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黄昏后,绛霞居,到底有什么侯着。”
阿靖听到此,便道:“皇婶,那个地方传言闹鬼,你不能去。”
凤涅笑着看他:“真有妖魔鬼怪?那你想不想捉鬼?”
阿靖一听,眼睛又是一亮,道:“虽有些怕,但是……想!”
黄昏时分,寂寂人定,冷宫的门却悄无声息打开,有一人,身披灰色长披风,兜头盖脸地遮住,悄无声息往前而行。
冷宫所在,本就少人行,这人垂头碎步急行,片刻便到了另一所宫门所在,宫门门扇颜色斑驳,有些古旧,上有三个旧体字:绛霞居。
门扇半掩,那人抬手将门推开,轻轻迈步而入,站在院中微微地扫视了一眼周遭,却看见正前方的门扇敞着半面。
那人提脚迈步入内,刚刚将门推开,便有个人影从旁窜出,一把将其抱住,粗声喘道:“好人儿!你可来了,想死我!”
黄昏后
门扇开处,便有一人从门后跳出来,迫不及待地将进门之人抱住,双手在腰上一搂:“好人儿,想死我了!……怎么这腰比之先前弹手了许多?”
边说边将人推在门上,上下其手地胡乱摸,又去扯那衣衫,喘道:“让我看看是不是白滑了些!”
黄昏之际,此处又偏僻,格外阴暗,那被压之人始终默不作声,按着他的那人低低笑道:“可人儿,怎么不出声,害羞么?上回可是被我伺候的浪-叫!”狎笑着,摸索着低头便要亲上去,一只手便顺着腰间向上,就抚上那人的胸前。
大手在那人胸上摸过,略微停顿,又用了力,忽然疑惑道:“怎么这里……”原来手按下去,身下之人的胸前平平如镜。
在这个紧要关头,却听到外头有人叫道:“谁在里头?!”
压人的这位正迷惑着,乍听陌生声音,魂飞魄散。
电光火石间,那被压之人探手,将此人的手腕擒住,似笑非笑地说道:“嬷嬷来的正是时候,有位爷要入我呢!”
被擒之人一听这个,惨叫一声:“你……是男人!你是谁?”
“好大胆的恶徒!”只听得门外一声断喝,有人将门踢开,石破天惊地喝骂道,“哪里来的下流货色!瞎了你的狗眼!”
进门之人,果真竟是康嬷嬷,手中挑着一个灯笼,灯笼的光透进来,室内顿时明亮许多。
康嬷嬷雄赳赳地进入,喝道:“你是何人!藏身在此,究竟图谋些什么?”
那被擒之人魂不附体,脸色如土,本能地想逃,怎奈手腕上如被加了铁镣铐,稍微挣扎,便似要被掰断了一般。
扭头一看,却见身后擒着自己之人,此刻已将罩着头的披风褪下,露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一双眉眼寒浸浸地望着自己,竟是极为凌厉的眼神。
这人当下死了逃窜的心,垂死挣扎道:“你们是皇后的人?皇后如今在冷宫里,怎么竟管起这种事来了?”
康嬷嬷劈手一个巴掌打下来:“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下流胚子,吃了熊心豹胆,竟叫人往冷宫里传信,说小王爷在此要见娘娘?”
那人叫苦不迭:“往冷宫送信?……这是怎么说的?”
子规道:“怎么,你想否认?”
“天大冤枉!”此人噗通一声跪地,无可奈何,招认道:“小人……小人委实不知何事,也没传过什么信儿啊,小人是禁军里的侍卫,本是约了烟霞宫的……”
正说到此,却听得一声浅浅淡淡地咳嗽,透过薄薄夜色传了过来。
这一声咳嗽,非是来自室内,却似是从隔壁传来。
那侍卫本就惊魂未定,乍一听,头皮发麻,凄厉叫道:“有鬼!”
子规冷冷道:“你有胆子跟人跑到此处私通,还怕鬼神么?”
康嬷嬷也喝道:“对,快说,若不是你往冷宫里传的信?那烟霞宫又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脸色发白,胆怯不敢言。
康嬷嬷咬牙道:“这歹毒的下流胚子……看他贼眉鼠眼地,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说了也未必是真,不如且把他交付监礼司,管保把他的祖宗十八辈儿都翻出来!”
侍卫闻言更慌张,忙道:“饶命,饶命!监礼司那个地方,进去了便出不来,小人说就是了!小人的的确确是禁军里的侍卫,因为同烟霞宫的宫女灵儿是同乡,因此……因此便同她有了私情,素日约定在此相会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竟走漏风声?让娘娘得知了?”
“呸!”康嬷嬷道,“真个不是你往冷宫传信的?”
“这个小人委实不知,若有蒙骗,不得好死!”这侍卫为了保命,又道,“若是不信,找灵儿问一问便知端倪,先前她跟小人在此有过两次……”
子规听到此,便同康嬷嬷说道:“嬷嬷,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既然是这侍卫同宫女在此,怎么有人刻意要引娘娘来此,那宫女反而没来?难道……是有人知道了这侍卫同宫女的私情,因此故意想诱娘娘过来此处,栽赃嫁祸?”
“子规你说的有理!”康嬷嬷道:“这实在是可恨的紧!还说什么小王爷在此处,哭着只想见娘娘……若不是娘娘觉得那送信宫女面生的很,小王爷又不会是这么不知轻重之人,哼……若娘娘担心小王爷而贸然来此,岂不是被他当作那宫女给轻薄了?”
子规道:“正是。虽然不知是谁这样安排,但娘娘人在冷宫,说出去怕也无人相信……就算蒙冤,恐怕也难以辩白,当真好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