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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激灵,连鞋也顾不得穿,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冲进浴室,砰地带上门。
☆、我的味道
“六少,定位最近都在林郊附近,”灰格微微弯腰,“kate发来的消息和我们线人的吻合,地点,就在林郊。”
“嗯。”
蔺之莫指尖在刚才看着的书脊上摩挲,听完灰格的汇报,他把书反盖在茶色的桌几上,手肘半撑着椅柄,四指掩住嘴思考。
林郊,正巧也在郊区的东北方,和上次命案事发地点相差了大概一公里。
突然又想起alren的那句话,总觉得隐隐在指些什么……
“kate现在情况怎么样?”
“据她反馈,一切正常。”
“嗯。行动当天,让她小心提防蛟龙。”
蛟龙生性多疑,曾经眼也不眨地把跟了自己十年的兄弟转身杀掉,视情义为粪土,唯有利益永远至上。
“好的。”灰格微微颔首,又停了两秒,确定蔺之莫没有吩咐,这才离开。
刚拐了个弯,就碰上从楼上下来的魏语,自从上次见到魏语早晨从蔺之莫的房间出来,他就猜到了她和蔺之莫的关系,不过,倒是没点破,“魏小姐。”
他和往常一样,礼貌地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你好。”魏语回以一个笑容,她总觉得灰格似乎和任何人都透着淡淡的疏离,是真正的温润如玉,不过,更多是一座隔着缭缭云雾的苍山,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否也会难免世俗的炽热?
“六少在里面,我先走了。”铁定了她是下来找蔺之莫的语气。
“嗯嗯。”
在灰格颇有深意的目光下,她悄悄红了脸,直到灰格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缓缓回过神,是的,她的确是来找蔺之莫的。
“想什么呢?”
看着他想得一脸出神,她过去窝在他怀里,仰着脸问他。
“想alren那句话。”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毫不避忌地回答。
随后,又抱起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得更舒服些,视线触及她只穿了一条薄棉裤的腿,脸瞬间黑下来,“怎么没穿保暖裤,等下感冒了怎么办?”
“有暖气啊……”她都没觉得怎么冷……
蔺之莫往上探探她手的温度,果然,冷冰冰的,他听她的话才怪,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回房间,盯着她换了条裤子,训了一顿,脸色才稍稍好了些,但还是臭着一张脸,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你们打算怎么做?”她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腕仰脸问他,这个问题她都憋了好几天了,等到现在才开口问,真真真的就是她的极限。
他看着她,没说话,在床上一处压不到她头发的地方坐下来。
她迅速挪过来,把头枕到他腿上。
但他却还是沉默,只是把她滑到脸上的头发撩到她耳后,又用拇指抚抚她的脸。
半晌,他才把她半抱到身上,贴着她的脸侧,声音有无奈,也有淡淡的哀求,“宝宝,这次你不要跟去,好不好?”
她呼吸猝不及防地停滞了一下,一是因为,蔺之莫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二是,她心中某个不太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
“为什么?”
她极力维持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笑容,其实,她知道,根本就逃不过蔺之莫的双眼。
“我怕。”
不是“很危险,我不想你去,”而是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我怕”,心突然就坍塌掉。
“失去宝宝。”
“怎么会呢,我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不会让你担心的。”
“所以,你一定要跟去?”
“我想和你在一起。”
无论什么时候。
——
直到直面现场,魏语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蔺之莫怕。
因为,这次涉及的不再仅仅是单纯的国内交易,甚至,还跨越了人种。不止人杂,人性也乱,单是她刚才来那一段路,她已经看到了旁边阴暗角落躺了三个衣衫凌乱,眼神空洞的女人。
同样作为女人,她很清楚这样的眼神发生在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意味着什么。
但除了泛起阵阵恶寒之外,她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开始怕了,怕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蔺之莫虽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不代表他不担心,每一次的任务,谁也不敢保证,每一个人到最后都能完完整整地回来。
即使是如他父亲,最后也没能护他妈妈周全。
岁月安好,总是要人付出惨烈代价的,然而,你甚至还永远不会知道为之付出代价的人姓什名谁。
“宝宝,等会灰格会跟在你身边,你不可以甩掉他。”
他握着她的手心都有些汗意,“万一……”
深深地看她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