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脸僵住了。
本想要反将一军,却不曾想他早有准备,倒给她致命一击。
“你……”她感觉舌尖都在发颤。
“我如何?”他笑笑,没像她那样吃惊,反倒很是理所当然地说,“这是大实话罢了,有那么吓人吗?”
怎么可能不吓人?
他说对自己存了不一般的心思?这个邪恶可怕的科学家又在试图对自己进行洗脑了!她这么想着,害怕地浑身都开始发起抖来,但她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冷静的姿态。
“你自然是不吓人的,但你的行径已经严重干预到我的日常活动。”她言辞振振,严肃滴板着脸,以这种行为来表达她的不屈精神。
她是绝不会被糖衣炮弹和怀柔政策给冲昏头脑的!
少年忽然将她松开,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了一步,站定在跟前,笑盈盈地望着她道:“那我现在就不干预你了,你去罢,别到时没得叫芸琦回头说我不放你。”
她被他全然搞懵了,不放她的人是他,现在反过来埋怨她的人也是他,他到底闹哪样!耍人很好玩吗!心里头满是火气,但碍于此刻的尴尬气氛,她实在是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下去,便气呼呼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这一气,跟着芸琦学舞艺时竟还扭了腰,导致她回来时是自个儿扶着腰,一步步蹒跚艰难。
下午的课是没法继续了,而他则派了个推拿师傅来给她治疗,而她整一下午就趴在床上,极其糜烂地哼哼唧唧享受着下午点心茶。
吃饱喝足,竟然就着那窗口洒进来的温暖阳光一发困,阖着眼没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居然都暗了。
她对此很是无奈,侧着头,腰部处的双掌还在揉捏着,只不过这劲道要比先前的温柔了些,她心里头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刚睡醒的人精神是很恍惚的,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师傅是哪里人呀?”
“……”
不说话?她皱了眉,又道:“其实师傅你可以休息下的……反正那家伙也瞧不见,我现在也不疼了,师傅这一下午按得手酸了吧?就歇一歇,没人知晓的。”她很体贴地提出来,谁知还是无人回应。
读者略微感到不爽,她可是好心好意,这推拿师傅未免太无礼。心里这么想着,她正要转头去瞧瞧到底什么人这么拽,却不料腰上的手突然停住了。
隐约听到屋里后退的脚步声,她心想着推拿师傅不会是个哑巴吧,因此才不能说话?这个很有可能,想来是为了不让这人透露出谷中消息,才会特意请了个哑巴吧。这般想着,心里的不悦便换成了怜悯,她叹口气道:“哎……师傅对不住哪,我不知道您是……昂,那您就先坐着歇歇吧。”
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但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很痒,想要把这几日的不痛快倾泻出来,特别是今早上少年对她的行径,和她那颗紊乱的心,让读者都快憋坏了。心想既然这推拿师傅是个不能说话的,那么她说什么都没关系喽?
思及此,她故作矜持地先是咳嗽一声,随后才轻声道:“师傅来这谷中已经许久了吧?应该知晓他吧?不怕师傅笑话,虽说我还年纪小,但男女之事还是都知晓的。近日来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知道这是不能的……但心总是不受控制。”
说着说着,似乎心里头又开始不平静起来,她深吸气,幽幽道:“既然是早晚都要离开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行为来,没得叫人产生误会和错觉……我不喜欢那样。”说到这,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语气也低沉了许多,“我不喜欢……他把人当玩具耍似的,况且我又不是宠物,有趣就哄着,玩够了就丢一边送人……还有其实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独一无二,是属于一个人的。只有在对的人眼中,她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跟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在训导亲孙子似的,咬了咬嘴,她吃吃笑了两声,像是在化解她此刻心上的愁绪,最后慢慢地平静地说道:“还要师傅听这些胡言乱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这么说着,突然感到床边一沉,她刚奇怪怎么没脚步声,要转头问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脑袋突然变得晕乎乎的打转,她只隐约瞧见个正影,欣长消瘦,一袭白衣,而那脸面根本模糊不清,正当她准备眨眼看仔细些时,那种强烈的混沌敢侵袭了她,让她无法再睁眼。
“你……”只来得及一声轻唤,便感觉嘴上温热的一点,而她早已失去意识。
☆、第二十五章:重生第十三幕
外头阳光明媚,而里屋的人用手撑着脑瓜很是头疼的样子。
“小主子,该洗漱了。”洛烟毕恭毕敬地对她说。
她抬眼看了眼洛烟,对于小主子这个称呼她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现在已是习惯了。
这里的女人是分三六九等,下等都是贱婢,可直呼姓名的,往上是姑娘,再高些就是主子,而她尚小,就被叫做了小主子。
谷里除了她这只正受宠的小主子外,先前的绮莹而今已送入碧月庄的紫衫,曾经就是除少年外谷中的一个主子。
听说谷里头还有个主子,姓谁名甚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站在她跟前的这位洛烟,也算是谷中的大姑娘形象了,放在后宫地位等同伺候皇后,负责教导宫女等大小繁杂事务的管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