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来,俩人脸上均不约而同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其中一人性格耿直,名唤路展台的年轻官员,口中早已嚷嚷出来:“我的公子爷啊,您可算是到了,您要再不来,下官就算抗旨,也要到内院门口觐见。”
“展台,这怎么回事?瞧你们一个俩个,都慌成什么样。”萧墨存皱眉道。
李梓麟与路展台二人面面相觑,均面露苦笑,末了李梓麟支支吾吾道:“若来的是别的人,哪怕天潢贵胄,凭他什么事,咱们该怎样还怎样,原也不至如此,可他老人家亲自前来,我们几个实在是……”
“来的是谁?袁藉,你说。”萧墨存指着另一人道。
名唤袁藉的官员年纪比路展台稍大,行事却沉稳谨慎许多。此时见萧墨存相问,也苦笑了一下,道:“公子爷想想,满京城除了一人,谁能让我们这起子见天得罪朝中百官,横行六部无忌的家伙们既怠慢不得,又殷勤不得?”
萧墨存疑惑地睁大眼睛,想了想,迟疑着问:“不会是刘昌敏,刘老丞相吧?”
路展台笑得比哭还难看,道:“可不就是刘恩师,按说平日里咱们得罪六部的也不少,也没见他老人家怎么着,今儿个却怎么了,一早来先训们仨一个时辰,接着又指名道姓要见公子爷。回了他皇上旨意,公子爷静养期间不得叨扰,老爷子恼了,骂我们是群饭桶,这么多年京官混下来,连顶头上司都看不见摸不着,这官还当个”他瞥了萧墨存超凡脱俗的脸,硬生生咽下后面个“p”字,一脸好不辛苦的模样。
萧墨存禁不住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原来,你们三位的恩科,都是刘丞相的主考?”
李梓麟道:“我和展台兄是,袁藉兄则为地方上的孝廉,那年上京叙职,问询的也是刘丞相,被丞相大人相中后留在京师,因此,也跟着我们叫一声刘恩师。”
萧墨存点点头,一旁的路展台早急了,连声敦促道:“公子爷,才刚我们出迎,恩师大人已经知道您来了,这会您就紧着进去吧。”
萧墨存戏谑地道:“等等无妨,我总得弄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