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了……”
张砚砚叉着腰,看着床上的男人。胸口传来一阵难闻的酸味,张砚砚一个没忍住,冲到浴室,哇啦啦呕吐起来。
最后,在镜子中看到满身狼藉的自己,张砚砚想,反正外面的人已经睡死了,洗个澡好了。
这样想着,张砚砚脱掉自己的衣衫,拿出浴衣,准备好好的冲个澡。
可是,就在她披上浴衣的时候,外面的门开了。
张砚砚很多年后回忆,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所以才像开自己家门一样,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随意开了。
而门开了。
张砚砚迎上一张愤怒的脸。
“你在干什么?”是一向温柔的罗旋。
张砚砚被他的一个推力退后了几步,好不容易才是稳住了身体,“小窝,怎么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可怕啊,罗旋的眼眶都是红的。
张砚砚一脸的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到底……”
“张砚砚……”罗旋很少直截了当的叫着张砚砚的全名,记得上一次是因为张砚砚无视罗旋的交代,在一个阴天外出没有带雨伞,最后淋着回家的时候,罗旋咬牙切齿的叫了她的名字。
只是,那个时候,罗旋的语气是无奈的,冷漠下面,还潜藏着她能看到的温柔。
而这个时候——
他的脸上只有不可置信,愤怒,背叛。
“到底怎么了?”张砚砚看着眼眶微红,怒目瞪视她的男人,深深的不解。
“张砚砚,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罗旋指着身后的大床上,还咕噜咕噜说个不停的男人。
张砚砚猛的一惊,这个时候才惊觉到她和一个陌生男人开了房,而她现在穿着浴衣。
这个样子,要人相信没有什么,简直没可能的事情。
张砚砚拉着罗旋的手,急冲冲的解释:“小窝……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台长……我只是……他喝醉了……”
因为太在乎,也因为太着急,张砚砚说话都断断续续起来。
最后,她干脆拉着罗旋的手,那里在颤抖,但是她以为,她能抚平他颤抖的身体。
罗旋几乎是想也没有想的,大力的挥开张砚砚的手。
“张砚砚,你还是我认识的张砚砚么?为了一个实习的机会,你陪着这样的男人,你……你不嫌脏么?”
“我……我没有……”张砚砚百口莫辩,心因为男友的误解而拧着疼,但是她不能不解释,她只是摇头:“没有……小窝……真的是误会……小窝……你听我解释……”
“解释?”罗旋蓦地甩开张砚砚的手,狭长的眸子这个时候迸射出来的是无限的恨意。
“我不需要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不是……真的不是……”
张砚砚频频摇头,最后的她无计可施,只能跑到床头,摇晃着那个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男人。
“台长,你醒醒……你醒醒啊……”
“砚砚……你好香……”
台长的一声梦呓,宛如天雷一样劈在了张砚砚心上,这个时候,解释还有用么?
嘭——的一声,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让张砚砚回到了现实。
罗旋走了。
愤然的走了。
从恋爱来,张砚砚都受男友的照顾。
这也是她喜欢罗旋的一个原因,认为他成熟懂事懂得疼人。女人这一生,太短暂,难得遇到一个愿意疼你爱你,不顾一切把你放在心上的男人。
所以,张砚砚珍惜罗旋。
她的小窝,从叫他这个名字的时候,张砚砚认定了,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窝。
尽管她偶尔有些小女人的任性,但是她从心里,还是恋着珍惜着这个男人的。
同样的,她也相信罗旋珍惜她,相信她。
只是,这一切,都破碎在今天的这场所谓的“捉啊奸”戏码上。
罗旋不相信她。
罗旋怀疑她。
张砚砚是生气的,但是坐下来,她发现,自己没有资格生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背叛过罗旋。
纵然她不是无意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和其他男人上啊床了,身体上背叛了罗旋,这是真的。
夜幕降临,张砚砚忽然觉得有点冷。
抱着自己的胳膊,她把自己缩成一团。
小窝……
她的小窝,她现在还要怎么来挽回你……
而且,她发现的是,这一次,不但是她的身体出啊轨了,而是,罗旋不相信她。
她更认为,后者比前者更为严重。
倾心相对六年的人,她在这一刻,居然产生了一种怀疑,她真的了解那个男人么?那个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温暖和呵护的男人么?
张砚砚摇头,她不知道的,她真的不知道了。
她只是……
现在,不知道何去何从。
人在孤单寂寞受到挫折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自己的家人。
张砚砚掏出电话,想给母亲打个电话,但是最后想想,这样一来,母亲听到自己的哭声不是更担心了么?
想想,只有作罢。
或许,她一个人,能想清楚,想明白,今后到底怎么走。
一个人沿着灯火辉煌的沿江大道,张砚砚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不远处灿烂一片的跨江大桥。
路边偶尔经过两三辆车,但是都只是急速的消失在那片氤氲灯色中。
张砚砚微微叹息一声。
双腿不知道走了多久,很累,她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