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魏语羽绒服里钻。
木屋里不冷,她索性把羽绒服脱了,垫在上面。
羽绒服沾了体温,某福寻了个位置,就恬不知耻地盘成蚊香状。
魏语没理它,自个继续找乐子。
泛着檀木香的木屋,和小时候听书的书屋差不多,都是暖融暖融,即使待上一整天,也不觉得闷。
挨个地把玩尽,回头正准备把肥福打包回去,羽绒服上那一坨不见了踪影。
她找了一周,在里门夹缝里见到一条翘起来的尾巴,不仔细看还差点就忽略。
“回家啦,你在这做什么呢?”她走过去,兜了下它的屁股,顺势又往它捣鼓的地方瞅了一眼。
喀喇喀喇——
肥福还在拖拽。
“什么东西?你出来,我来拿。”
肥福应该是听懂了,魏语说完它就摁着头一扭一扭屁股倒退。
等肥福完全出来,魏语脸贴着墙,猫着身够手过去掏。
瞎摸了一阵,她摸到了一根类似铁链的东西,牵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勾住。
门又被锁住,她只看到一条露在外面的链子。
原本就想作罢,奈何肥福一直不愿意走,没办法,她只能从小洞往里看,看能不能找到究竟是什么东西卡住。
最后,还是决定以暴制暴,拽紧链尾,发力。
嗑啦——
链子不但没断,反而真的就整根被扯了出来。
肥福在链子被扯出来之后就迫不及待凑过去嗅。
魏语被它反常的行为吸引,她推了推它的脑袋,想要看看自己扯出了个什么东西。
视线触及前端的木坠子,脑子突然沉入了一片黑暗,很快,随着白光眩曜,无数半熟悉半模糊的场面蜂拥而至。
“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他是我的父亲,尺赫。”
他有一对漂亮的蓝色眼珠……
“小朋友,想吃棒棒糖吗?”
“来,跟叔叔来……”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既然你坚守你所谓的道义,那么……”
“小朋友,你只要看着叔叔的木坠子,就能见到你的爸爸妈妈,对,看着它……”
“你就是那个请我吃糖的人?”
……
所有事情极速地倒退串联……
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
她见过的,见过的!
她知道alren是谁了!
蔺之莫!
她转身就去找守在门外的kate,连肥福也差点忘了,走了一半,又匆匆折回去潦草地用羽绒服把肥福包起来。
她没有多余的手,只能把手腕搭在kate托过来扶着她的手上,“kate,你知道蔺之莫现在在哪吗?”
“抱歉,我不知道。”
“我找他真的有急事!”
“我可以帮你尝试联系一下他。”
“好,那你赶紧,真的非常着急的事!”
怀里的肥福拱了好久终于把脑袋挣脱出来,刚开口喵了声,就又被魏语重新塞回去。
——
“魏小姐,抱歉,暂时联系不上蔺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紧要的事,可以先告诉我。”kate福身,微微抿唇朝她笑。
魏语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当务之急,就是必须赶紧见到蔺之莫。
“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回来?”
“抱歉。”
那现在怎么办?
蔺之莫一行人还在半层云雾之中,最怕的就是……
越想越不安。
她连忙回到大宅子,站到昨天晚上蔺之莫给她倒水的位置,果然不出她所料,收纳盒背后,藏着一盒安眠药。
蔺之莫给她喝水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按照平常,他都会把她没喝完的水喝掉,从来就不会剩半杯就这么搁在那里。
他这么做,一定要去什么地方,知道劝她不行,索性瞒着她悄悄离开。
现在……唯一还有可能知道蔺之莫去向的,就只剩下一个人……
她静下心来,刚恢复的嗅觉还不是特别稳,kate还在她的周围,要想出去,那么就必须先摆脱kate的监控。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没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声第三次从手机穿出来,魏语终是放下手机。
一筹莫展之际,耳边传来被忽略了许久的肥福的求救喵叫,她循着声音找过去。
肥福硕大的脑门不知道怎么卡进它平时连一眼都懒得看的运动器械洞洞里,这会,想出出不来,只能喊她过来。
紧绷的神经被肥福一搞,倒轻松了不少,她慢慢帮它取出来。
这个蠢货,平时精得很,自己几斤几两,还没点尿性么,非得把脑袋塞进去,自己困住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