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的宽大的西服,顾师师慢悠悠地走进大门,故意放慢速度等着顾城。
“师师,去哪儿了?”顾城吹着口哨,一手搭在顾师师的肩膀上。
“是该我问你才对吧?”顾师师哼道,翻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出声,“哦,不用问,肯定是飙车去把妹了。”
一向不务正业的哥哥能去干嘛?除了把妹,派对,马术,顾师师不知道他还能干嘛。总之,碰什么就是不碰工作。
作为妹妹,顾师师当然也劝说过他,可是这样的劣根早就在他心里发芽成长,都快长成参天大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也无可奈何。
被妹妹揶揄,顾城正想反驳,却发现手上的触感不对。而且,这西服好像不是那畜生的尺寸!
哦——!新欢!
“顾师师,哼哼,快招,你穿着哪个男人的衣服?”
“我,我不要理你了!”顾师师一时语结,不愿意再与他争论,扒开他的手,就往屋里跑。
顾师师一路小跑,恨天高与木质地板叮咚作响。她径直冲进了房间,不顾顾城在身后鬼哭狼嚎般的叫唤。
站在客厅里的香颂望着顾师师一连贯的动作,一脸错愕,这是她的女儿吗?自从女儿归国后,香颂总觉得她怪怪的,一言一行较以前有着很大的差别,现在的女儿似乎太狂野,太个性,但也不好质问原因,只得拿着“她在国外生活久了”的理由安慰自己。
“你妹妹这是怎么了?像是被鬼撵了似的。”
顾城一脸黑线,吞了吞喉,才道:“妈,你骂谁是鬼呢。”
香颂反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言辞失当,“咯咯”发笑。
“妈,师师是不是去看时装秀了?”
“啊,什么?她,她竟然去看时装秀?这······”香颂双手相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女儿,怎么这般糊涂!要是被康太太知道,可是不得了!
就在顾师师出门前,宋馥萍还苦口婆心地跟香颂聊着往事,无非就是抱怨自己变成糟糠之妻,以博取同情。但香颂也跟过不少有钱太太打过交道,话外之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宋馥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着她,必须要让顾师师站对阵营,切不可倒戈相向。
“妈,你怎么了?没事吧?”顾城看出了端倪,将紧张的母亲揽到怀里,说道,“妈,跟你说件倍儿好玩的事,你知道吗,那厉大少是弯的!”
“什么弯的?又不是香蕉,什么弯的直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香颂不愿意搭理顾城,欲意上楼找女儿好好说教一番。
顾城被母亲雷得外焦里嫩,再次一脸黑线。但顾城的优点就是不厌其烦,这点还是因为阅无数女子训练出来的。他将母亲推到沙发上,当起了讲师,滔滔不绝地上起了课。
这一说,把香颂听得一惊一乍的,原本一脸典雅的面容化为了一阵错愕一阵不解。顾城当然料到母亲有此反应,但是总算能留住母亲的脚步,他不瞎,看出来母亲想要上楼给顾师师说教。
总有那么几瞬间,他恨,恨自己无能,不能好好地保护妹妹,总感觉妹妹是家族的牺牲品。
无奈,他没有才能,没有毅力,也没有康亦风那么雄厚的家底,他能做的只有在妹妹需要他的时候,帮个小忙。
曾经,年少时很抗拒父亲突然带回家的妹妹,说来也只不过是害怕自己的爱被瓜分。可是不到几个月,他便彻彻底底被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打动,深深地爱上了她。那时候,他就将顾师师宠到极致。
顾城仍记得某天,他曾对顾师师说过,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宝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她的丈夫,对她不好的,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反击!
当下的顾城并不知道,他这辈子夸过太多海口,向无数女人许过空口承诺,唯一的,没有愧对那日在顾师师面前许下的承诺。后来的他才知道,单单是实现这个诺言,便是他此生最大的骄傲。
就在母子俩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顾师师正躺在浴缸里,摇晃着手中的高脚酒杯。
望着酒杯里红色的液体,顾师师有些出神,每每想起在秀场后台被他蹂|躏的场景,她就怨恨自己怎么那般无用。怪只怪这副娇躯是在太过敏感,承受不住他的烈火情|挑。
只好用着净水好好洗涤一下身下的泥泞,是泥泞,卸下那丁字裤的时候,她才发现有多不堪。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顾师师正处于怨恨自己不争气的状态。
看清了来人,顾师师卯足了气力,骂道:“你这死女人!跑哪里去了!”
“师师,别生气嘛。人家,人家跟峯有点事。我不是,不是故意抛下你的啦。”
顾师师一口红酒喷了出来,这发嗲的调调,是她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的景襄吗?擦了擦嘴,顾师师准备好好揶揄一番这个见色忘友的好朋友。
“唉,跟你说个八卦!你有没有上微博或m啊?”
顾师师无语,大半夜给她打电话就是说八卦?!
“没有,怎么了?哪个大少爷又跟哪个大明星搞在一起?”顾师师一脸不屑地说道。
“是大少爷!但是可不是什么大明星,是大男人!哈哈!”
······
电话那头的景襄并没有被顾师师的沉默浇熄热情,反而更加兴奋地在那边说着:“唉,我跟你说,这年头啊,长得帅都去搞|基了。这个可不止是长得帅,人还是贵三代,这位厉大少这下可伤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