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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王梅案件已经过去三个星期,简诚和钱瑶瑶换成了白班。白天的工作比夜晚繁重。不仅要做好葬仪师的本分,还要时不时接待客人,到其它部门帮助,出外勤等等。
简诚和钱瑶瑶已经习惯,就省了抱怨的气力。
向大海一天到晚往外跑,今天难得待在办公室里,简诚马上把之前整理好存放过久的遗体资料交给向大海过目。向大海看过之后点了头,拿着资料又出门去公安局报备了。
向大海离开没多久,就有家属送遗体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齐旭言:谁有斗鸡眼?
简诚:……
齐旭言:宝宝不开心,宝宝要人哄。
简诚:哄。
☆、红衣男孩
家属是一对夫妻。男的四十岁左右,皮肤黝黑,很憨厚老实的模样。女的比他年轻些,中等身材,样貌普通。两人的神情很悲戚,妻子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几乎只剩一条缝。
已经看惯尸体的简诚和钱瑶瑶在看到那具尸体身上的红衣和勒痕时,还是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这是一具少年的尸体,从外表年纪判断不过才十二,三岁。
“这裙子和绳印……”钱瑶瑶目光落到那对夫妻身上,好像在责备他们般锋利。
身为葬仪师,钱瑶瑶本不该对往生者及其亲属多言置喙。但她就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简诚根本来不及阻止她时。
听到她的话,妻子眼眶一红,又哭起来:“你看,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觉得残忍。小海肯定不是意外死亡!”
丈夫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抱过住妻子小声的斥责道:“哭什么?外人都在看着。警察已经定案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说的什么话?儿子不明不白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妻子一边哭一边哽咽道。
“难过儿子就能活回来了?”丈夫说着眼眶也渐渐湿润,硬是扛着不掉下来:“别继续折腾了,让儿子好好走吧。”
妻子闻言禁不住哭得越来越伤心,怎么也止不住。
简诚和钱瑶瑶已经听出些端倪,钱瑶瑶对自己误会这对夫妻感到内疚。
瞧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跟着不好受,她忙去拿纸巾给他们擦眼泪。
夫妻两人在会客室里坐了许久才稍微平复好情绪。钱瑶瑶也从他们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们夫妻二人在外打工,只有周末才能回家看看。平日只有儿子一个人在家,偶尔请邻居帮忙照看一下。
两星期前的周三,妻子的手机坏了无法联系上儿子,于是请假回家。当她回到家时,却被眼前所见吓坏了——儿子双手双脚被绑住,身上穿着大红裙子,脚上还吊着个大秤砣。他挂在房梁上一动不动,已然断气许久。
她慌乱间马上报了警。然而警察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他杀的可能性,最后只能以意外死亡结案。
她不相信儿子的死是意外,连丈夫也说与儿子最后相处的日子里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钱瑶瑶越听越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到这么大,却不明不白死了,换作自己也接受不了自杀的说法。于是冲动之下,钱瑶瑶就把齐旭言的事告诉这对夫妻,让他们去找他查个清楚。
简诚知道钱瑶瑶又做了多余的事,恨不得敲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你是真唯恐天下不乱啊,钱瑶瑶小姐。单听那对夫妻的片面之词就把人拉下水,你是什么神奇宝贝还是阿拉丁神灯?”
钱瑶瑶据理力争:“我这是做好事!那男孩怎么看都不像自杀。诚哥,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