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带来的抽条才让他又细了一圈, 就让回琏卯足了劲儿养回来了。
回到四方门,轻缶与其他师兄们一脸怜惜的接到了肉乎乎的小猫崽。
若不是说被凶兽虏了去差点儿没有命了,说是被『奶』『奶』家接回去好生养了一番都可以。
林苏瓷一想到自己在醴刎的地盘差点殒命,吸了吸鼻子,看着轻缶满心酸涩, 双手一摊, 正打算给阔别许久还差点生死相隔的师父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那声充满感情的师父喊出口,面无表情的轻缶瞥了他一眼。
“来啊,上刑。”
林苏瓷扑出去的动作瞬间僵硬。
篱笆桩前,宴柏深已经擦肩而过, 其他几个弟子搓着手阴沉沉笑着, 其中尤以钟离骸鸣为甚。
“师父啊……”林苏瓷一腔感动消失无影无形,他嘴角一抽, “上刑是什么意思?”
小蓝与钟离骸鸣已经进屋去搬刑具了, 轻缶抱臂拦在林苏瓷面前, 上下打量着他。
“被上古凶兽抓走,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着急?”
林苏瓷委委屈屈:“我还害怕呢。”
轻缶格外冷酷无情:“你师兄师姐就不怕了?找你找得哭了几场,差点搁蜀南舸去跟人玩命了。”
“还有你大师兄……”轻缶话还未说完,宴柏深淡淡扫过来一眼。
轻缶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
“你要是死在外头,为师怎么也会给你报仇。可你活着回来了,就该好好吃一顿教训,作为你师兄师姐们担惊受怕的补偿。”
林苏瓷听到一半,已经乖了。
他嘴皮子抖了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在四方门赖下来也才不到一年,说是感情深厚,林苏瓷总觉着,他或许跟人家会差了那么一截。
可这会儿,掌门师父冷着脸要给他上刑,林苏瓷心里头却意外的踏实了。
“好。”
他倒也乖顺,老老实实认了下来。
忍一忍,不就是一顿打么。
小蓝与钟离骸鸣已经把刑具搬了出来。
庭院里空『荡』『荡』的,刑具往地上一放,沉甸甸的发出了闷声。
林苏瓷眼睛落在那刑具上,看来看去,没看明白。
“这是什么?”
一个大木框,里头有可躺人的位置,上下都是空的,而四周围着的,都是细软无比的羽『毛』。
“躺下去。”
林苏瓷不明所以,看起来不像是要打他,倒也利落,一翻身躺了下去。
这一躺,林苏瓷觉出了两份不对。
怎么他身边一圈,全是羽『毛』?
木框边,有一个摇手。
林苏瓷仰着脸,看见不怀好意的小蓝和钟离骸鸣,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等等……”
钟离骸鸣才不等,盘腿坐地上,手把着摇手,蹭蹭蹭摇的飞快。
林苏瓷瞬间感觉到周身一圈的羽『毛』轻飘飘划过他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
“啊啊啊啊!!!!”
林苏瓷左扭右扭挣扎不开,浑身痒的他又笑又叫。
“别别别!要出人命了!!”
夭寿了!欺负幼崽了!
回琏也蹲下来,兴致勃勃扒了林苏瓷的鞋,手中捏着几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着他脚心。
林苏瓷笑得满脸眼泪,疯狂躲避,叫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