆车的后座上发现一具成年男性白人尸体。死者系被缢窒息身亡,其面部及胸腹部多处受伤,左胸骨折。据查,死者为斯蒂文·弗朗西,58岁,家庭住址:布郎克斯中央广场1777号。该车辆亦注册于死者名下。) 1953年11月中旬的一天,安东尼·本德尔跟我说,多米尼克·派特利里——即豁嘴——从意大利回来了,是被联邦毒品局派回来当内j的。我一听就跳了起来,说:“我不管豁嘴是内j还是外j,这种p事别再来找我,让路琪赛家族的人自己去处理。我不想又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就像契亚尼尼合同一样。” “没人说要你接合同,”安东尼说,“但是他准保会来找你,对不对?等他来了你就通知我。他肯定会给你编一些故事,他如何偷偷地混上船,如何乘人不备跳了下来。你只要记住一点,和他说话的时候千万当心,他可能揣了录音机。” 安东尼走了以后,我的情绪坏极了。我觉得好像自从维克多·靳诺万斯回到美国,我们就在不断地出事。以前跟着弗兰克·科斯蒂罗至少还能过上几天安宁日子。现在倒好,谣言一个接一个,合同一个接一个。一眨巴眼的工夫,豁嘴又成内j了。说实话,我都不敢跟人讲话,也不敢听别人讲话。有的事情你哪怕只是知道了,也会惹上一身 。 想百~万\小!说来
瓦拉奇备忘录(26)
过了大约三个星期,一天晚上快关门的时候,豁嘴到“丽都”来了。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或者装作喝得醉醺醺的。他看见我很高兴的样子,大喊大叫地和我拥抱。我心里慌乱得不行,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