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叹气开口:“邪教之间教教不和,却没什么可怕。可怕之处就在于这不和上。他们过去由厉道行管着,现厉道行死了。你们呀你们,坏了大事呀!”
“这……”蓝衣男子一听,脸色发青,焦急问道:“郑大哥,当年你是我们的盟主,你说该如何是好?”
“当初因我那邪教朋友,我已退了我那盟主之位。季弟,我如今亦不知如何是好。”灰衣男子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望向黑幕笼照着大地的窗外。“世上的是是非非,谁又能道出个一二呢?”amp;shy;
这时,一个头扎总角,黄衣绿带的可爱女孩儿揉着朦胧的杏仁睡眼儿,从里屋里出来了。
灰衣男子刚毅的面庞在撇见小小人儿时也柔了下来,溢出满满的父爱。
“爹爹吵到你了?”灰衣男子轻柔的将小人儿往怀里抱。
可人儿依在她爹的怀里,嘟啷着饱满丰韵的小唇儿,“爹爹不睡?”
“爹爹待会儿睡。”
抚了抚怀里的可人儿,发现小人儿早已睡熟,灰衣男子无奈一笑,走进里屋将他女儿抱回床上,淡红的杜鹃被儿掖好,便坐在床上凝视着女儿的睡颜。
蓝衣男子望着床上,轻声开口:“郑大哥,你真不打算教欣儿武功吗?”
点头,“我答应过拙荆,决不授她武功,要她像常人一样平静的过一生。”
“她能平静的过一生吗?”那可爱的,男孩子还好,偏是个女娃子。
“也许……”灰衣男子叹气,竟不知该如何说,“但愿,将来,江湖上的风暴不要波及到她……”……
一年后
一片烟雾迷漫的翠竹森林里。
“驾!驾!……”
一个身上染血,脸上眉儿至嘴角边一道刀疤的粗旷男人飞快的驾着马驶进翠竹林里。
好不容易摆脱了派来中原刺杀他们的邪派高手,刀疤男只盼着能快去赶到夫人身边报告消息。
马儿也似察觉到主人的心情,快速奔驰着。
竹林深处,渐现出一座不大的逸世庄园,庄园由乱竹搭就,左右各一只石坐狮子,前方一片毛竹,后方除却一方菜地便依傍青耸高山。
此庄园本为某代魔教主在中原的无意之作,此刻却用来发挥如此滑稽作用,用来躲避正邪两派的避难所。
刀疤男下马进了庄园,园内一丰满成熟的美丽少妇正指导两个男孩拿剑。
大一点的孩子约七八岁,身着青黑小衣,清俊的小脸上十分老成,手中一把铁剑挥舞得当,一招一式狠辣霸气、不显嬴弱。
另一个小孩约四五岁,着蓝色小衣,苦皱着的憨厚小脸紧盯着手里的重剑,卖力挥动,剑却不听话的硌痛了手掉到地上。少妇连连摇头,把全部目光集中在大儿子的身上。
“夫人、夫人,”刀疤男跑到少妇跟前,喘着粗气说:“夫人,请快随属下进入密道。”
少妇知道不是问的时候,快步到假山边,转了一青黑石盘,地面上出现一道幽深的石门。
刀疤男先打了火把下去了,两个孩子接着后面,少妇最后一个下那是个天然的融洞,融洞里全是寒潭水,只能乘船,又阴又暗。
刀疤男踏上船,然后把两兄弟的弟弟接到船上,再去接少妇时,在大儿子已经跳到船上时,她也跳了下来。
刀疤男开始撑船,少妇坐在船上打着朦胧的油灯。
“执明护使,究竟何事?”少妇问道。
刀疤男回答:“夫人,孟章护使已查出当初六盘山围袭尊主的那些家伙了。普陀山的普老五者、昆仑派的田不亮、武当的仗剑三侠、天师道的赤离子、少林的虚空……据查实,阴阳双煞、鬼谷的鬼爪、夺情派的右护法,甚至连‘生不医’,他们都在场。”
少妇身子明显颤抖了,那些他们一方的人也联结正派对付他们的至尊,她的夫君厉道行。
捏紧拳头,指甲仇恨的掐到肉里,血一滴一滴顺着她的手滴到船板上。她本塞外楼兰公主,又是塞外第一美人,与邪教至尊邂逅,她豪放的热情,大胆的性格,与厉道行在一起,她放弃了国家和人民,只愿与他私定终身。
美好的生活总是那般短暂,她的夫君,他临走时是对她微笑着说,‘只是去中原会见一个朋友’。他没有回来,再也没回来。
“夫人!”刀疤男执明见少妇流血,慌忙撕扯衣服替少妇的手简单包扎起来。
少妇空洞的双眼变得血嗜,紧盯着两个儿子:“记住了吗?”
大儿子严肃着一张小脸,小儿子却是抱紧了他哥的手臂,害怕的喊了一句‘娘’。
“那些人是杀死你们爹的凶手,你们要记住他们,向他们血债血偿!”
小船出了幽洞,驶在了江面上。
“夫人,青竹轩不能安置了,鬼谷派的人已知青竹轩。前几日,陵光护法的手下翼宿在金陵被抓,其后又牵引了几十人,属下的手下也折了几人。”
执明换下自己身上的血衣说道,“我们此番行动务必小心,两位小公子也要好生安顿。”
“你手下虚宿,如何?”
夕时厉道行去塞外身边仅带了三名属下,其一便是虚宿,后来楼兰发生命案,虚宿曾多次以命救她,现听执明说他手下折损,不勉一问。
“尊主的炎天剑被少林虚空得去,虚宿去拿,至今生死不明。”
“一把剑有什么好去拿!”少妇生气道。
执明说:“那把剑是尊主的业师赐下的,上有炔字剑诀,万