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嗯?”
“不过,早上的还剩下一碗,要不我给你热热?米粉可能会不好吃。”
游松说:“谢了,热热吧。”
老板转身回后厨。游松端起碗,继续扒饭,酸辣藕片被他嚼的沙沙响。
张硕抽空抬头:“大中午的,吃那玩意儿干啥?”
游松说:“尝尝。”
没多时,老板端个海碗出来。
里面冒着热气,米粉有点塌,汤汁不多,零星几片葱叶,没有油菜和花生米。
但上面豆花绝对够量,嫩白的两大块堆在米线上方,冒着尖儿,像座小雪山。
老板说:“这个不收你钱,算赠送吧。”
游松道谢,用勺子挖起豆花。
颤巍巍的,白莹透亮。
放进嘴里,滑不留口,舌头轻轻一抿,全部化掉,像清水,留不住。进入喉咙,舌尖仍留余味,微甜,带着豆香。
他听耳边有人问:“好吃么?”
他答“好吃。”
“什么好吃?”
游松又吃下一块儿“...豆花。”
余男不说话了。
他却问:“要尝尝么?”
对话似曾相识。
气氛怪异。
张硕佯装扒饭,偷偷从饭碗里抬起眼。
她没接话,张硕试着说:“要不我尝尝?”
游松:“滚。”
余男笑出声,是那种极轻的,淡淡的笑。
清风带动窗边的风铃,铃铛与风共舞,凑出清脆悦耳的调子。
风在吹,声音很动听,笑声,风铃声。
***
吃过午饭,后面大概还有四个小时行程。
路途平坦。可以一路睡下去。
下午四点钟,车子进入泸沽湖景区。
余男去买票,游松下车抽烟。
透过景区大门,已经隐约看见湖水;天空是瓦蓝瓦蓝,蓝的一眼望不到边际;云很高,像一团团柳絮挂在天上;周围翠山环抱,拥着这片湖水。
余男买票回来见他在抽烟。
索性也在外面抻抻筋骨。
游松指尖夹着烟,垂在身侧,没有抽,上面已经结了一节烟灰。
他半靠着车门,看向远方,黑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大自然的色彩。
游松说:“这地方不错。”
余男目光落在他身上,游松仍然没看她,手指微微动了下,烟灰轻飘飘散在风里。
这一路,她第一次听他有这样的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要脸...
☆、游amp;鱼11
老胡把几人送入景区就开车离开。
余男之前联系的客栈在里格半岛,赶上旅游旺季,那边几乎客满。
无法,只能联络位于三家村的一个客栈,村落不出名,住宿条件相对宽裕。
余男之前带团去过一次,客栈老板是摩梭人,五十来岁,人很好客。
他们到时,已经没有方便导游住的宿舍,他们这次开了三间房。
这里住宿环境不及丽江,贵在临湖而建,窗外看去,就是湖水傍着蓝天,和远chù_nǚ神山遥遥相望。
赶上天气佳,还可以从房间落地窗直接看日出。
办好入住已经下午四点,余男嘱咐大家放下行李去尼赛村转一圈。
几人在客栈门口集合,游松迟迟没下来。
问张硕。说他在洗澡。
余男无语,让其他人在附近转转,她在门口等他。
二十分钟后,游松神清气爽的下来,余男注意到他换了衣服,浅色宽松t恤和黑色运动裤。
头一次见他穿浅色,视觉晒下的皮肤更加黝黑强壮。
他发上还挂着水珠,眼睛雾蒙蒙,像罩着一层湿气。
他走过来,余男皱眉看时间。
游松说:“抱歉,又没配合你。”
语气却相当坦然。
余男转身“走吧。”
去尼赛村需要做坐船,岸边停靠一排排猪槽船,上面有摩梭女人撑篙。
他们找了一艘上去。
摩梭女人会讲普通话,性格十分豪放,行到湖中央,开始引吭高歌。
一艘艘猪槽船,有去有回,划破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连同蓝天与远山的倒影一同模糊了。
到处都有摩梭女人撑篙,数道清亮歌声响彻山谷。
张硕‘目不暇接’,靠近游松说“我终于知道余导说,‘倒时你就不这么想’是啥意思了?”
游松一脸了然,却故意问;“啥意思?”
张硕感叹摇头,最后蹦出四个字“驾驭不了。”
游松哼笑一声。
张硕咂嘴,自语:“太凶悍。”
由于饮食习俗的差异,导致摩梭女人要比汉人壮实,而且一般较高。长期经高原气候洗礼,皮肤干裂粗糙,脸颊酡红。
所以缺少女性该有的阴柔美。
游松听着他的话,目光不自觉落到余男身上,他坐船尾,她则在船头,中间隔着章启慧和石明。
他视线所及她纤细的脖颈,小巧的下颏,光洁的额头。
无论和前面的章启慧比,还是和后面的摩梭女人比,整个人都过分的精巧和细致。
游松上下打量,最后对上一双清亮的眸,湖水掩映下显得特别凉薄。
她终于意识到他的注视,翻一下眼白,转头看向湖面。
游松失笑,也不再看她。
尼赛村和里格半岛比起来宁静许多,民居依在湖畔,没有冗杂的摊贩,少了商业气息,更适合放松心情。
这里有个著名的景点叫情人树,他们到时看见有新人在附近拍婚纱照。
章启慧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