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发抖,层层叠叠的颤动,宛如浪涛涌动,要从体内击垮那双腿的主人。
日头渐渐升高,汗水从她额头滚落,一直滑到下巴,刚到底,又一滴落了下来。旁边谭世通年幼,最先结束苦训,自己去远处伸展胳膊腿慢慢平复,陈恭谨、胡武持枪的手臂都在颤动,前胸后背衣衫早已湿透。
萧霆只盯着景宜看,当景宜坚持了快两刻钟时,萧霆的目光早变了。
他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
景宜扬言要练武时,他也佩服她的志向,但动动嘴皮子谁不会,那时他的佩服只是一时感慨。可见识过景宜绕湖跑圈,见识过景宜双手举着三十斤的石锁稳稳抬高放低,今日又亲眼目睹景宜蹲马步蹲了这么久,萧霆对她的敬佩,便如一条狭窄的溪流,突然变成了汪洋大海。
他依然心疼,但却不会再去冒冒失失地劝阻。现在去劝去求情,那不是关心,而是累赘,景宜是真的要学功夫,真的想继承徐家枪法,他真喜欢她,就该远远地看着,不给她添乱。
可是看着看着,萧霆双眼不知不觉地放空了。
景宜三人的身影不见了,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只会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