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松思忖片刻:“你打电话订机票,先回趟沂县。吕昌民那边先等等,过两天在打给他。”
张硕应了声,拿出手机订机票。
这边刚说完,有人来敲门,游松开门。
余男背着包,后面章启慧和石明也带好行李。
余男目光从他身上一扫而过,表情淡然,说了句:“收拾好了没?我们准备走了。”
游松低头看了她半刻,眼神有一秒的交汇,又平淡撤开,“等会儿,在收拾。”
余男说;“那行,我们外面等,先去办退房手续。”
游松板着脸,直接转身进屋。
张硕偷偷瞄两人,游松进来前,目光迅速落回手机上。
八点钟,一行人往景区门口走,离开前还有几个小景点。
先去走婚桥。
走婚桥在泸沽湖南部草海水域,是摩梭男女走婚约会的地点。
桥两侧是芦苇丛,有几艘荒废已久的猪槽船停在淤泥中,船身斑驳,透出几许颓败感。
周围湖水上绿草掩映,风吹过,波澜壮阔,如一片草的海洋,顾名思义草海。
余男带队走在前,不时回头讲解,适当地点停下示意几人拍照。游松在最后,心不在焉跟着。
有电话进来,他看号码敛了神色。
等两秒才接起。
主动问候:“吕总,您好。”
那边笑两声:“老弟,在云南玩儿得可好哇?”
“云南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
吕昌民说“我今早到的大理,一下飞机赶紧先给你打个电话,这几天不在,吕某招待不周了。”
游松和对面寒暄:“您太客气了,托您福我才能好好休息几天。”他靠在一旁石碑上:“我今晚能到大理,吕总,您看...”
吕昌民开怀的笑,把话接过去:“公事不急,这样,明晚我设宴,好好请请你怎么样?”
游松也笑了声:“吕总请客小弟不敢推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通电话全长没超过五分钟,游松嘴角始终带笑,挂断电话眼中却凝满冷色。
他抽了根烟,抬起头,人群中已经没了那几人的影子。
他没找他们,也没什么兴趣,直接去景点门口找老胡。
上午十点,泸沽湖行程结束,上车前几人先去了趟卫生间。
余男没去,回到车上,游松半靠着后座,支着腿,正睡觉。
她拿手里瓶子捅捅他,没反应,余男用了点劲儿,游松皱眉,眼睛睁开条缝。
“有事?”
余男说:“你能有点团队意识么?脱团应该提前知会我,导游不是幼儿园的大班老师,还得挨个看管小朋友。”
游松脑袋正了正,笑着看她:“我是小朋友?”
“这不是重点。”
游松把腿放下来,语气同样轻佻,可哪里又和之前不同“这会儿觉悟这么高,知道自己是导游了?”
余男说:“对导游服务不满意?”
游松说“是挺不满意。”
余男哼笑“那不好意思,没地儿投诉。”
她转身上了副驾,老胡在车下和别的司机聊天,车厢窗户开着,通风良好。
游松从后视镜盯着余男看,里面的眼睛和他对视几秒又移开。
他往前靠了靠,指尖撩起她脖颈的碎发:“脾气这么大,心里有落差了?”
余男莫名其妙:“什么?”
他指甲在她皮肤上划了下:“不给我上,还指望我围着你转...”他贴着她耳后,补一句“我|贱?”
余男没躲,隔两秒:“你围我转了?”
“你说呢?”他又玩起她发尾:“别失望,要是改变主意,回大理同样能找我。”
余男默了一会,轻飘飘的说:“为了上我围着我转,是挺|贱的。”她一把揪住脖颈上的手,用力扭了下,扔回去。
游松被噎的够呛,当真气着了,他半顷起身,强制捏住她脸颊,咬牙说“余男,别嘚瑟,哪天栽老子手里,我做不死你。”
说完,捏她脸的手晃了晃,一把扔开,他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余男脸颊出现两道红痕,她拂去额头抖落的碎发,冷冷的说:“不知该说你自信好,还是不要脸好。”
两人在后视镜里默默对视,游松笑出声,“昨晚在我手里软的像棉花,现在倒像个小辣椒儿...”他支住膝盖,说了下一句:“不过我还挺喜欢的。”
余男抿住唇,沉默了,最后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等了几分钟,张硕他们从卫生间回来,余男招呼老胡准备上路。
今天行程比较赶,比原定时间早了一小时,虽然现在朗空明日,但气象预报说会有暴雨,云南天气向来变化多端,回去全程是山路,不得不重视起来。
路上,余男和老胡商量,又问过几人意见,最后决定先开一两个小时,就近找农家饭庄解决午饭。
整条山路上车不少,行进缓慢,老胡没法提速,半小时才行十几公里。
临近中午,空气越发闷热,让人透不过气,仿佛正在酝酿一场大雨。
车又开了一阵子,越来越不好走,前面行进困难,山道上排起一条长龙,看不到头。
停停走走了几次,车队不动了。
等了几分钟,老胡下车往前去看情况,前面车里也出来三两个人,结伴往前走。
车里闷的紧,游松探头往四处看了看,前方看不到尽头,他们位置靠后,后方仅跟了几辆车。
游松扭头问:“没有别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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