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的了解都只是局限于进来那一段路,一个人倒好,可是,现在背负的,是十多条人质的性命。
只要稍微一点差错,不止带队的人会死,就连人质,也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我父亲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带队。
而断后的人,带来的那支队伍。
当所有东西准备就绪,恐怖分子猝不及防地攻击人质的关押场地。
为了争取更多的逃生时间,必须有人留下来拖住敌人。
那个时候,他们人数本就不多,加上又要保护人质。
眼看敌人越来越多的援兵赶来,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批人自愿留下来。
再拖一分钟,就代表人质多一分危险,我父亲只能含泪把答应他们的请求。
而当alren赶回来的时候,发现他一半的兄弟留了下来,我父亲,却在人质最前头,带着他们逃命。
关键是,那留下来的人里,有一个人,他的妻子夜里刚生了一个孩子,他答应过那个人的妻子,要把他安全带回来。
眼下,他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地上。
后来,人质一个不少地解救出来,我父亲,被上级加封,然而,他自知有愧,当天就拒绝了。
alren,则是一气之下,和我父亲恩断义绝,他一直觉得,是我父亲,贪生怕死,所以才会选择放弃队友,带着人质逃跑。
于是,就从此就站在了我父亲的对立面,我父亲救人,他就杀人,我父亲缉毒,他就贩毒。
再后来,他把我父亲软禁起来,我父亲因为一直心里有愧,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的队友,所以,一直极力去弥补。
以前,alren最羡慕的,就是我父亲那双蓝眼睛。
但自从和我父亲决裂之后,他最恨就是我父亲那双眼睛。
最后……”
蔺之莫停下来,没再说下去,但到这里,魏语也基本上知道了,结局,在密室说的那样。
毁掉了漂亮的蓝水晶……
心狠狠地撼动一下后,她转过身,此时此刻,她想看看身后的男人,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看着。
男人洞悉她的意图,默不作声地躬身贴合她后背的曲线,把她牢牢地锁在胸前。
“蔺之莫,”
透不进月色的黑暗里,她的声音就像猫咪轻柔的呼噜声,一圈圈地袭击他的心,但也仅仅只限这三个缱绻的字。
她反手到身后,以下颔骨为起点,一点点往上,每经过一块骨头,她就喊一次他的名字。
都说骨头是最硬的东西,那么你呢,你最柔软的地方,我是否可触及?
女孩纤细的手指就像绵软的柳条,婀娜多情地蔓延而上,当指尖移至眉弓,男人温厚的大掌将柔若无骨的手纳进掌心,轻轻落下一吻。
趁男人松懈的瞬间,她极快地翻了个身。
但还没看清男人的脸,前一秒还温暖环绕自己的怀抱突然撤开。
男人翻了个身,背对她。
这个绝大部分都是铜墙铁壁,波澜不惊的男人,自然是不习惯在她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的脆弱。
所以,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离开。
看着男人宽阔的的后背,她只是愣了几秒,就想也没想,直接翻过男人的身体,要到他的对面去。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执着,当搭在股骨外侧的手承受不属于自己的重量时,他先是大惊,然后就是迅速侧身去接稳女孩的身体。
女孩得逞之后,两手就捧着男人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甚至只能勉强根据一点水光来确定他眼睛的大概位置,不过,已经足够了。
“看到我的眼睛吗?”她问。
男人眼睛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只是落在她腰椎的手,不停地在那一节节地摩挲。
“我的眼睛,永远只会有你。”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飘下,她拇指摸索到他嘴唇,缓缓印了上去,不深入,也不离开,就这么贴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的皮肤,在逐渐交融。
在这一刻,世界所有一切,与他们无关……
“晚安,我的爱人。”她说。
“晚安,宝宝。”
像他父亲称呼他妈妈一样,只是,他没想过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的味道
年关在即,蔺之莫反而越来越忙,早出晚归是常有的事,魏语即使再想也不能一直跟着,所以,得了空,就抱着肥福出去转悠两圈,瞅着时间放地上让它自个蹬两脚。
偶尔,就到权叔那里呷两口清茶,赏赏花,挑挑土,掐着时间,又回大宅子等蔺之莫回来。
正月初一,是第一次炸些小鱼虾耍耍,可蔺之莫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光是和段柯商量,她就在大宅子见过段柯几次。
一开始她还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