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是为了自己在硬撑,有那么一刻,他情愿她就这么累着,似乎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爱着的感觉,就让他自私一会吧,不多,就一小会……
旖旎缠绵的气氛并不适合在此时此刻蔓延,两人也很清楚,所以,最短的时间调整好之后,两人又重新开始寻找线索。
就在山穷水尽时,魏语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蔺之莫,”她因为激动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打颤,“你记不记得在第一个内室的时候,我们是怎么看见红外线网的?”
当然记得,当时内室那一声,叫得如此凄厉,他想忽视都难。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而且刚才那个混蛋不是说了要和你后会有期吗,如果他存心想你死在这,还说的哪门子后悔有期,那就说明,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现在要我们的命。”
“那……你有……那啥嘛……”魏语用手比划了一下刀的动作。
“蠢蛋,要来也是我来。”蔺之莫屈起手指,狠狠地敲了她脑门一记。
行行行……
你来就你来……
最后,事情的确如他们所料,红外线操控的融洞。
劫后余生的魏语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深吸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
“我们这就回去了?”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干啊……
蔺之莫一看她的傻样就知道,她压根没发现他刚才在内室里给凶手下的定位追踪芯片,不过也是,说起来这还多得她分散凶手的注意力,不然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得手?
其实展览台还没升上来,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水晶台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门口有人,而且,他一早就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凶手。
天花之所以旁人拿去也无法大量制造的原因,就是因为里面有一种最关键的元素,是未知,不知其名,更不知其由来。
想要天花,可以,那就只能高价收购,而且,每次的数额还是有限,不同的等级,上限不同,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张大型的贩卖关系网,并完美地复制了沿用了两千多的中央集权制。
而这个世界的王,。
省里已经成立了专案组,段柯,就是这次的大队长,目标只有一个——逮捕alren,捣毁毒源。
这个凶手,就是这张贩卖网里的一员,没有人见过alren,更没有知道他在何处,所以,现在只能用最笨,但也是最实用的办法——顺藤摸瓜。
找出凶手的上线,如此递推,直到抓住真凶为止。
“不然呢……”蔺之莫并不打算把所有事情告诉她,毕竟,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意味着她越不安全。
——
半夜,两人颠簸了一路,才有惊无险地回到大宅子。
蔺之莫从出了融洞之后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魏语不用猜也知道,他还记着刚才那段话。
其实所有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脑子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对某一件事耿耿于怀,明知道前面是死胡同,还会死命往前钻。
这种时候,越说越错,安静,或许更是一种安慰。
魏语洗过澡出来的时候,蔺之莫已经盖着被子在床上,这是以前从来不会出现的事情。
她踢掉鞋子,轻手轻脚地爬上床,直接隔着被子就从上面抱他。
床上的人全程没一点动作。
“蔺之莫,”
她先耐不住,闷闷地叫他名字,半晌没等到回答,她更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噗通,噗通……
全世界都是心跳的声音,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说喜欢,不知道除了这句话之外,她还应该说什么。
她也曾经也问过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又是喜欢他什么呢。
或许,是在他温柔地替肥福挠下巴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对生命尊重的时候,谁又知道呢,不过,只要是喜欢了,其他,又有什么关系的呢?
然而,魏小姐的第一次表白,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也不恼,毕竟,心情不好的人最大。
于是,她不依不饶地往上爬到与蔺之莫脑袋同高的位置,然后,把蒙着蔺之莫脑袋的被子给扯下来。
被子下的蔺之莫,头发已经拱得乱七八糟,原本就打卷卷的软毛此时更是懒洋洋地歪在额头上,说不出的性感。
她捧着他的腮帮,对准他的嘴唇就是一记。
被亲了的人除了眼睛是看着她,就没有多余的表情。
一计不成,她脑子一转,又生一计,本来就在被子边缘的手索性往被子底下一探,摸到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你等我一下。”
在他茫然的眼神里,魏语匆匆扔下一句话就蹦下床,连鞋子也不穿,一着地就到自己床的小柜子上,拉出一个小木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