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咳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良久,她回了神,抬袖拭了拭唇边的水渍,道:“容貌虽然各有千秋,但你家那个冰块……咳咳,王爷,看起来可并不好摆布。”
观渡面不改色,道:“如你这般的x格,有挑战当能更有成就感。”
老头不简单呐,先抛个美男诱惑一下,再下封战书挑衅一下,***,这激将法……还真激到要害了。
璃月气鼓鼓的,倏忽转身,道:“我考虑一下。”
身后观渡道:“老朽在朱武门,恭候秦姑娘大驾。”
嘿,老头还真的吃定她了!
璃月回转身子,正想再跟他理论理论,却发现房中早已没了他的身影。她追到窗边举目四顾,窗外月光明晃晃的,树影婆娑。
啧,这样出神入化的功夫,她什么时候才能练成呢?
正文 朱武之行
梦。
东仪北部的长淮郡,隆冬腊月的凌晨,朔风回旋,滴水成冰。
湘春楼是长淮郡最大的妓院,此刻,天还未亮,梅香凛冽的妓院后院,一名身材娇小体型瘦弱的年轻女子正坐在井边奋力地洗着衣服,本来就已经冻得皴裂的双手很快就渗出丝丝鲜血,溶进那冰冷彻骨的水中。
女子恍然不觉,额上冒着汗,机械地重复着搓衣的动作。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唤:“娘。”
女子倏然转过头来,有些凌乱的发丝下掩藏的却是一张美艳动人楚楚可怜的俏丽脸庞,只是写满憔悴。
她看着站在寒风有些瑟瑟发抖的四岁女儿,慌忙站起身,急急地用自己的衣摆擦干手上的血丝和水珠,抱起女儿向屋内走去,道:“璃月,你怎么起来了?外面冷,快点躲到被子里去哦。”
小女孩嘴唇有些发青,静静道:“不用了,被子里一样也是冷的。”
女子闻言,有些愣怔地停下了脚步,看着怀里的女孩,她想给她温暖,可她自己却比她更冷。她解开衣襟,将女孩冰冷的小手塞进自己还有一丝暖意的怀中,怔怔不语。
“娘,那些丑女人都比你过得好,是不是就因为你有我?”女孩问,眼眸中竟没有一丝孩童该有的清澈和天真,有的,只是如这深冬寒夜一般的冷和黑。
“不,不是的,璃月。是因为,因为娘在等你爹爹,等你爹爹回来接我们。”女子急忙道,说话时,脸上的神色却有些恍惚。
“娘,你把我掐死吧。”女孩突然道。
女子惊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璃月,你说什么?”
“白天又饿又冷,晚上又冷又饿,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四岁的女孩一字一字道。
女子彻底愣住,憔悴疲惫地与自己怀中的女孩对望着。片刻,嘴角微微抽动起来,终于一把拥住女孩,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道:“璃月,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
当天下午,女子妆扮一新去了前院,次日清晨归来时,脖颈上有吻痕,眼角带着泪痕……
几天后,女子将女孩一起带去了前院,从此后,她们再没有饿过肚子,再没有挨过冻。只是女子再不能抱着女孩一起睡,因为她的床上,每晚都有不同的男人……
***
璃月静静地睁开眼睛,天光微亮,房中的一切朦胧而模糊。鼻尖充斥着淡淡脂粉气息和y媚幽香,楼下隐约传来老鸨送客人出门时的调笑声……
一切都和十二年前那样的相像……
她坐起身子,伸个懒腰,移到床沿,雪白玉嫩的脚丫垂下床,在檀郎的身上一顿猛揉,笑着道:“檀郎,快起来,我要穿鞋!”
檀郎不堪她的蹂躏,心不甘情不愿地一个翻身,滚到一旁继续睡,被它压着睡了一夜的绣鞋已扁得不成样子。
璃月毫不介意地套上,带着初醒的惺忪摇摇晃晃地来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有些清冷的目光,停了片刻,嘴角一咧,呲牙一笑,又伸手自己光滑如丝的小脸蛋,自语道:“是不是找个男人抱着睡就不会做梦呢?”
那边檀郎闻言,倏地昂起头来,一双狗眼闪闪发光。
“滚!想都别想!y兽!”璃月从镜中看见,骂道。
*
来到曲流觞下榻的客栈时,曲流觞正在楼下大厅吃早点。璃月蹭过去,毫不见外地跟他一起吃。
曲流觞瞠目看着吃到一半被她抢走的馒头,道:“喂,我咬过了。”
“亲都亲得,咬过怕什么?小二,给我上碗粥,账记他头上。”璃月鼓着腮帮含糊不清道。
曲流觞挫败,只得重新要了一碟馒头,目光落在她悬在腰间的团龙玉佩上,他问:“哪来的?”
“美男给的。”璃月分了一点馒头喂檀郎。
“给的?你们才刚认识,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曲流觞不是那种爱刨g问底的人,但今天他似乎有些反常。
璃月好奇地看看他,无奈道:“大哥,我陪了他三天三夜耶,他给我一枚玉佩作为回报,值得惊奇么?”
曲流觞一噎,问:“你知道他是谁么?”
“知道,燕瑝啊。”璃月边吃边道。
“他是东仪的皇帝。”
“噗——”
璃月发现,最近貌似总有一些能让她失态的状况出现。
“喂,你干嘛?”被她喷了一身的曲流觞一边甩袖子一边抱怨。
“他是东仪的皇帝?你怎么知道的?你他娘的知道了不早告诉我!这辈子我还没见过皇帝呢。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