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寰说:“谢谢你,郑护士。”他从郑秀秀的胸牌上看到了她的名字。
“不客气,现在刀口还痛吗?”郑秀秀俯下身子,轻轻扶高齐寰躺下。她身上细细的,似有若无的少女体香从领口袖口散发出来。
由于距离近,刺激了齐寰的鼻腔,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居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于梅担心的说:“儿子,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妈,你放心,你儿子的身体还是比较强壮的。不就一小小的阑尾手术吗,几天就好了。”齐寰给妈妈宽心。
郑秀秀说:“总是一场手术的损伤,机体的抵抗力有所下降。但愿你在术后吸收热期间不要再感冒。来,测一下t温。”
于梅赞叹:“小姑娘真好,今年刚来的吗?”
“阿姨,我已经工作半年了,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个夜班,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尽力。”郑秀秀礼貌的说:“你们休息,又来一个患者,我先去工作,十分钟来取体温计。”
齐寰再次说:“谢谢哈。”他这一“哈”惹得郑秀秀笑了。
高荫田还是决定给10床孟凡英老人做手术。在做好术前准备后,通知手术室过来接患者。
谁知孟老太太在看到手术室麻醉胡大夫身穿手术室特制的湖绿色衣服时,就说:“他是树精,我不跟他去。”
媳妇说:“妈,人家是麻醉师,给您老打麻药的。”
“你说他给我使méng_hàn_yào?不去。”
“乃乃,做了手术您的病才能好。”韩强在旁边帮忙说服。
孟乃乃说:“那就要毛毛陪我去。”孟老太太的女儿,媳妇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经过老太太这一夜的折腾,也累得不行了。
她俩商量了一下,就去对郑秀秀说:“郑护士,我家老太太本来就有点迷糊,这一长病就更厉害了。现在,她把你认成是她的孙女了,说什么也要你陪着。”
郑秀秀问:“她的孙女不能来吗?”
老太太媳妇沉了一下:“毛毛远在国外留学,来不了。老太太既然认定你是她的孙女毛毛,能不能请郑护士帮个忙,就当一次毛毛吧。估计这是高烧烧的吧,退了烧脑子清醒了就不麻烦你了。”
郑秀秀诚恳的说:“阿姨,你们客气了。那我就当一次老太太的孙女,陪她到手术室吧。”
孟老太太女儿高兴的说:“谢谢。”
郑秀秀对韩强说:“我去请示一下高主任,看能不能等老人打完麻醉后我再回来。”
她把情况一说,高主任犹豫了。晚上值班护士只有一个,万一其他患者有事怎么办。
韩强在一边说:“要不我先不去手术室,等患者麻醉好安静下来,郑秀秀回病房后我再去手术室。”
郑秀秀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刚才一着急,没有表述清晰。”
高主任沉吟了一下,“好吧,就这样吧。”
患者家属千恩万谢,在高主任手术室麻醉胡大夫郑秀秀的陪同下,一起推着手术车上的孟乃乃乘电梯去手术室。
电梯里,躺着患者的手术车占了一半空间。其他人站在移动车的两侧。
老人由于疼痛弓着腰,稍向右侧卧位,郑秀秀站在老人右侧眼前,轻轻握着老人的手。
高荫田进电梯的时候,患者家属已站在左侧。于是,高荫田站在了郑秀秀的身边。
电梯门关上不长时间,电梯间的循环风开始运转。高荫田鼻端嗅到飘来的一阵馨香,似花非花,也不是化妆品的香。高荫田是过来人,他心下了然,是郑秀秀少女的芬芳。这似有若无的味道随着呼吸,一直沉到高荫田的心底。
高荫田此时突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他想起了于梅,想起了她的不良于行,想到很多不能够。难道我内心深处果真还有一片需要情感温润的荒漠吗?他心中悸动,这是一种遥远的曾经熟悉的体验。
这让他自己都很惊讶!我的生活需要这样的点缀吗——。
这样轻微的温润而新鲜的感觉,是从儿子没有刮净的体毛开始,是从那杯清香绿茶开始,亦或是电梯里的循环风,带过来的这缕馨香,电梯叮咚一声停了他的冥思。
窗外,树不动风动。室内,人不动心动。心动时,花就会开。
这期间,老人紧紧攥着郑秀秀的手不放开,偶尔抬头看看郑秀秀:“毛毛,你吃饭了吗?”
郑秀秀说:“吃了。”
孟乃乃说:“毛毛,我给你留着奶油豆沙糕呢。待会儿回家乃乃拿给你吃。”
“好的乃乃,我知道了。”郑秀秀答应着。
手术室里,直到麻醉成功,测出手术区的麻醉平面,孟乃乃沉沉睡去,郑秀秀才急急忙忙回到外科病房。
韩强一看郑秀秀回来了,交代一声:“秀秀,你陪孟乃乃的这段时间病房里没事。我又替你给白天手术后患者和高齐寰都测了一遍体温,没再升高。你看,哥待你好吗?你要感动了就说声谢谢。”
郑秀秀笑道:“知道了,谢谢。再不上去,高主任要替你消毒了。”
韩强“啊”了一声,说声我马上去,人就闪进了电梯。郑秀秀看墙上壁钟,已是凌晨三点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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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韩强的恋爱
韩强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