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前次翠云病的那样,也不见你去瞧她,如今倒有了情份,只不知是念在她伺候了你这些年的情分上,还是旁的什么人,这会儿忽想起翠云院里那架秋千倒拴的好,明儿我这上房院也栓一架来。”
柴世延听她话里藏锋,句句带刺,哪还是往日木呆呆的冷清样儿,倒是一点儿亏都不吃,虽如此,这个伶俐的玉娘倒让他如何也恼不得,反而越觉她眉梢眼角尽显风情,不由笑了几声,凑到她耳边道:“是爷的不是了,有了姐姐这般妙人儿,还去惦念别人,着实该罚,爷先在这里与姐姐陪个礼儿,待晚间无人,任姐姐打骂,弟弟若说半个不字,让我柴字倒过来。”
玉娘却不领情,蹭一下站起来道:“莫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谁跟你姐姐弟弟的,快去给你外头的小姨开释冤屈是正经。”
柴世延道:“玉娘不去,我怎好去,就依你的主意,翠云在也好,横竖是她妹子的事,你俩个在那屏风后听着,莫被那粗鄙汉子瞧见。”
玉娘这才放下心,与他到了前头厅中,翠云已在那里,见了她忙见礼,玉娘目光闪了闪道:“你身子才好,本不该劳动你,却是你亲妹子的事,真委屈了怕你过不去,就把你唤来一起听着,倘若有什么委屈,你也好与你妹子做主。”
翠云咬了咬唇,垂头低低应了一声,这事闹到现在,翠云便一百个心思也半分指望不上了,刚起了头要争一争的念头,这会儿却尽数落下,勉强撑着病体,立在玉娘身后,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寒……
☆、40
翠翘待见着柴世延,立时便委屈上来,粉面微仰,明眸中晕起点点泪光,不大会儿便滴滴哒哒顺着腮边落下来,好不惹人怜的样儿,到了跟前扑通跪倒在地道:“姐夫与奴做主。”
柴世延见她这样儿本有些怜意,却忽想起屏风后的玉娘,立马正了正脸色道:“甚委屈只说来便是。”
后边牛大跟着平安进来暗暗度量翠翘眼色,便再傻些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估摸这翠翘不定瞧上了她这个姐夫了,心里打的好主意,想她姊妹二女侍一夫呢。
想到此处,牛大心里不免打鼓,这柴家大爷怎是好惹的,为着一个婆娘回头再把小命丢了,可不值当,却又想自己句句属实,也不是打谎,这柴大爷何等样人,府中妻妾不知多少,怎会甘心捡自己穿过的破鞋,既如今已拼的一身剐,怕也晚了,若有造化把翠翘带回去好生打一顿,看以后还不安分。
主意打定,便也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头,往上高呼一声:“牛大给大爷请安。”因这牛大来门上闹,倒坏了自己一停好事,柴世延怎会有好脸色,略瞥了他一眼,却见这汉子生的好不壮实,两只臂膀仿佛两根黑漆寥光的铁杵,怎没个百八十斤的力气,身板铁塔也似的,浓眉大眼,瞧着就憨实,倒不似那等猥琐之人,又知道磕头行礼,便去了一两分嫌恶,眉头一竖道:“甚事来我门上吵嚷,倒扰了街坊四邻不宁,这会儿且容你说来,若有因由还罢,若敢来寻事滋扰,使人拿了你去到衙门里,打你个两股战战,命也难保。”
那牛大一听要送衙门,忙又磕了个头下去道:“柴大爷明鉴,小人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上门前寻事,只因来寻我未过门的婆娘,无奈何才前来。注意:第三已经更名为!!!”
“呸……哪个是你未过门的婆娘,什么人做媒,多咱时候下的插定,你说一个出来,倒让人心里明白明白,只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胡说来坏奴的清白,好不歹毒的心肠,爹死得早,在村里便任你欺负也还罢了,如今这里却是柴府,上头坐着的是奴嫡亲的姐夫,若还想要命,趁早家去莫在这里讨没趣儿,回头打死你也活该。”
牛大听了也不急恼,只道:“你我早便成事,还用人做甚媒,若论插定,我这里倒有个物件儿,你来认认可是你的东西?”
说着从怀里摸了半日,摸出一只绣鞋来,却是女孩儿夜里睡觉时候穿的软底儿绣鞋,鞋面子虽寻常,倒绣了一只翠鸟,显出几分可*来。
翠翘脸变了变,暗道这鞋儿在家便寻不见,还道丢了,怎知落在他手里,她不知,却是前月一日晌午赶上隔邻家生了小子,翠翘娘过去随喜,牛大趴在墙垛子上瞧着翠翘娘出了门,便纵身翻跳进来,摸到屋里。
翠翘正炕上试新做好的鞋,立在炕上,裙摆提的高高,露出一双金莲来,左瞧右看的正端详,里面的衬裤露将出来也不理会,被摸到外屋的牛大隔着帘子缝二瞧见,□之物早硬入铁杵一般,窜进去把翠翘按在炕上,撩裙儿褪裤便干起来。
这翠翘早被他不知哄了身子,又生来是个喜贪小便宜的丫头,懂什么好歹,只知牛大欢喜了回头得些胭脂花翠装扮,便依顺着他干了个爽利,想这牛大身子壮实,又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好容易得了机会,岂肯轻饶她,真恨不得一气儿入死这丫头才得自在,却又怕翠翘娘家来,只的草草干了两回,便放了她。
翠翘才多大,又刚破了身子没多少时日,哪里禁的住牛大,入的晕沉沉睡死过去,牛大怕她娘家来瞧出端倪,还与她穿妥当衣裳,却忽瞄见她脚上的鞋,脱了一只在手上瞧了瞧,想着村东头刚娶了婆娘的二癞子,总与自己说他婆娘的脚怎样小,怎么巧,握在手里还没他的手一半大云云。
牛大想着那厮不定胡说八道,翠翘这脚才叫个巧,若跟二癞子说了,空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