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云霏低头,似乎是想通了,微微一笑,仿佛白日的不愉快从未有过,“总之……那夜的事不会再发生。我不会让人再欺辱你,你,安心睡吧。”
媸妍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夜,以为她被人强了的事。
心中突然为自己的不择手段有些难堪,她心一软,伸手一把将他拉进了房内。
佐云霏几日不曾好眠,被她猛然一拉,险些站不住身形,他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媸妍抓着他的袖子,不忍欺骗他,嗫嚅道,“那夜……其实我……什麽事都没有,我没给人辱了去,你不用……如此放在心上。”
佐云霏猛然抬头,脸上的表情莫测难辨,像是从不认识她一般,紧紧盯了她半晌,像是要看出她的心,“如此,那夜在鸳鸯楼,你也是早知我会去找你,故意准备了避子汤,好叫我内疚的了?”
他步步紧,“是不是,就连同我只是逢场做戏的话,也是早知我会听到,故意‘提点’给我听,叫我这等小人物不要痴心妄想?”
她的戏耍,实在已经伤透了他岌岌可危的自尊。从没料想自己会企图一件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才发现,自己跟公子的距离是那般天上地下的远。
媸妍语塞,她想说不是,可是关於之前和杜皓然在山d的尴尬之事,她不想解释,就在她停顿之间,佐云霏从她手中抽出衣袖,“你不用绞尽脑汁骗我了,”原以为她是一朵竹篱间的香石竹,不曾想却是一株毒罂粟,“如你所愿。”
窗外的埙声不知何时已经消逝,媸妍愣怔的站在房中,门口还是那个坚守的影子,不曾赌气离去,但她知道,他不会再相信她,也不会再想同她说话。
心头突然抽紧,有些委屈,有种自作孽的悔意。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捱到天微亮,媸妍急急的推开门,他还抱着一枝短戟站在那里,猛然一看,就像天庭战将,颓废疲倦丝毫无损於他的气度,足以踩着祥云走进任何一个痴心姑娘的梦里。
媸妍徘徊到他面前,讨好的扯了扯他的手臂,挤出一个笑容,“你累了,进来歇息一会吧?”
佐云霏避开她的s扰,“不用。”
媸妍看他疲累的面容,儒雅的面容竟然生出了青浅的胡茬,有些难过,“进来吧,我虽然功力不在,但是精通拂x之法,多少为你舒缓一些。你是为了我,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
佐云霏再次避开她的拉扯,淡淡回避道,“在下只是为了主公。”
媸妍的手一僵,有些讪讪的,却还是没动。
佐云霏转身就走,“既然阁主醒了,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