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想想,哦,是真的,昨天晚上说找她的,他真的忘了给她打电话,甚至隐隐地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着不想她来电话。
不是失约,你那么忙,我没等到你电话,以为你没空呢,现在有空了?我去找你?
我现在没空。
强子说,社会事务办的要来,我们还真成全县反面典型了。
英英说,我是一点招儿没有了。
强子想想,好,我们明天就走,你能不能打个招呼,别让他们来了?
英英说,事务办不归我管啊。
两人都沉默着,英英象是下了很大决心说,豁出我这脸皮了,我找他们说去。
强子闷闷道,英英,受累了。
强子哥,你记我就行了
强子心底叹气,哪儿能忘啊。
今天投标,你不来?
没人通知我。
没到上班时间呢,下午两点,在政府招待所二楼会议室,我通知你吧。中标了三天之内把钱交齐。
嗯。
投完标,我正好休息两天,把嫂子送去。
强子心沉下去,嗯了一声挂了手机。
刚上楼坐下,
家里电话响,是树华,说强哥有变化,原来说是投标的,现在改叫标了。
强子问为啥变?
领导们难啊,咱全县有几个有钱人啊,方方面面的关系不好办,明叫,谁出的钱多给谁。
嗯,这样公平。
也只有这办法了,不过强哥这对咱们有利。
是,报名的多吗?
化肥厂只有两人报名,钢厂也两人。
强子打断他,那个是不是张县长女婿。
是。就你们俩报,另一个报化肥厂的人是老县委书记的儿子。汽车零件厂五人报,酒精厂和木糖醇厂都是六个人。
嗯,你了解情况,好拿下不?
我估计汽车零件厂,木糖醇和酒精厂都没问题,这些报名的我都认识,没你有实力,化肥厂和钢厂不好办,老书记的儿子有钱,关系也硬,钢厂那边张县长的女婿势在必得。
强子说他还挺硬啊,我知道了。
打电话给长义,看能筹多少资金,又给张有发打电话,张说你只管拿下,钱的事儿我办。
下午叫标,强子和国顺去的,会议室里里外外挤满了人,但看热闹的多,下手的少。没啥波澜,第一个汽车零件厂强子只叫了两次拿下,木糖醇厂一次就拿下,酒精厂来回了五次也拿下,人群s动起来,三个厂子一个人中标,这人在本县算个生面孔,但很快就有人开始议论开了,在公安局在工人医院,关于那些车和那些人,传得沸沸扬扬。
化肥厂时,和书记的儿子你来我去的比标底价争上了二十万,整个大厅都静下来,最后强子收了手,国顺不解地看了强子一眼,强子面无表情。强子收手,好象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最后一个是钢厂,强子四周看看,英英的女婿是哪个?
注意门口已有不少警察。
强子扯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钢厂,他也势在必得,因为他忘不了英英下身的伤痕。
他也终于看到了英英的女婿,那个以前不中用不知道现在中不中用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并不难看,至少从五官身材上看不出他中用不中用,强子很想8了他的裤子看看他的,甚至想用手拔拉拔拉,看那玩意儿到底能不能雄起。
强子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开始来i回hui的举手,每次叫上一千,后来他说主持人,我举手是一万。到后来整个会场鸦雀无声。主持人开始不断擦汗。
英英的女婿表情越来越难看,脸上的汗顺着腮边往下流,不断用手抹,强子若无其事的举手,想着小时候自己举手回答问题。
话筒里传来主持人粗重的呼吸,钢厂,三百二十万的标底价,已经叫到了五百零三万。
英英女婿终于狠狠抹一下自己的脸,起身挤过人群走出去。
强子也站起身来,主持人叫,县钢厂,中标人,高强,标价,五百零三万。人群开始s动,慢慢声音越来越大,终于乱哄哄热闹起来。
古人说一夜成名,强子,只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成了本县炙手可热的人物。
强子上车,闭上眼,无视身后多少双注目的眼睛,他有种想撕碎啥的冲动,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这世上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包括英英。
他想马上到家,春燕都出去,家里,只有他,他的媳妇儿,傻媳妇,他抱着她,听她的呼吸,摸她光滑的r,不说话,只抱着。
到自家楼下,强子说国顺,你带春燕到外玩玩儿吧。
强子没有一丝开心,相反,他很想哭,想掉眼泪。
妞打开门时,强子就直直扑到妞身上,抱着妞,流泪。
国顺叫春燕,带春燕出去玩儿,带上房门。
妞发现强子在哭时,已被强子拥到卧房的床上,强子似抱着她,更多的是她抱着强子,强子在她的怀里耸动肩膀,强子在哭。
妞吓坏了,轻轻抚强子的头发,一手拍拍强子的背。
妞永远不会理解,强子为啥哭,到底为啥哭。妞只说,不哭不哭,象哄春燕。
强子流了多少泪,流了多久的泪,他不知道,敲门声响起,妞起来去开门,国顺把孩子送回来了。
强子用被子蒙上头,在黑暗中窒息,想嘶咬狂奔。
妞拉开被子,叫强子吃饭,强子去伸手又把她抱到床上,搂在身边。
有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