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首长道:“好了,每个人都会因为眼界的不同,或多或少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后悔没用,补救才是关键!少乾,以后你的路,爸妈不会干涉,自己走去吧!”
陈少乾深深吸了口气,难掩激动情绪:“爸、妈,谢谢你们!”他说完才望向许子陵,看到许子陵的嘴角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文清有些懵了,这一家人在干嘛!演戏吗?跟打哑语猜哑谜似的。
许子陵拿手指弹了一下文清的脑门:“吃饭,就等你了!”
“啊!”文清俏脸一红,抱着碗扒完最后几口道:“我,我吃饱了!”
许子陵给文清盛了一小碗西红柿鸡蛋汤,那勺子喂了文清一口道:“来,慢慢吃,看把我侄女噎住了吧!”
文清笑着捶了许子陵大腿一下,也许落下的位置不对,小丫头脸儿更红了。
吃完饭,苏凝和文清负责收拾碗筷,陈少乾去泡了一壶茶,许子陵和首长却坐在客厅里聊天。
首长道:“子陵,听说你字写得不错,很受文老先生推崇,什么时候帮我也写一幅。”
许子陵道:“干妈不是字写得很好!”
首长道:“她呀,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还不如我呢!”
许子陵道:“那我也不敢班门弄斧了。”
首长道:“我是以你干爸的身份向你求字,你还推三阻四。”
首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子陵哪里还能推脱,他道:“父命难违。”
于是乎,一家人带一个文清,全部转移到首长的书房。
首长的书房足有一百平米,木地板地面,墙壁上也是老式的装修,四面都是书架,摆满了古往今来中外的典籍,就好像一个图书馆。
罗万象,可以用汗牛充栋来形容。从天文地理到历史哲学,从古代四书五经到现在的西方的经济学巨著,完全是一个书的海洋。
许子陵和文清是第一次进入首长的书房,非常震撼。
许子陵道:“干爸,原来您的治国治世之才都是来自这里,您这是才高八斗啊!”
首长笑道:“古往今来,除了曹子建,谁敢说是才高八斗。”
许子陵不忘调笑文清:“小丫头,考考你,才高八斗这个成语的由来。”
文清笑道:“这个我知道,才高八斗,才高八斗,就是才……嘻嘻,本来是知道的,但是看到这副丑陋的嘴脸,我就忘了。”
许子陵道:“丑陋的嘴脸,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异性这么评价我,你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谁要吃你了?”文清一说完马上就感觉不对劲,小脸绯红道:“流氓,流氓啊!”
陈少乾笑道:“好了,我怎么看你们像一对欢喜冤家,小清,别闹了,先让子陵写字,我也想亲眼见识一下大家的风范。”
许子陵道:“少乾哥,你可不能笑我。”
夫人苏凝道:“子陵,没人会笑你,因为没人有这个资格。我来帮你磨墨。”
许子陵摇摇头:“丫头,你过来。”
此时陈少乾已经在书案上展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文清也乖巧了许多,在古色古香砚台里磨起了墨来。
许子陵望着首长道:“干爸,你想写什么字?”
首长沉吟半晌道:“天下为公!”
许子陵从笔架上拈起一支大狼毫,在砚台里饱蘸墨汁,深吸一口气,便从容下笔。
只见他铁钩银划,大笔如椽,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气呵成。
灰白色的宣纸上,四个大字鸾漂凤泊,酣畅淋漓,令人止不住叫好,却又说不出好在何处。
首长点点头笑道:“子陵,我将这幅字裱起来挂在书房里,不算受贿吧!”
许子陵道:“当然不能算。第一,您是我干爸,这里也算我半个家,哪有给自己家人行贿一说;第二,我的字现在没有知名度,形不成商业价值,只能所作涂鸦而已,真要论起来,还有点浪费笔墨纸张,污人耳目。”
首长哈哈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你要不要在上面盖个戳。”
许子陵一阵局促,首长道:“没关系,等你出名了,我也该退休了,那时,这幅字就该升值了,到时候我和你干妈的下半辈子不是就有着落了吗!”
首长当然是开了一句玩笑,文清可真当真了,她说:“许子陵,你感觉盖上你的私章呗!你在我的书画展不是卖出一幅字吗?近千万呢!我爷爷也说了,你的字跟他不分伯仲,如果真要拿出去卖,不一定比他的便宜。”
陈少乾也道:“我在国外也参加过一些拍卖会,我国的字画现在在海外那是大行其道,在日本,文老先生的一幅字就被拍出二百万美元的天价。我虽然是个外行,但是我也觉得子陵的字并不比他们差。”
许子陵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刻印章,在字的右下角盖了,然后道:“你们别再夸我了,弄到我好像是个买字的一样。”
文清嗤之以鼻:“你让大家不要夸你,其实你心里美得很吧,巴不得大家再夸夸你,再夸夸你!”
许子陵摇头笑了笑,他也不能总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较劲,那也太不成熟了。
大家走出书房,许子陵提出告辞,苏凝不高兴道:“这里也是你的家,弄得跟旅馆饭店似的,吃完了嘴一抹就要走啊!”
首长道:“年轻人事多,让他去吧!再说人家也没有白吃你的,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