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来说,这也许比在外面更让他感到快活。他一头灰白的长发随意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上的白袍也没有往日那般出尘的感觉,动作间,一阵叮叮当当铁链碰撞的声音传出,仔细看去,才看见他的手脚全被铁链束着,虽然将他困在此处,却不妨碍他在整个地窖里自由活动。临雪渡突然想,或许困住他的并不是这几根铁链,而是那一坛坛还未开封的美酒。此刻的他正拆开酒坛的封口,一脸兴奋的样子,直到临雪渡喊出师父这两个字才打断他的兴味。天机转过身来,却没有开口答应,反而坐回一旁的草席上,仰头饮了一大口酒,还不时发出“好酒”这样的评价,就当没有看见来人一样。他的脸藏在长发的阴影里,从临雪渡的角度看过去,显出一丝神秘。
临雪渡没有兴趣去跪拜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人,便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直直的盯着,诡异的静谧在地窖中幽幽展开,到了最后,果然还是没有耐心的天机,打破了沉默。
“唉……我记得我同你说过,凡是有因必有果。我虽能参透天机,却不能泄露半分。”他拖着有些颓靡的脚步走过来,走得近了,临雪渡才看清,他的那另外半张脸。天机仰头饮了一口酒,长发散到两颊,那半张脸已经僵硬,并且眼珠已经不能动了,就像是临雪渡以前去杜莎夫人蜡像馆看到的蜡像一样,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