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凤姐听了,定神看着这个半大孩子一本正经的神情,看得出他是真心对自己的,既感动又好笑,“扑哧”的一声,凤姐破涕为笑地说:“弟弟留恋的就是这几个人吗?还有宝姐姐、林妹妹呢,还有你的晴雯和袭人那两丫头呢,哼,没想到弟弟也学会来哄姐姐了,不过,姐姐听了心里高兴,弟弟可要记得今儿说得话,姐姐如今可怜得很,已是无家可归的了,这辈子就赖在弟弟身边了,还盼着将来住进弟弟替姐姐买的院子呢。”
“姐姐放心,待弟弟接姐姐出去后,姐姐也不要回那府里受气了,弟弟叫人在都中购一个大宅院,到时姐姐和平儿姐先住下,凭姐姐的才干,咱们姐弟一起努力,从头再来,将来必定可以创下一个比如今贾府更大的家业来,姐姐可愿跟随弟弟受此苦?”宝二爷握着凤姐的手坚定地说。
“嗯,一切由弟弟做主,只要跟着弟弟,姐姐再苦再累也受得,只是到时弟弟长大了,姐姐也人老珠黄了,那时弟弟会不会嫌弃姐姐了?”凤姐狡黠地试探着二爷。
“将来如果弟弟嫌弃姐姐,项上的人头便如此发!”宝二爷猛然站起,拔出明晃晃的绣春刀,割下一咎头发,肃声起誓。此举倒是吓得凤姐和平儿当场花容失色,这样的重誓岂是随便发的呀,不吉祥肯定是的了,要是让老祖宗、太太知道了,这怎么了得啊!这宝二爷可是老祖宗、太太的命根子呀。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姐姐只是随便说说,为何就发起此般重誓来,姐姐信你就是了!这刀快些放了回去,姐姐看了心里就发慌。”但见凤姐急的忙握着二爷的嘴,娇嗔地说。二爷此举倒是彻底让凤姐那颗有些不安的心觉得踏实有着落,自此一颗芳心全部落在二爷身上。但见她也顾不得自身裸着身子,站了起来默默地替二爷整理着衣服,那神情专注、细腻得让二爷甚是感动,凤姐此刻神情既像一位贤惠体贴的妻子,又像一位关心弟弟的姐姐,更像一位疼爱儿子的娘亲。然后,凤姐娇柔地将身子挤入二爷宽厚的怀里,倾听着二爷强劲的心脉搏动,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安宁、幸福和充满希望。
“弟弟,姐姐好希望一辈子都能埋在你的怀里,抱紧姐姐,抱的越紧,姐姐就越感到幸福。”
“好,弟弟就这样抱着姐姐,一辈子不放手,一辈子不弃不离。”
“嗯,弟弟,姐姐好幸福啊!姐姐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姐姐好高兴,好想大哭一场!”
“哭吧,喜欢哭就哭!”
“好啊,竟狠心看着姐姐哭,哼!”
“啊,这不是姐姐说的吗?”
“笨弟弟,女人说要哭就是要笑,说不要就是要,以后可得记着了哦。”
“唉,有人说女人的心像海底里的针,女人的脸像六月里的天。”二爷苦笑道。
看到主子与宝二爷在快乐地打情骂俏,平儿的心也快乐了起来,她跑过来替主子穿上了衣服,笑地说:“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主子和宝二爷这是姐有情弟有义,真正是天生地设的一双。”
“好你个平儿,笑起主子来,你也逃不了,主子有的,平儿也会有,到时也叫宝弟弟将你收到屋里去,省得看主子的笑话,有你受的了。”这凤姐啊一双巧嘴就是不饶人,心情一好,又是恢复了原来凤辣子性格。
姐弟俩就这样打打闹闹,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相依相偎,盟山誓海,难舍难分,一转眼就到傍晚时分了,宝玉得离去了,凤姐又是一番千叮咛万嘱咐,虽知二爷明日还会来探自己,但凤姐仍是依依不舍,竟又轻泣了起来。宝玉担心女狱卒虐待凤姐,于是叫来女狱卒狠厉地训斥一番,嘱咐她们按时给凤姐送饭,还特别交代要送热水给凤姐洗澡,平儿更是知道这牢里的惯例,拿了些银子送给了那两个女狱卒,一番恩威并施,女狱卒更是待凤姐如主子一般。交代好这一切后,二爷才放心地带着周倩、李贵、茗烟离开了监舍。
凤姐倚在监舍门前,痴痴地看着二爷远逝的背影,泪水已朦胧了双眸,濡湿了衣衫,那颗心已随着二爷而去,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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