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化疗都忍着不哭,怎么会害自己的爸爸妈妈呢。”陆慧说着就呜呜哭了。
唐衍把桌上的纸巾向她推了推:“恕我冒昧,听上去刚开始都是些无伤害的恶作剧,那是什么时候变得危险了呢?”他指了指天花板上的吊灯。
“什么时候?”冯铮想了想,“得有半个多月吧。”
陆慧也点头:“对,从十号开始,那天我回了趟娘家,一进门,吊灯就擦着鼻子掉下来。”
唐衍:“是做法是之前还是之后呢?”
冯铮:“好像是做法事之后。”
陈明这下不乐意了,这个黄毛从进了门就一直问东问西的,现在还阴阳怪气的影射是他法事出了问题。
“你什么意思?”
唐衍:“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而已,听赵大师说您开坛之后作祟的鬼怪变本加厉。”他进门之后就听见屋里隐约有小孩哭,故有此一问。
赵大师打圆场:“陈明,唐衍小友是孙大师亲传弟子,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别多心。”
他站起来,吩咐自己的徒弟:“准备一下,斋醮吧。”
守静点点头,跟着师父后面作准备。
唐衍不解,小声问:“什么是斋醮啊?”
陈明冷哼了一声:“连斋醮都不懂,哪跑来的门外汉,在这里指手画脚。”
唐衍没理他,守静低声解释:“斋醮又叫科仪,是道教祈福敬神的仪式,有大斋醮和小斋醮,今天人手简单,做小斋醮,你有时间可以去大观里看看,据我所知,龙虎观每年的罗天大醮有数百人呢。”
陈明虽然学艺不精,但该准备的应用之物倒是齐全,冯铮家客厅中家具已经推到了墙边,中间空出了场地,铺好了黄土。
“我们门派做的是全真教醮坛,也有叫混元醮坛的,用的是道经师宝印。”守静指着供桌上的一方金印解释。
贡品摆放妥当,师徒三人换好法袍,赵大师身着褐色法袍,用银线绣着郁罗萧台和道家八卦。头戴芙蓉冠,脚踩云履。
“这次师父做高功(执事之首),我和陈师兄做监斋和都讲(副手),你来做侍香吧,看着香炉,别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监斋和都讲并不是简单都副手,有私设,勿考究。
白昱:……又是不能出场的一天
☆、鬼语
赵大师踏着罡步,口中诵念祷词,唐衍守在供桌旁边,听得真切,这段祷词师父都笔记中也有记载,用作辟邪驱鬼。
赵大师声音浑厚,不自觉让人平心静气,随着他的动作,无形气流汇聚到一处。
楼梯口处多了一个小女孩,披散着头发脸色青白,扒着楼梯栏杆怯怯地往这边望。
流程结束,赵大师最后拜了四方,站起身来。
“可以了,这下应该无碍了。”
冯铮千恩万谢,刚才不止唐衍,连他自己都觉得心静了下来,可见赵大师功力深厚。
守静帮着师父收拾供桌,见唐衍还愣着出神,用胳膊肘怼了怼他:“你看什么呢?”
唐衍指着小女孩问:“你们没看见?”
“看见什么?”
“那里有个小姑娘啊。”
屋里众人一惊,陈明哼了哼:“装神弄鬼,那里哪有人,还小姑娘。”
唐衍:“我没开玩笑,就是一个小姑娘,看着也就四五岁吧,嘴角有颗美人痣……”
他话还没说完,陆慧的水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紧走几步,抓住唐衍的胳膊:“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