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挤出一个好字。他舍不得那孩子,可是那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他已经觉得那封印在削弱,他已力不从心,只是就这般骗他送死,他又怎么能忍心。
“呵,希望师弟遵守承诺,这样那魔头还能全手全脚的死,不然被仙门捉住可是会一不小心断了手,没了脚的。”男子满意地威胁道。
“不劳师兄费心,师兄若没事便不要来我这小屋子。”樊音不客气的赶人。
“这破地方以为我想来。”男人冷哼一声,嫌弃的四下瞥瞥,使了个法诀便离开。
“夙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樊音低低地呢喃道。
“师父,师父,你看我捉的鱼,老大一条!”屋子外逐渐响起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一起的便是那般快乐又干净的喊声。
“师父,你怎么了?”一跑进屋子的风夙便觉得今天气氛不对,以往师父现在已经烧好菜做着等他了,可今天师父连屋子里的烛火都没点。他有些慌乱地跑进厨房,见到他师父在时松了口气,连忙跑到樊音身侧,拉了拉仍在发呆的樊音的衣袖。
“夙儿来了啊,我没事,就想事情忘了时间。”樊音隐晦地将手上的右手心藏进衣袖里。可那滴了满衣袖的血迹还是被眼尖的风夙瞧见了。
“师父,师父,你受伤了?”风夙小心地抓着樊音的右手,再很小心地展开,看到那手心里扎入的碎瓷片已经快完全嵌到肉里,有血不断地从那伤口流出。
“师父。”风夙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好了,没事的,是师父不小心捏碎了碗。”樊音用不曾受伤的左手擦掉风夙两眼里流出来的泪水,放柔了声音。
“师父,徒儿给你吹吹,这样就不痛了。”风夙不敢拔出碎瓷片,只好在樊音自己拔瓷片的时候在一旁不断地呼气。
樊音轻笑出声,只那笑容里有多么的苦涩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夙儿,我们去酒楼吃好么?”樊音快速地处理完伤手,看着天色自己现在开始烧的话就晚了。
“嗯。”风夙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师父很少带他到镇里,小时候的话还好,到他长大了也就每年过年那几天才同意带他去小镇上。他记得那小镇上有很多很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好玩的东西。
樊音看着他面上从不掩饰的笑容。真想能一直这样陪着他,那该多好。
“师父,今晚有花灯,我们能不能看一会花灯再回去?”
“嗯,好。”
“师父,这是徒儿特地点的红枣桂圆银耳汤,补血的,师父您多喝点?”风夙一脸担忧,很是郑重认真的将整碗的甜汤推到了樊音面前。
樊音拿着汤勺的手忍不住的抖了两下,眼角抽搐,其实他很想对徒弟说这红枣不都是给妇女姑娘家的补血的吗,他一个大男人,还真的是……只是徒弟神情太认真,认真到他忍不住的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举到嘴边一口喝下。
“师父,好喝吗?”
“你自己尝尝。”樊音坏心地想拉风夙下水,将汤推给了风夙。
“徒儿不喜欢甜的。”
樊音:“……”
花灯节晚上才开始,这节日说白了就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凡人搞出来玩玩打发时间的,持续到现在倒是有不少男未娶女未嫁的少男少女们抛却往日的矜持开始在这一天晚上寻觅自己意中的枕边人。
在风夙被路人无视了很多次,在樊音被路人抛了无数次媚眼喊了无数声:“公子”的时候,风夙终于忍不住一把拉过樊音的衣袖,很是霸道的对着每个想要接近樊音的路人喊道:“这人是我的。”
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