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什么了,担心她不舒服,来看她,竟然发现,她现在正抚i= /着另一个男人,而且样子还有些迷离。
可,他发火,却是因为那个男人。这男人是赫连子嘉,他们认识十几年,从小就喜欢和自己作对的一个人,偏偏还是一个圈子里的,你想躲都躲不掉,赫连子嘉让他厌恶,他们不是没有打架,可你要知道,年少时期,谁比谁懂事?以为拳头能解决问题,可最终,两个少年打到住院,也还是不能结束他们世交的关系。逢年过节,两家人,还是要串门子。
你说,这是他的悲哀不?
而现在,他最讨厌的一个男人,正意图不轨的看着自己的老婆,他那个迷糊的娇妻呢,更是一脸的茫然。腾椿语不会去怪辛博琪,他只生赫连子嘉的气。
这就和一位母亲,看到两个孩子犯错,其中有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骨i= /,那么她就会去怪罪另一个孩子。世人都有那种护崽的心理。
他腾椿语也是这样,他首当其冲的认为,是赫连自己在勾引,他那个不经世事的小妻子。
而,辛博琪呢?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扭过头来看着愤怒的要吃人一样的腾椿语,呵呵的笑着,“椿语,你也累了吗?过来坐。”
这怎么能让腾椿语不心疼,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什么都不懂呢。你赫连子嘉对着这么样的一个人,你也下的去手?你丫还是个人?
心里不痛快了,可他不会对着她来发,依言坐下了,而且靠她很近,直接将她搂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这么久没见你出来,不知道我会担心?”
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这是婚礼啊,她还想来第二次?腾椿语苦笑,“琪琪,我们出去吧,宾客还都等着呢。这里的空气不好,有脏东西呢。”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眼睛是盯着赫连子嘉的。
赫连子嘉当然明白,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着,“椿语这么快就结婚了,还真让人吃惊呢。怎么,浪子回头了?真的收心不玩了?”
腾椿语一眼横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我要你管,你丫算哪i= /葱?可是这面上,还得过得去,他倒不是怕了赫连子嘉,可今天是他结婚不是,他怎么说都是客人,真动手了也不好不是。腾椿语这一眼横过去,才发现赫连子嘉的嘴角肿了,还有淤青,当即心里就乐开花了。他这是幸灾乐祸了,看来他那个娇妻,真没给他丢人。
当即就抱着辛博琪亲了一下,辛博琪被他吻得莫名其妙,可也没作声,她喜欢他的嘴唇。
赫连子嘉就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拿我当空气了?
腾椿语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没有深吻,蜻蜓点水的结束了这个吻,宠溺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坚持一会儿,出去敬几杯酒咱们就走,我替你喝。”
这话说得还是稍有些狂傲,你今天结婚,你喝几杯就走?那来参加你婚礼的那些个人,干什么去?赫连子嘉鄙夷,你腾椿语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辛博琪这会儿脸色都变了,你还要喝酒?你还替我喝?你那小身子骨行
吗?她猛然就想起,上次腾椿语喝醉,害苦了自己,今天你要喝的话,我可不照顾你。
腾椿语见辛博琪若有所思,恍然间也想起上次在她家喝醉的情形,颇为不好意思,“琪琪你要相信我,上次是个以外,你外公和你爸爸真的是常胜将军!”
确实,辛博琪见识过那两人的酒量,她不傻,觉得今天腾椿语肯定还得喝多,于是道:“待会儿你要是喝醉了,你可自己回家,我不送你,或者你爸爸妈妈姐姐都在,让他们照顾你,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腾椿语微微挑了下眉,什么叫他自己回家?难道她不和自己一起回家?
赫连子嘉猴i= /的一个人,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感情这辛博琪就没打算跟你腾椿语回家啊,人家和你结婚后,还想着回自己家呢。他忽而笑了起来,“椿语,不打扰了,新婚愉快。”
你早就该走了!心里这样想,面上又是两回事,腾椿语淡淡的笑着,“多喝几杯。”
赫连子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辛博琪,含笑离去。
辛博琪的眼睛还流连在赫连子嘉的锁骨上,她显然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有多迷人。眯着眼睛,轻轻地咬着下唇,洁白的贝齿和她娇艳的红唇交合在一起,稍微皱着的眉头,有娇,有嗔。
腾椿语见了自然是不悦的,扳过她的身子,“琪琪。”
“啊?”她恍然。
“你在看什么?”
“他的锁骨真好看。”
对了,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就是抚i= /着赫连子嘉的锁骨,腾椿语心里不是滋味了,抓过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锁骨上,“你要i= /我的,那个人不要理他。”
“你的锁骨没他的好看。”她撇撇嘴,实话实说。
腾椿语也是有脾气的,他宠你,可你给他惹毛了,也没好果子吃,这样的人,别看在部队里锻炼了那么久,可这骨子里的公子哥气质,还是有的,小脾气上来了,你也拿他没辙。那股子傲气,自然是觉得别人都不如自己,尤其还是赫连子嘉这个人。也就奇了,他们两个没啥深仇大恨,咋就这么看不上对方呢?
腾椿语当即就拉下脸来,“跟我出去。”
辛博琪哪知道他生气了,神经大条着呢,穿上鞋子,挽着他的手臂,款款的走出去。
礼堂里的阵仗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