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烛火跳动,一个纤腰笔直,着一身舒适米白色华衣的俊美男儿,正对着敞亮的油灯,一手执笔,专心致志的练着俊秀的书法,字如其人,一点都不假,绝美的容颜在灯光的衬托下越是显得俊美不凡,那精致绝美的五官就是天天看着也不会觉得厌,再一看,身后一张整洁干净的大床,柔软锦被整齐的叠放在一头,床上的雕花精致而繁琐,身侧不远处,一架价值不菲的古琴静静的放着。
男子心无旁骛的写着,突然,“扣扣~”
“进来!”男子手不停眼不斜,“何事?”
“殿下,妻主大人那边来人说,今晚不来了”。
“嗯?”男子一愣,随即不着痕迹的冷哼一声,接着练字,对此不置可否。
“殿下,你说妻主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皱着眉轻轻凑到专心练字的人身旁,满眼心思。
“不管她唱的哪一出,都与我无关”男子终于开口,声如珠玑,悦耳动听,却透着说不出的尊贵典雅。
☆、第3章
第二日,秋高气爽,付君的烧也终于退了,那十鞭子下来,虽然被抽的浑身疼得不行但也不至于行动不便,昨日之所以卧床不起,主要是因为发烧,这烧一退付君就该出来透透气了。
付君一大早就从她的东院来到正厅,首先要见的,不是她的丞相母亲,而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丞相的正君,也是这整个丞相府后院的掌权者主君柳月儿。
“君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好点了吗?快来给爹爹看看”一进屋,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中年男子就急急忙忙抓着付君上看下看,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和担心,不过他捏得付君心里直骂爹。
“爹爹快别摸了,我这浑身都是伤”。付君龇牙咧嘴道。
“啊是爹爹的错爹爹疏忽了,快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柳月儿慌忙松开手,又接着抱怨道“你娘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肝女儿啊,怎的为了一个外人把孩子打成这样”。
瞧瞧,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了一个外人,你可知那个外人是谁?当朝太女,未来的女皇,此时不打,等到犯了死罪的时候再打吗?亏得上一世的自己把他当自己的亲爹,瞧瞧多疼自己啊。
心里不屑面上却不露声色,回想着以前自己的样子,付君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臂,“还是爹爹疼我啊,不像娘,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往死里打,更何况,明明是太女抢我的猎物是她不对,娘反倒是怪起我来了”付君作一脸愤恨样。
“是是是,你娘糊涂错怪你,不过君儿,那是太女,你以后说话注意点,省得你娘又打你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你这傻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给爹爹请安,忘了爹爹早说过的,在爹爹这里不必管这些礼数,你睡够了才是最重要的”。
“爹爹我知道,这不昨天被娘一顿好打,来找爹爹诉诉苦嘛”。
“你啊”柳月儿没好气的给她一指头,眼中尽是宠溺之色“就知道你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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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时辰的虚情假意,付君总算能够出来透口气了,重活一世,什么都看明白什么都想明白了,其实,是上一世的自己太傻,明明是那么明显的啊。
“小姐,我们去哪?”以往的这个时候,付君一般都是在睡觉,丞相娘去上早朝了,而被爹宠上天的付君是不会起来请安的,加之作为一个商人,她的时间最是自由不过。
付君看了看正认真的盯着自己的阿墨,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张静是贴身护卫,相比于张静的寡言少语,阿墨反而更加活泼开朗,心思也较单纯。她俩都是付君的心腹,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付君开口道“四处转转吧”。
诺大的丞相府,主要分为四个区域,前厅,主要是接待客人,平时家人聚集的地方,正厅位于后方,是丞相及其夫侍的住所,整个东院片区是丞相嫡长女付君及其夫侍的住所,而整个西院,分为两部分,分别是付君的两个妹妹付灵,付平及她们的夫侍所住,不过付平常年在外,现又尚未娶夫侍,所以西院空了大半。而丞相膝下男儿出嫁的出嫁,未出阁的都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居住。
付君和两个妹妹作为府上的女子,除了各自的后院和丞相正君那里,是不能随便去别的男眷住所的,不光丞相府,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如此。
付君带着阿墨闲散的逛着,不经意的走到自家后花园,亭台楼阁,池鱼嬉戏,花香鸟语,碧草青青…….不知道多久没这么悠闲过了,真是好不惬意。
却在这时,一个池中央的小亭里,一个身影跃然闯入付君的眼帘,只见那人一声青衣,斜斜的靠坐着,一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池中的鱼儿,或者是透过鱼儿想着什么,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微风轻轻拂过,发丝便随风轻轻摆动起来,如此静谧,像是整个人都融入了周围的一切,变得虚幻而又和谐。
这个人,付君对他的印象仅限于那一双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眼,他似乎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无欲无求。又或者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似乎他本就是那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清心寡欲惯了,付君“通敌叛国”之后,不知道他又受到了何种牵连,遭遇如何?
立于身旁的小侍小随眼尖的看到了池对面的付君,一时慌了神连忙慌张的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