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突然下降到离地三尺左右,手中长剑神速地向地面一点。
剑尖刚刚沾到地面,尚未用上力量,那块地面突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数尺大的黑黝黝的d口。
金瑞心中叫声好厉害,呼一声身形直直上升数尺,忽见下面d口中s出十余支毒箭,分向四面八方斜s上来。
假使有人落脚在地上,意欲换力腾身,其时脚下突然一空,势必坠下去,若是武林高手,定然来得及用手或兵器借d口旁边地上之力,急急又腾飞起来。但力量一触,真气不匀,这十数支毒箭s出时,便无法再闪避或者运气护身,硬挡毒箭了。
这种埋伏真是上乘杰作,金瑞为之惊异不已,幸而他的昆仑身法,乃是天下独一无二能够在空中盘旋转折的家数。
但见他快得有如毒箭般疾s向窄巷尽头,轻轻飘在黑慢前落在地上。
放目一瞥,只见布幔上无数白色字迹,写着能此处留字者,必是武林高手,但此时已深中毒气,只须一见天光,呼吸数口,便毒发身亡。
金瑞读到这里,冷笑一声,忖道:“我早已严加防范,入屋之后,一嗅到气味不对,便闭住呼吸,直到现在,均没有吸入任何空气,焉会中毒?’续往下看时,只见幔上写道:“吾毒无色无味,凡踏入此阵之人,曾经吸过一口气者,均已中毒,但不吸天风,毒性不发。”
金瑞冷冷一晒,忖道:“嘘言恫吓,有什么用?我就不吃这一套。”
黑幔上尚有白色之字尚未看完,他再抬头细看。下面继续写道:“阵名轮回,入阵者生生死死,无能自主,往往返返,有如轮转。”
黑慢上的字迹至此告终,金瑞可真想不透末后面几句是何意思,当下用长剑挑起布幔,猛觉一股蒙蒙大光透s进来。
他闪出幔外,只见这外面地方宽阔得多,有如初入门时光景。那两扇大门有一边微微启开,露出两寸左右空隙,天光便从此处透进来。
走出门外,侧头仰首一望,只见三楼那座阳台上,只有y阳童子龚胜一人。
那个形如童子的老魔头和他的目光一碰,便远远向他点头,同时向他竖起大拇指。
金瑞微微一愣,忖道:“这老魔难道是祝贺和称赞我能从毒阵第一座屋宇中脱身么?他怎会化敌视而成为友善?”
正在想时,忽见那y阳重于龚胜又迅速地比了几个手势。
这些手势的意思,如果金瑞不是当他做敌人的话,一定猜做前面危险,应立即从院中纵出来,不再入阵的意思。
可是金瑞当然不肯这样友善地猜测对方手势用意,迷惑中转念一想,蓦地恍然大悟。他心中忖道:“毒翁方克不在上面,显然方克也亲入毒阵,发动此阵威力,并亲自出手加以暗算。那老魔头比划的手势,根本就是向暗处中的方克而发,我莫自作多情.为他所惑,”
这个大悟当然仅仅是他自己确信不疑而已,其实是不是这样,他可就不知道了。
带着一腔忧虑,他走入第二座屋宇,一人大门,便已知道这座长方形的屋宇,内部已改变了布置。第一间是迎面便有墙隔住,前后都是同样的黑墙挡住去路。他非得从左转右,由右转左这样曲曲折折地走完那些窄巷之后,无法直接到达对面的门口。可是这二间屋,却不是横隔,而是直隔,即是说刚才的横巷只有七八尺长,但却有六七条之多。这一间屋却是直巷,长达三丈七八,但最多只有三条长巷。
他暗中测度一下,知道这等长巷太长,无法由开头纵到末端。假如尽力纵跃,也许能够办到,可是凡是用足全力,则猛急而不灵活,若然身在空中,遭人暗算,便不易躲避。
他真沉得住气,一直站在入门之处,一动也不动,先想好应付之方,才肯行动。
这时他一直极为缓慢地排出体内浊气,以免那口气在肺内憋得太久,便会因而中毒。
想起毒翁方克幔上留字说及阵中玄妙的毒气,他便小心地吸入一点儿空气,忽然发觉不对,忙忙闭住。原来他吸入那一缕空气,倏然在体内变得十分灼热,幸而吸人之量甚微,他一下便忍住了。
金瑞吃惊地想道:“毒翁并没有夸口,他的毒气果然厉害,适才我已十分小心,但到底仍因分辨不出他的毒气而先吸入不少,啊,也许是我站在靠门这边,固此尽是新鲜空气。他说过不能吸入新鲜空气,我且到那边去试试……”
走到尽头处,他又冒险开始吸气,只吸入一点儿,胸中便灼热起来,骇得他连忙停止呼吸。心中悲哀地想道:“糟透了,我纵然能够走遍这三座屋宇,但已中了毒气,却如何是好?”
人阵还不到一半路程,却已几乎输了,使得这位王室贵胃心中大为懊丧。他把长剑衔在口中,然后取出师门秘制灵丹,一连吞服三粒。这些灵丹虽然不知能否解毒,但起码能化浊为清,胸中登时一阵清爽。
这时他必须转弯,顺着隔壁那条长巷,向入门之处走回去,然后又将弯到最右边的长巷,再往末端走,一共只有三条长巷,那么第三条长巷便是出口。
现在他尚未转过去,却忽然转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用力地想道:“便如方克自己入此屋中,虽然他不怕埋伏,但他也得转来转去才能出屋,恐怕情理上说不通,如果是我摆这么一座毒阵,阵内如此迂回曲折,我也会设法开个便门。”
这想法大是有理,他用长剑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