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两人一直规规矩矩的,景宜是真不想,萧霆是强迫不了她只得忍着,但每晚睡前,萧霆都要动手动脚逗逗景宜。这次萧霆也不例外,景宜一躺下来,他便窝到景宜怀里,手四处乱摸。
摸着摸着,惊喜地发现景宜没有阻拦!
萧霆乐开花了,凑到景宜耳边道:“是不是也想了?”
景宜看着他揶揄的眼睛,只道:“去地上。”
萧霆心领神会,在地上,就不用担心床响了。一骨碌翻坐起来,萧霆主动将被子丢到地上,准备好了,再跪在那儿帮景宜解中裤。景宜握住他手,自己解,覆到萧霆身上时,最后提醒他:“别出声。”
萧霆连连点头,捂嘴给她看。
帐外有近卫守候,景宜不敢恋战,萧霆满足了,她跟着结束。
因为时间短,事毕景宜比以往酣战后要平静很多,萧霆仰面躺着,还是喘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靠到景宜身上,不无遗憾地道:“人多就是碍事。”他知道景宜的本事,随着她来,至少也得半个时辰,哪像刚刚那么敷衍。
景宜握住他手,犹豫片刻,才低低道:“明日大军经过平城,我已派人替你赁了宅子,伺候的人也都安排好了,你……”
话没说完,被萧霆捂住嘴,景宜抬头,萧霆半撑在她身上,丹凤眼狠狠地盯着她,“我说过,你去哪我去哪,你少再废话。”
他眼神与出发前说那番话时一样坚定,景宜被他蛊惑过一次,但这次,景宜不会再妥协。挪开萧霆手,景宜语重心长道:“路上你能照顾我,到了战场,你能做什么?上阵杀敌?”
萧霆瞪她:“你什么意思,要不是跟你换了身体,你以为我杀不了敌人?”
景宜没有小瞧他的意思,坐起来道:“你若还是男人,我定不劝你,但你现在是女人,没力气舞刀弄枪,你随军杀敌我不放心,我与外公出征单独留你在营帐,万一敌军偷袭,我既要掌管前线,又要担心你……”
“我不用你担心,你只管领兵打仗就行。”萧霆甩开她手,背对她道,像耍气。
景宜无奈地抱住他,沉默许久,才闭上眼睛道:“如果能管住心,你为何跟过来?”
萧霆抿唇,她这算是甜言蜜语吗?但现在的甜言蜜语,都是说来哄他住城里的,动机不纯,谁知道是不是骗他的?
“月初你月事又要到了,若待在军中,随时可能随军前行,奔波下来,你腹痛难忍怎么办?”景宜继续劝说。
萧霆冷笑:“疼就疼,男人大丈夫,这点苦我还受得了。”
话是这么说,但声音低了下去,不是怕自己受苦,而是明白了景宜的心。他留在军中,会是她的负担,会扯她的后腿,万一景宜因为一心两用受伤出事,那他执意跟着她,岂不是害了她?
景宜听出了他的动摇,转过萧霆,像哄淳哥儿似的哄他:“就住平城?”
萧霆别开眼。
景宜默默地等。
良久之后,萧霆忽然转过来,什么都没说,直接动手扯景宜才穿好的中裤,推景宜倒下之前,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我要一个时辰。”
景宜无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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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萧霆,景宜率军直奔前线。云中九郡,此时大理已经攻下五郡,原本正在攻打云州,得知大周援军到了,大理暂且退兵,商量战策去了。
景宜进住云州第一件事,便是召集云中各将领商议退敌之策。桌子上已经摆好沙盘,听守将刘将军交待过两军情形,景宜盯着沙盘,心生一计。但人生中第一次带兵,视线一一扫过堂内数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景宜下意识看向一直站在旁边未发一言的外公。
徐广如老僧入定,不曾与外孙女婿对视。
景宜忽然想起路上两人的对话,她向外公问计,外公却道:“我此番过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除非你有性命危险,我不会帮你出任何计策,亦不会替你多杀一个敌兵。”
那声音振聋发聩,景宜双眼恢复坚定,不再存着倚仗外公之心,径自安排。
但在众将眼中,这位驸马爷年仅十八,以前还是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虽然跟随战神徐广学了半年枪法,但从未带过兵,恐怕只有纸上谈兵之能。因此景宜才调兵遣将,在场几位将军便面露质疑,刘将军更是直接看向徐广:“国公爷,驸马之计,您意下如何?”
他是云中第一猛将,现在这群人中,他只服徐广。
徐广没听到般,眼观鼻鼻观心。
景宜视线从沙盘上移开,抬眼直视他:“刘将军若觉得本帅安排有不妥之处,请尽管言明。虽皇上命我主持战事,但萧某自知才疏学浅,各位将军都是我的叔伯前辈,只要将军所说合情合理,萧某绝不会一意孤行。”
说的客气,却也是委婉的挑衅。
刘将军大步上前,指着沙盘提出质疑,才学半年的臭小子,会什么兵法?
他声音洪亮,气势上就让人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然而面对多名将军看热闹的注视,景宜神色平静,心平气和地将刘将军的质疑一一反驳了回去,最后使了个小小的激将法,扫视众人道:“本帅虽有退军之计,但还需仰仗各位将军的神勇。本帅出发之前,皇上曾对云中将领大加夸赞,相信诸位此去定会旗开得胜,一举收复汝南郡。”
为将者多为血气方刚之人,如今景宜先暗示一旦兵败不是她战策问题而是云中守将带兵无能,紧跟着再搬出延庆帝,给了个甜枣,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