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干各的事情去。
嬷嬷小心翼翼地站在一侧打量着陶氏的脸色,自上回小少爷指桑骂槐地指出她是那个进谗言的人之后,陶氏就有点瞧她不顺了。按她在庄内已服侍了老爷夫人二十余年的资历,竟被这么个外来的小丫头片子给弄得如今上下不是人,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但而今连夫人都受了挫,她毕竟是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不敢太没分寸。
“景和还是天天都往那院子里跑吗?”陶氏突然发问。
老嬷嬷立马回道:“是呢夫人。”
一声冷哼从陶氏鼻子里发出,她满面怒色,握住茶杯的手都捏得死紧,“要怎么样……才能除掉那死丫头呢……”她低低地说,不知是在问身边的人,还是在问她自己。
陶氏那日差些就气急攻心,回去后半天也没消了气,拿了几个丫头来撒火,就是这样她心头火还是蹭蹭冒着一团,烧得格外旺盛。
如今看景和是全然着了魔,连她这个亲生的母亲都比不得那丫头在他眼里重要,长此以往下去,也不知道庄内还有没有她的地位在了!这小丫头是一定要除掉的,那天放过她是因为景和死活拦着不让,好不容易等陵天离开庄内,又是远行,想来还要有一段时日才会回庄。那么……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一天不除掉她,她就一天无法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这卷也很快就要结束的赶脚……分明才开始o(╯□╰)o!
☆、第43章v章
陶氏这头已打好明枪不行就来暗箭的主意,反观她这边,穆景和是照样好吃好喝供着她,看一天三顿饭的跑,简直比伺候老祖宗还要勤快。但奇怪的是,庄内上下的人好似都封紧嘴巴,老老实实干活,都不再对此事多说一句。许是陶氏那次拿几个碎嘴丫鬟发了火,都已知晓厉害关系,是八卦重要还是饭碗重要,关键时刻果见分晓。毕竟在这个没人权的封建制度社会下,要想找一份像在长剑山庄这种薪资,又还是打杂活的,且大家长小主子都很客气的工作岗位,也实属是件难事了。
这一遭闹腾后,作为女主的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定不相信陶氏会就此罢休,只不过是穆景和那一番话逼得她哑口无言,没有立脚之地,故此她虽说是气势汹汹的来,最终却也只能铩羽而归。但事后她真能继续依着自己呆在庄内吗?加之穆景和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哄一哄他那多疑善妒的娘,只一味往她这头蹿,恐怕陶氏也不能安心。
想必,陶氏此刻应当在算计着怎样才能除掉她吧?而既然打不通光明正大这条道,按照惯性,下一步骤就应该是来个悄声无息的暗袭!
心中略一思索,便已清楚她此时就好比一块放在一名乞丐面前的鲜美五花肉,而陶氏就是那个饥不择食的,欲要将她生吞活剥,吃干抹净的乞丐。思及此,读者很是忧伤,躺在床上耷拉着小脑袋,那么她应当怎么才能防备即将到来的危险呢?
她这真是个女主命,丫鬟身!
“容妹妹!”外头有人大喊一声,听声音就知道是穆景和。
她有些头疼,但还是忍住把人往外赶的冲动,冲走进门内的穆景和展颜一笑,“穆哥哥,你来了。”这三天两头的来,比饭点还准时。
穆景和坐到床上,动作亲昵地摸了一把她的前额,柔声道:“大夫说你再过几日便能下床走动了,到时我便带你出去多走走。”
一听到这,她顿时眼睛发亮,转瞬又收敛起来,笑着问:“哦?那大夫可有详细说是几日呢?”说着就撅起嘴来,很委屈的模样,“穆哥哥我都躺了这么久了,实在是闷得慌,穆哥哥早些让我出去外头顽罢。”刚好找个避身之所,躲到穆陵天回庄,这样就不怕陶氏这边敢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穆景和怜惜地瞧着她,用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头,笑道:“你这丫头,往先里性子都是极其安静的,平素就是我求着你去外头顽也不愿去,而今怎么反倒这么想出庄去了?”话音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当初还偏生要跟着父亲一道出去,我怎么拦着你都说要去,这自小啊你就亲父亲亲得紧……”
这有句话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话入到她耳中,总有些微古怪味道透露出来,她拧着眉,刚要问,却见穆景和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语声突然就放轻了:“我知晓你心里不喜我,但往后里我定然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母亲那里,我会去摆平的。”
她心头一凛,只感到这单纯可亲的小少年眼神忽然变了,像是涌入一片朦胧的灰色雾气,将他那清澈的光芒完全遮蔽。似打了一层灰暗的阴翳,令他的神色也显得神秘莫测,叫人捉摸不透。
倏地便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就好像瞧见不可思议的东西般,心有余悸地瞪着他。
等到一回神看到眼前人惊讶的脸色才明白自己的失态,她忙瞥过暮光,快语道:“陶伯母那儿,穆哥哥还是多哄着些罢,一切都是我无端端插了进来,才会让陶伯母不开心的,只要穆哥哥多陪着陶伯母,应该就没事了。”
穆景和微微感到错愕,但半晌脸上松怔的表情似乎反应过来,慢慢露出绵软笑意,温润得似一池碧波可见的清水。
“母亲只是一时间想不开罢了,但容妹妹尽管放心,我定会说服母亲要你入门……”
不知怎的就突然扯到这事儿上头来,她心中很抑郁,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客气,“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