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广云,如果有事就打我电话,如果不通就马上拨江城的,知道了吗?”
小心有什么用,他爱怎么吃我还是得顺从他啊。我心里不以为然,但是还是柔顺地点头,大哥心情很好地抚摩了我的脸:“你最近的画色彩似乎激烈了点,冲突好象太明显了,不像你以前追求的恬淡了。”
他是了解我的,也清楚知道我改变的根源,然而就是装作与他无关般的,指点我。他到底是把我当作什么,情人还是妹妹?是不是无论他把我当成什么,我都应该像受到帝王眷宠的妃子般对他百般讨好?
多么的令人厌恶啊,之前我一直没有对近亲恋情有太大的排斥。可是现在我觉得我的哥哥们,只是为了纵欲,就这样毁灭我,多么恶心啊。
不被他们碰触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才是真正自由的。然而他们拿那样充满yù_wàng的目光凝视我时,我全身的鸡皮疙瘩悉数起立,浑身不自在。
父母依然忙到我很少见到他们。他们也全然无法注意到他们的女儿正日渐沉默而纵欲,而改变她的,正是他们最放心的两个儿子。
小茵因为父母离婚,而跟着母亲移民去了英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当我把白夜的帮助告诉她时,却被她斥骂:“你笨啊你!要什么加拿大护照,欧盟的才好吧?还可以免你申根签证类!”
我只好跟她解释,我哥哥们的母亲,是意大利比较有影响力的家族族长唯一的亲妹妹。
她却仍然要我办欧盟的护照:“欧盟这么多国家,他有本事就去查啊。看不出你哥哥文质彬彬的,居然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灵灵你要赶快逃出来!”
我只好打电话拜托白夜,哥哥既然在意大利有影响力,他一定会料想不到我会变成意大利人。他显然感到有些为难,道:“既然这样,我努力去办办意大利的看。”
顿了顿,又道:“湘灵,你想好了?你要离开你父母哥哥,你要一个走,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怕成那样,是不是那天那个男人?”
我立即摇头,发现他看不见:“不是,他不是坏人。我只是想离开,如果太麻烦你,你可以拒绝。”
“没事的,”他笑笑,“其实……我是个黑客。”他最后的声音轻微到仿佛在开玩笑。
“……”
“真的,我帮那方面处理几个复杂的事情,护照签证美金什么的,你都不用担心。”白夜仍然轻松得像在开玩笑。
当我放好手机从浴室里出来,一只手忽然从我背后罩住我了我的嘴巴。
我勉力转过头,发现是二哥。他涨红着脸道:“灵儿,我已经禁欲一个星期了。”
当他满意地停顿下来,我感到自己的下身已经几乎麻木,他温柔地取过布巾为我擦拭着。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库一样根本停不住。
他擦拭的动作没有停顿:“你是我的宝贝啊,怎么可以去别的男人那里?”
“那mjsk是什么?”我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对待。
他忽然压住我,蔚蓝眼睛凝视我:“那不是mjsk,那是我为你配的,曼珠沙华。”
寒冷的温暖
我是家中的第2子,上有一个大我6岁的兄长,下有一个小我5岁的妹妹。
妹妹不是我的亲妹妹,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两个人——可惜在我生命里,我见到的,几乎都是她的母亲,阮凝之。
我是如此地嫉妒大哥,嫉妒他多我的6年时光,他与温柔的母亲共度的时光,嫉妒到我深深地憎恨他——他以为仅仅将母亲的床前故事复述给我,就等于他把母亲带给了我吗?!
不,怎么可能!
我拥有的,永远只是冰冷的相片。我对母亲感情上的依归,原本可以寄托在妹妹的母亲上的,然而她是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会过多关注的人,我从5岁起,就已经看破她温柔的表象——比任何人都早。
我是如此渴望温暖,然而母亲绝望的自杀,永远在我心里烙下了痕迹,挥之不去。
父亲娶到她,是如此艰难,艰难到我们都把它当成是爱情的表现。
然而不是的,我4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身体不好而回了意大利,父亲为我和大哥找了个家庭教师兼保姆。
阮凝之是如此有心计,笼络了全部的人,大哥甚至在母亲回来先向他张开双臂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回头拒绝了她!
父亲是这样的冷酷,冷酷到这个家,只有我在亲近母亲,然而我除了瞳色之外更像父亲的面容,却是对她的折磨。
可怜的不断憔悴消瘦的母亲,我甚至可以听到隔壁房间让她心碎的呻吟声。那种古怪的、似乎代表痛楚的声音,其实是最高的快感的体现。
多么肮脏的yù_wàng啊。
我一直觉得在上天的父是残忍的,残忍到不近人情。把我如此渴望遗忘的片断,生生留在我的脑海里。
从我5岁起,我不信天父。
我看到母亲把药咽下去,丰厚的黑色头发和美丽的蓝眼睛不断在我眼前晃动,她微笑着拥抱我:“我可怜的franceo,妈妈要离开你了……将来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把她牢牢抓住喔,因为你一放手,她就要溜走了喔!”
母亲的身体慢慢变冷,手腕被父亲撞出的伤口缓缓流出粉红色的美丽液体……那,不是血吧?
血明明是鲜红色的,我抬头,看到破门而入的哥哥。
“不,妈妈!”我听到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