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他的病肯定能够治好,在他们二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一定可以恢复到同以前一样;说即使他的病不能治好她也一样会爱他一辈子,性生活对她来说并非必不可少……,云云。
听着筱素的绵绵细语,姚纲内心的痛苦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加严重了。他可怜自己,他更可怜面前这个将终生托付给自己的青春女孩。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几滴豆大的泪珠却已从姚纲的眼角滚落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筱素拉着姚纲四处投医治病,什么酉医、中医、气功、偏方、理疗、食疗、心理咨询等等,凡能使用的方法几乎全都用遍了,最后就只差去求助巫婆神汉观音菩萨了,但姚纲的病丝毫未见好转。到后来,姚纲实在羞于再去门诊,每次筱素拉着他去拜访某一民间奇医或去尝试某一新的治疗方法时,都比把他送上刑场还难。
无奈之下,筱素便独自到处打听治病的秘方,打听到后便千方百计找回来为他尝试。听人说某些雄性动物的生殖器官具有壮阳作用,她便忍着r菜市场上那些男人的粗鄙的怪笑一次次买回来这个鞭那个鞭之类的怪物,为他熬汤煎药,并监视他一滴不剩地喝到肚子里去。听说经常观看一些有性a场面的电影可以刺激人的大脑皮层,从而引起性功能的逐渐恢复,她便冒着被警察抓获的危险到处去搜罗黄色录像带,拿回家来放给他看。就这样疯疯癫癫地折腾了两三年,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和钱财,姚纲的病依然如故,全无好转的迹象。最后,两个人全都泄了气,再也没人愿提治病的事了。
姚纲曾劝筱素改嫁,免得跟着自己守一辈子活寡,但彼素始终不肯,每次都严厉地对着姚纲大喊,要他以后不准讲这种话,说自己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并不需要更多的东西。姚纲又改变方式,说筱素可以在外面找男朋友,他不仅不会介意,还会因此而找到心理上的平衡,但如果可能的话,筱素最好不要怀上别人的孩子,因为那很可能会超出他心理上的承受能力。
话虽如此,其实姚纲自己心理明白,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害怕筱素真离开自己。当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的时候,或者更确切地说当自己是个几乎在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思考过筱素是否会离开自己的问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可能离开自己而产生如此的恐惧。但这样的问题现在每日都会在他的脑子里出现,这种恐惧无时不在他的周围布下一层黑黢黢的y影。他不仅害怕筱素有朝一日会离开自己,他同样害怕筱素真的同别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有时他偶尔见到筱素同别的男人走在街上,或者接到一个陌生男人找筱素的电话,他便会神经兮兮疑神疑鬼地紧张半天,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表的复杂而苦涩的滋味。他有时会偷偷检查筱素的衣袋、手袋,甚至内衣和底裤之类的物品。如果是自己出差几日回来,他便会趁筱素不在时将家里的床单、枕头、拖鞋等仔仔细细地检视一番,并且要把锁在抽屉里已经几年不用的避孕套一个一个地数上一遍。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什么,是希望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现呢,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发现点什么?
他有时想,假如有一天筱素真的离开了自己,或者同别的男人上床了,他可能就会悄悄地离开这个世界,他觉得自己在精神上根本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人在这方面的自私本性是根深蒂固的,是永远也不可能被理性所战胜的,任何冠冕堂皇的话全都是扯淡。
不知是为了弥补自己生理上的缺陷,还是为了补偿筱素守着自己所作出的巨大牺牲,或者是为了其他什么原因,姚纲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每时都在拼命地工作。在家里,他几乎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并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着筱素。每天早晨筱素起床后,姚纲都已把早饭准备好,饭后便推着自行车陪筱素走到公共汽车站,待筱素上车后自己再登上自行车飞快地离去。晚上当筱素回到家时,姚纲便会迎上去接过她的背包等物品,帮她脱下外衣,递过来拖鞋,然后便去准备晚饭。每当筱素主动提出分担家务时,姚纲总是说自己上班路近,家里的事自然可以多做一些。
在公司,他把自己的那份工作做得精益求精,无可挑剔,有空闲时便钻研公司所涉及的其他业务,很快成为公司内少有的多面手和业务尖子,很受公司领导的器重,成为公司的年轻人当中升迁较快的一个。几年后,姚纲已一步步升到了中央单位正处长的级别,在公司一个最被看重的业务部担任经理,并传说很快就可能升任公司的副总经理。
姚纲一表人才的外貌及其出类拔萃的业务能力,自然会受到周围女孩的注意。
不管是在公司的办公楼内还是在与外界的业务交际活动中,姚纲都常会遇到一些年轻或不太年轻的女孩向他递媚眼,套近乎。每遇到这种情况姚纲都觉得十分可笑,这些女孩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她们来说其实毫无用处。除去筱素之外,姚纲对什么样的女人也不感兴趣,对那些使很多人心醉神迷的sè_qíng场所更是惧而远之,从未涉足过。在这样一个人欲横流的年代,姚纲的清心寡欲愈加博得了领导的赏识和周围群众的赞誉。
这样过了几年后,某一日姚纲忽然发现自己那丧失的功能似乎有所恢复,虽然那玩意儿还只是偶尔地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